“我也曾深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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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梨洲愣住了。
女儿家身上特有的馨香围绕在他鼻尖,眼前是乌木的青丝,身下是少女柔软的身姿。
沈南忧被抵在车壁上,被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打了个措手不及。
男人清雅的紫色衣锦糊了她的双眸,鼻尖嗅到的是清冽的木香,夹杂着他略有些凌乱的呼吸声。
沈南忧.殿、殿下?
顾梨洲双手撑在她脑侧两边,整个人距离她仅仅几寸,一偏头就可以触到她脸庞。
女儿家乖巧清甜的嗓音从耳侧传来,顾梨洲方才如梦初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起身。
顾梨洲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梨洲伸手理着被卷起来的衣袖,低着头连声解释,故作镇定。
沈南忧偷偷摸摸快速看了他一眼,心底有种不知名的情绪滋生,莫名有些失落,回道
沈南忧.我知。
沈南忧抿了抿唇,纤长的睫毛低垂,看不清情绪。
敢问佛说,何为情,何为爱。
顾梨洲自知理亏,解释道
顾梨洲方才失礼,还请夫人见谅。
他一句理所当然的“夫人”,又把沈南忧闹了个大红脸。沈南忧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了声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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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马车到国公府时,沈南忧头次没按礼数,连声招呼也没打风风火火地下了马车,好似背后有什么怪物似的。
倒也不是怪物,只是让她心动的人罢了。
顾梨洲掀开车帘,望着沈南忧小跑着的背影。
略微脏乱的裙摆在落了雨珠的青石板上飘荡,染了几枝枯叶子。京城之内没一个官家小姐如沈南忧一般,会这般没形象。
可顾梨洲并不觉得沈南忧有半分粗鲁,反倒可爱的紧。
殷红的唇角不受控制般地扬起,顾梨洲笑着放下帘摆,待到马车再次起航时,他才发觉方才做了什么。
顾梨洲蓦地沉下脸,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紧握成拳头,洁白无暇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春来不知秋,慕卿情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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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忧失踪这些日子,国公府早已乱成一锅粥,国公夫人早已哭成泪人,在看到自家心肝回来时肿成核桃的眼睛才丝丝缓解。
国公大人嘴上说着要治她,手上却没半点动作,反倒是转身抹掉眼角的泪。
女儿失踪,他何曾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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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这厢才回到家里,刚到大堂上,就见自家老爹坐在主位上,面上神色冷漠。
谢允爹……
谢允似乎有些不情愿地喊了声。
端王闻声转头,面色竟没半分喜悦之色,隐隐有些惨不忍睹。
“我就知道你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端王无奈喊道。
谢允一头雾水,他失踪两天诶,为什么他爹没一点担心的样子,感觉马上要打他似的。
谢允不是,我平平安安地回来,您怎么还骂我嘞?
谢允疑惑回道。
端王扶额,“我倒是希望你不是平平安安回来的!”
谢允眉心跳了跳,他爹怎么这么不在意他。
端王看谢允这副懵逼的模样,心里更加愤恨。
“今天辰王殿下是不是也去了。”端王说。
谢允犹豫地点点头,顾梨洲去不去管他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南忧可能要被许配给辰王殿下了!”端王忍不住吼道。
谢允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沈南忧那丫头跟顾梨洲结婚就结婚呗,许配给谁跟他又有何干。
谢允知道又怎么样,又不是许配给我……
谢允砸吧砸吧嘴,满不在意地说。
端王从桌上抬起一个杯子就扔了过去,幸好谢允眼疾手快堪堪躲过,任由那个无辜的杯子摔在地上狠狠砸碎。
“你也知道不是许配给你,你老子我千辛万苦给你机会,你不但不好好把握,还带着人一起失踪了,我看南忧还怎么嫁给你!”端王怒道。
南忧那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她从娘胎里生出来端王就把她当做自己未来儿媳妇了,本想着等两个孩子再长大些就请旨赐婚,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谢允嫁给我?我呸,就她?沈南忧就是个粗野丫头而已啊爹,你不要被她的表面给迷惑了!
谢允带有报复心理回道。
端王连忙执起另一个杯子扔过去,谢允再次顺利躲过。
“你他妈一辈子孤独终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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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已疯.很好,还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