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与子同仇

第九十八章

腥风血雨之后的阿瑞斯，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元气。王宫顶端闪烁着温暖耀人的光辉，似要驱散这阴雨带来的阴霾。在战役告一段落后，所有人的生活也开始步入正轨。正殿内，路易士正一人坐在正殿中手中把玩着一个梭形的物件，眉头紧蹙。

没有人来打扰他，甚至殿内护卫也不见踪影，倒显得过于冷清......

“哒，哒，哒......”

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突兀的响起，在路易士耳边愈来愈清晰。显然有人步入正殿，并且逐渐朝他走来。他揉揉酸痛的眼睛，抬头望去。

果然是凯库勒。

前几日和路法发生分歧后，两人便没再见过面；庆典的事宜也在昨天基本安排妥当，自然也不会是这些方面的负责人之类。此时能来的，也只有凯库勒了......

“法师......”

“王在忧虑什么?”没等路易士询问，凯库勒先开了口。

“也没什么......不过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路易士按按眉心，叹口气。

“无重力监狱?”凯库勒拿起那个梭形物件惊到，“难道里面是——他们?”

“没错。唉——”路易士接连叹气，足见这件事的棘手。

“好在在监狱里也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这倒是提供了足够的时间让我们来找到一个处理这件事情最好的办法。”

“老夫认为，这事儿难办。除非......”

“别打路法的主意。”路易士提醒到，“他的确毁了银河系一半的星球，但同时，他也不止一次拯救过我们星系的全部生灵。虽说阿瑞斯素来没有功过相抵的先例，但......卸磨杀驴的事，不是我路易士的作风。”

“那王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凯库勒指指桌上的物件，“这里面可关着当年路法俘获的两万多个星球的君主。他们的星球早已毁于无形，成为宇宙中飘渺的尘土；还有他们的子民......老夫不觉得单单一句功大于过就能平息他们复仇的心里，那不可能。”

“不可能也得变成可能，这件事必须解决。”

“那依老夫之见，不如毁了这个监狱。我们全当不知道，从未见过这东西。”

闻言，路易士一愣。

“怎么了?”

“无事，只是你刚刚的语气和神态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路易士摇摇头，没回答凯库勒的疑问。

“那不如这样，由老夫来处置这件事吧。老夫先进去劝劝这几位，倘若不行，再另寻他法也不迟。”

“这样可行吗？”

“这当然是迄今为止最好的解决办法。放心交给老夫吧。”

看着凯库勒志在必得的笑容，路易士稍稍有些安心。只是他不知怎的，莫名的有些心慌。从战役结束后，这种若有若无的心慌无力感，就从未断绝反而愈来愈烈。

当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遗漏在外，是皮尔吗?不，不应该。他甚至每天都要去一趟监控中心的蓝光防御系统部门亲自查看情况，但是都没有任何异样。基因级别的身份检测，绝不会漏下任何一个伪装的面孔。

或许是太累了吧......

待路易士回过神时，凯库勒已经带着无重力监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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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

一阵清风吹开了书案边半掩的窗，微微翻动了桌上一本泛黄的旧书。

趴在桌上小憩的路法被这细微的声响惊醒——他向来睡觉就浅，从入军旅开始。

然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句话就那么令人毛骨悚然，路法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伸手合上窗户，微皱着眉头拿起桌子上那本颇有年代感的书的扉页又细细端详起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

多么可怖的一句话。

原以为这句话事关修罗铠甲升级的秘密，然而直到今天，修罗铠甲依旧还是修罗铠甲，只是多了把可有可无的终极武器罢了。

或许是还没到“死地”那种地步?

路法摇摇头。大战之后，他并不想继续再紧绷神经去关心那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还是不是活着?到了何处?有没有继续招兵买马企图继续他的阴谋?

这一切的一切太过于复杂。路易士不关心；凯库勒不关系；那几个小子不关心......

他也不想继续劳神下去了。

也许他的确应该信任阿瑞斯的蓝光防御系统，信任这些日新月异的机器。

王宫荣光殿崭新的红毯已经铺好；台阶两侧的鲜花芳香四溢；金碧辉煌的宫殿打扫得一尘不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即将到来的授勋礼做准备，阴雨下欢愉的气氛已经微微透出，荣耀的光辉似要麻醉每一个人紧绷的神经，包括他——路法。

生不生都无所谓了。没人想去见识扉页所言的“死地”，或许修罗铠甲的秘密会继续尘封几千年、几万年，甚至永远。但那都和他路法没有关系。

如果说迪莫尔自杀式的进攻都不算死地；所有人意能消耗超负荷都不算死地；那死地究竟是什么样?

他不想见识了。

他也不想再带着所有人犯险。

或许和路易士吵了那一架之后，他发现自己终于是老了吧。总是操太多可有可无的心，其实都没什么必要。他不得不承认，他应该向那几位学学心态。

他自嘲一笑，手搭上炼狱灭绝剑的剑柄微微一挥，剑便消失于无形。

他不想知道如果明日之辉潜入凹痕会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了。既然目前已然归于所谓的太平，那就没有什么意义深究那些泛泛无边的事情了。

“嘶——”

心脏骤然绞痛，路法倒吸一口凉气。

最近这种类似的情况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总认为是预兆着什么。但他算不出来，尽管倾尽毕生所学的预知感应，也难测一二。

或许是多心了吧。

他想放下这一切，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须从凯库勒那里要回“明日之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作，但冥冥之中感觉，这件事的确非做不可......

必须要回!

【作者有话说】:

辣个，我找一个小可爱哈。

大概今年初的时候，你有在群里说下半年要去当兵啦。然后我答应说在前半年一定会更完的来着。但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虽然现在已经七月份了我才这么说很不厚道，但是很抱歉——如果你现在还没有启程去为国家效力，并且看到这段话的话，那么我想说:

如果你愿意并且想要在当兵前知道结局的话，我不介意私信告诉你。因为如果看不到结局就接受封闭式训练的话，可能会多多少少留些一些不完整的遗憾是咩?所以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把后面故事发展的梗概告诉你，这样也算是把文完整看完啦对吧哈哈哈。也就不会有那种说话说一半的隔应对不对。

当然如果你不想知道的话，那我也就不告诉你啦。希望你在军营过得开心，顺带一定要一提一句:

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兵哥哥。你们为祖国奉献青春的样子，是我见过最帅最可爱的一群人。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