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十字路口

苏林杰在医院躺了两天，实在是呆不住了。就准备不遵医嘱自己出院回去。    

    这天，他刚好要去办理出院手续。在门口撞上了来看望他的杨歆玉。

    “你要出去吗？”杨歆玉问。

     “不是，我就是想一直这样待着，也总是麻烦你们，而且我感觉已经好了，没事了，想出院回去休息。”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着要出去？医生不是说还要观察两天才可以出院？”

  “也没什么事，就是一点小伤而已，害得你们大家为我累了两天，心里真的过意不去。”苏林杰有点窘地说。

    杨歆玉小声地说：“都是同事，说什么呢？要说过意不去，那也是我，因为我才让你受伤，我才是最应该过意不去的那个人。”

    苏林杰看又勾起杨歆玉的内疚，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好随意地说到：“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自从回来，两天过去了，也没见到江楠，也没个电话打来。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说，杨歆玉心里顿感失落。原来江大小姐才是他在意的那个人。

    看着杨歆玉突然沉默不再说话，苏林杰本来也想再解释一下。可是他知道杨歆玉的，她是一个多么心思细腻的女孩。她若是那样想了，也许越解释越多余。

    他只好返回病房说：“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杨歆玉跟在他后面，没说一句话。

    电话拨通了，苏林杰也没有回避杨歆玉，就在他面前与江楠通话。

    “喂，你这两天都在干嘛呢？也不来看看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却也调侃地回答：“你壮得像头牛似的，这点小伤还这么矫情。”

    苏林杰突然就笑笑：“本来你都没来看看我，我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呢，没想到还有心情拿我取乐，看来也没什么事，我是杞人忧天了。”

    “其实确实是有点事，所以没忙过来看你，不过你要早点康复。我还等着你帮忙呢！”

   “什么事情江大小姐摆不平，要用到我出马？”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到：“也没什么，就是爸爸要我回A市总公司的事，为了接受董事会的考核，我都忙了一个头两个大了，还非得要你帮忙才行。”

   “好，那我争取早点康复，好帮你排忧解难！”

……

     挂了电话，苏林杰却在想他应该回去C市的事情，若不是那天的意外，他本来都打算要走了。

     现在，他却感觉越来越不想离开，可是苏宁企业，没有他还真的不行。而走了，也许和杨歆玉见面的机会几乎是少之又少了！

    c市到A市，最少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来回就是半天。那边的业务，不可能让他可以离开半天处理自己的私事。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事业与情感，必须要放弃其一。

     看着一旁不说话傻站着的杨歆玉，苏林杰百种惆怅。

     他轻轻问道：“你在公司里做事还习惯吗？”

    杨歆玉半天才回过神，苏林杰是与她说话。吞吞吐吐地说：“还，算好，就是有点忙。”

    “那就好，像你这么努力，升职将会是早晚的事。事业上有更好的发展空间固然很好，但是也不要太累了，要注意身体！特别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听着这一席话，杨歆玉直感觉前所未有的熟悉，这好像好久以前苏杰哥哥和自己说过的一样。

    当时在网上聊天，杨歆玉调皮地回过去一个鬼脸，还说到。

   “一定遵命！”

    而此刻，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苏林杰的话。只好傻傻地看着苏林杰点点头。

     这时候，苏林杰电话响起来。是江夏打来的电话。

    苏林杰接起电话：“喂，江伯伯。”

    电话里江夏略带歉意地道：“小杰啊，好点了吗？”

    “我没事了，让江伯伯挂心了。”

    “是这样，小杰，本来也没忙过来看看你，却还打扰你，但是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希望你能帮我斟酌？”

    “什么事，江伯伯，你说。”

    “是这样，我已经在董事会上与大家商量了，希望楠儿能够回到A市掌管总公司的事。董事会决定对她在c市的管理进行考察，并对她的管理能力进行当面考核。如果她能够通过董事会的考核再让她回来。你看她这些年的拼命，努力，我都是看在眼里，董事会的这个考核我一点都不担心。只是她回来A市了，那边总要有个靠得住的人过去掌管才行。我初步考察了一下这边的这些人，觉得派总经理何盛过去管理。他年纪稍长，而且他女儿在那边，派他过去他也同意的。就是他还想要在销售部找一个工作努力，精明能干的助手过去帮他。做那边的销售主管。我正在为这事发愁呢，不知道派谁合适，本来小杨倒是不错，但是她的销售总监做的不错，过去那边人生地不熟，怕她也不愿意过去……”

  听到这里，苏林杰看了看杨歆玉，然后问到：“江伯伯，这件事，你与她说过了没有呢？”

    “还没呢，这不正请你斟酌？”

     看了看杨歆玉，苏林杰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那要不先问问她的意见，也许更好定夺。”过了一会，他又补充道，“我可以帮你问问看？由我来说，也许她没有太多压力”。

  “好，那尽快把结果告诉我。”

    “好的，江伯伯再见！”

    挂了电话，苏林杰还没有开口，杨歆玉就先问到，“与我有关吗？”因为苏林杰接电话时候，一直看着她，而且还说先帮问问看。让她联想到会不会是在电话里说自己。

     苏林杰有点开心地道：“是，是喜事！”

    “什么喜事”杨歆玉好奇。

    “就是你升职的事，不过可能要离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岗位，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所以不敢贸然问你。”

    听他这么一说，杨歆玉更好奇了。

    等苏林杰把一切告诉她时，她才觉得真的是又一个人生的十字路口，很难的选择。这个选择比起苏林杰的好像也差不多，因为杨歆玉是那么怕生，那么念旧的人，离开这里，等于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但是到了那边，确实是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她都一时不知道怎么决定，只好沉默着。

    苏林杰看她难以决定，只好安慰道：“其实也不急，马上就要到元旦了，元旦节回来上班前答复他们就好。你还有一个星期考虑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别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就好。

    这次的选择，让杨歆玉想到了刚毕业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自己也是毫无准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报考了b市✘✘学校的老师，没想到看到录取名单上有了自己的名字。幸福有时候总是来不及让你准备就悄悄来了。这一次如果选择去c市，那么就是更大的挑战。杨歆玉从小就不喜欢挑战，她喜欢三思而后行。

     而这一次，没想多久，她就决定了到c市去。不光是因为升为主管，而是她很想去看看她心里那个他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在心里无数的想象，不如自己亲自去看一看。

    即使今生无缘，那么她也可以在自己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想起自己曾经用心地爱过。如果有可能遇到他，她想对他说：你的世界，我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