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夏洛琪不由得向四周望了望。

　　“你在看什么？”甄雅低声问道。

　　“你没听到吗？”夏洛琪有些惊讶，“刚才有几道孩童的声音！”

　　“你听错了吧，这里就我年龄最小，没有其他孩子啊。”甄雅说道。

　　“只有你最小？那其他孩子呢？”夏洛琪有些疑惑。

　　“他们都跟着父母搬走了。”甄婆婆解释道。　

       “咯咯——”孩童的声音再次传来，夏洛琪这次可以完全确定了，不过看着甄雅平静的表情，夏洛琪没有再惊慌。

　　屋内的门口处也摆着几个陶罐，夏洛琪摆弄行李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陶罐滚到院中的水洼里，黄符骤然被浸湿。

　　甄婆婆顿时脸色大变，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抱起罐子，细细抚平黄符，口中嘀咕着什么。

　夏洛琪自知有错，便走了过去，伸手道：“婆婆，我来拿吧。”

　　“走开！别碰它！”甄婆婆一改刚才的慈祥。

　　“我……”夏洛琪有些难堪

　　“走吧，我带你回房。”甄雅拉走夏洛琪，“你就住这间吧，我就在隔壁，很方便。”

　　“那……婆婆住哪？”夏洛琪小声问道。

　　“甄婆婆啊？她不住这儿的，她在另一座楼。”甄雅指了指对面的竹楼。

　　“那她是不是有点太迷信了？”夏洛琪问道。

　　甄雅转头看向夏洛琪，笑了笑，道：“老人都这样，这些年来甄婆婆也不容易。”

　　夏洛琪陪笑，没有在说什么 转身进了房间。房间内很昏暗，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还很潮湿。

　　深山里没有信号，夏洛琪没有什么事做，把东西收拾好后便躺在床上睡觉。

　　夏洛琪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此时的天已经黑了。

　　一名村民跑进院中，气喘道：“甄婆婆，我——我家那位要生了！”

　　甄婆婆顿时急促道：“快！带我过去！”

　　那村民拍了拍手，背着甄婆婆向外跑去。

　　夏洛琪不由得跟上了他们，人们都很焦急，大半个村庄的人都赶了过来。人虽然很多， 但都安静的出奇。每个人都微抿着唇，看着一盆盆血水从里屋端出来。

　　渐渐地，屋内的动静小了，甄婆婆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甄婆婆，怎么样？”村民担忧道。

　　甄婆婆摇了摇头，道：“还是老样子，大人是保住了，小的……还是个死婴。”

　　村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还好还好，大人还在。”

　　“那为什么不去省城呢？那里的医疗设施很好的。”夏洛琪说道。

　　“你一个外人知道些什么！”甄婆婆怒道，“你可知道我们——”婆婆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甄婆婆，她什么都不知道！”甄雅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甄婆婆盯了夏洛琪好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抱着用布包裹着的死婴走了回去。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夏洛琪隐约看到有一个婴儿正坐在甄婆婆的肩头。

　　下半夜，夏洛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空气有些闷热，更让她有些烦躁。

　　“咯咯咯——”孩童嬉笑的声音再次传来。

　　夏洛琪来到院中，想找到声音的源头。此时甄婆婆屋内的灯火早已熄灭，月光透过树叶稀疏洒落在地面上。

　　“咯咯——”孩童嬉笑的声音格外清晰，夏洛琪将目光停留在那些陶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