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又是半年光阴。
浮空城那边有埃克斯等人封锁消息，并将警察总部大楼爆炸事件定性为事故草草了事，倒也没闹出多大动静。
在两人的努力下，第二阶段项目有了巨大突破。这是生命科学的一小步，确实人类的一大步。
不，这本来也是生命科学的一大步。
墨凌羽坐在电脑前，面对着屏幕上的高清人物模型，久久无言。
“默，满足一下我为数不多的小小要求嘛。”秋甚至带上了撒娇的语气。天知道他对阴曹地府到底有多大执念。
“你……”墨凌羽阴晴不定地瞟了他几眼，又对模型进行了一百八十度的观察，以确认这个超乎寻常的想法，“我拒绝，这可不是小小的要求。”
“但你能做到的呀，默。”秋不依不挠地劝说，“地府不能没有黑白无常，而且这也有助于我们的研究。”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都是秋的东西，墨凌羽真想随便找个东西砸他的脑袋。这半年来，秋总是跟他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什么彼岸花、福寿草、孟婆汤、忘川河……他尤其后悔自己先前如实报告了进度。秋似乎以为，只要他整理完地球已知物种的基因库，就可以创造出一切生物。
好吧，理论上确实是这样。
但这并不妨碍他使用物理攻击的想法。
“没想到啊，秋。”模型精细异常，线条优美，一看就是圈……专业建模师所制，“你居然有空学建模？”
“哦，我当然会这个。”秋的神情再度归于淡漠，仿佛刚才说话的是另一个人，“你太高估我了，我可没什么时间做这个。”
秋想了想，又补充道：“至于这个模型，是我上网的时候无意找到的。”
“上网？”墨凌羽好笑地重复一遍。
“就是你们所理解的上网。”秋语气平静地解释。
“哦，我当然知道。”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放肆，以诙谐的语调半开玩笑道，“毕竟对你来说，整个互联网都是你的。”
所以“借”用某个游戏公司的设计，是不可能需要版权的。
“你高估我了，我也就比你大几岁罢了。”秋摇摇头，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我只是不想弄些奇怪的东西扰乱我的视线。”
“很高兴你还有基本的审美意识。”墨凌羽朝他眨了眨眼，“但我要纠正一下，你想要的东西都很奇怪。”
“……也许要称为恐怖。”
“好吧。不过话说在前面，我也没办法模拟真实的性格。到时候整成有肉体的机器人，你可别赖我。”
“当然不会。”秋把头扭向别处，故意不看他的脸色，“反正我给了他肉体。灵魂自然要由你来赋予。”
“你赋予了他肉体？？！”墨凌羽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不就是调了个模型给我，还要我翻译基因密码！你来编码性格，别想跑！！”
“行啊。”秋的目光闪烁不定，大概又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突然改口，“不过，你也别后悔呀。”
“才不会呢。”墨凌羽哼了一声。
总算是把这个踢回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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