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让她离开吧。你不是说要结了我们之间的情了。”幻率先开口。
“嗯,也对。不过在了结我们两个兄弟情之前,我和你还是先要看看你儿子的实力能有多少,为了他以后的发展。”雷鸣看向远端觉醒就策马而归的天玄,再次使用魂武之力。幻一开始并没有做出反应,他是了解他的。
再者,天幻也想知道儿子觉醒后的实力有几分,只不过不像雷鸣这般明面说出而已。他也随他的目光看去。
雷鸣腾空一跃,瞬间消失在刚才的位置。
天玄看着前面那股熟悉的战意。不由得加快了骑马的速度。同时,身上再次出现白色的魂武之力,和一个月前相比,现在的魂武之力显得格外旺盛。
雷鸣见了,不知何意一笑,开始攻击“暗涌影动,捕。”一道道黑影出现朝天玄涌去。
但这时天幻根本不会在一旁无动于衷,“青龙腾跃,阻。”因为,雷鸣这招比前面那些强多了。天幻也没料到鸣会下了如此狠的杀招,所以他不得不出手。多条小青龙随着魂武之力的散发而出现,每个小青龙分别对上几个黑影但却都被黑影一一吞噬了。天幻的魂武之力慢慢变得微弱起来。果然,吞噬力量已经恢复了三四分。
天玄眼急了,但运用起魂武还有些不适。“光之翱,断。”大大小小的光束攻击着黑影,也许是因为克制吧,有些影淡了许多,不过没有完全消失,继续朝着天玄的方向飞去。有些反之克制,变得更加实体化了。
“看来还真是。魂魔,为何会如此。都是罪孽啊!”天幻感慨万千“翼风青云,攻。”青色的光,似乎将风化为一柄柄利刃,锋利无比。因为天幻的魂武属性是光属性与自然属性中的风属性。
“凝。”雷鸣一声,使那些影凝聚为大的影,小影的凝聚竟使大影成为了实体!以多聚实,虽然是比较常见的招式,但若非魂武之力浑厚者,此招用起来异常困难,甚至有人因伤,半辈子都败在了这招上。
“短短一个月,实力恢复速度就如此惊人。你,去了那?”天幻试探一问,虽说他知道他去了那里,但他却不是很想承认。
雷鸣心情沉了下去,往年的恩仇又浮出了水面,但依旧是仇大于恩。他天幻,今天必死无疑! “那还能去哪?我与你深仇大恨,如果当时没有你加以阻拦,或许我就不会沦落于此。因为没有你,我会成为所谓的神,而不是现在的魔。”
天幻一听,紧邹眉头,沉声道:“不,你需要我。我是你的兄长,不会害你的……”
可雷鸣突然大发雷霆,魂武之力瞬间爆发:“我没有你这样的兄长!我问你,身为兄长,会在需要时信任一把么?会在绊倒时扶我一手么?会在困境中拉我一把么?要知道事实上,你连最基础的兄弟之情都没有!现在还有脸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兄长,不会害我。还真情实意的,搞得我像个傻人一样会像以前那样听着你,从着你。你以为我还是以前我我么?不!我现在可是雷鸣!真正的雷鸣!电闪雷鸣的雷鸣!整个大陆唯一能够成为神的雷鸣!”咋然一听,这些话有点……带有女子的娇气?
“不,当年是你一错再错,错到底。我,可是在尽力帮你挽回……”
“呵呵,是么?那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那些承诺全是假的,对吧?”雷鸣突然冷静了下来,接着没有继续说些什么了。
幻,身为鸣唯一的兄长,曾向他发誓不论发生什么,定会站在他这边。幻,鸣,永远在一条路上,不沦为神,不沦为魔,一起走向大陆的最鼎峰……年少轻狂,自然不会作数。天幻默不作声,他也从未想过,年少时的承诺,鸣会当真。而他和他们全然已经把它当作玩笑话,当作年少轻狂,跟过往一道埋去了。
“呜。咳咳。”这时天玄口吐出一口黑血,他的瞳目从浅蓝变为黑红,面部十分狰狞。天幻皱眉,心头一紧。那慌乱的模样,雷鸣轻笑。
雷鸣起了玩味,“看来,魂魔起作用了。呵,锁。”他重新回到幻的身旁。
天幻的眼神忽然坚定,眉目也不皱了。他缓缓收起青龙剑,一步一步走到雷鸣面前,把手放到了鸣的肩上道:“我承认,是我的错。但是兄长请你放过他们,我以我的命做交代。不是说,做个了结么。还有,这柄剑,请留给我儿子。他若是肯给你就算了,不肯给你,也就罢了。”
雷鸣一愣,黑影也随之一停。
“你,自找的……”黑影消散。雷鸣收起了魂武之力。
“放过他们。”
“你……”他的心不知为何有些发痛,舍不得?不,才不!本就是他天幻的罪过!今天他也必须死!
“放过他们。”还是那句话。
雷鸣一挥手,减轻天玄体内的魂魔带给他的痛苦。
见儿子平安无事,晕了过去,天幻松了口气,转身就走。
“来战吧。换个地方。老地方。”雷鸣的语气平静了许多,他朝一个地方飞去。
天幻走到儿子身边放下青龙剑,也跟雷鸣一个方向飞去。
他们俩在一个小山坡上,一个有着兄弟俩回忆的地方,承载着岁月回响,又是两个少年成长变强的地方。
“开始吧。”雷鸣用魂武之力凝聚成一柄剑。
天幻也用魂武之力凝聚成一柄剑。
似曾相识的决斗。
兄弟之间的决战。
生与死间,总有一人。
暗与光明,总胜一方。
……
然而,最后的结果。是他死了,他还活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会输得这么彻底,显然是他早已做足了准备,给他一个交代的今天这刻了。可他还是无法相信他是真的死了,他也无法接受是自己杀了他,亲手杀了他。尽管他全身颤抖的放下手中的已经泛黄的书信——也就是幻的遗书,用已经沾满鲜血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眼睛好一会儿,硕大的泪珠流落在信纸之上 。
接着他站起,抱起另一个的尸体,跪在一颗不知道有几百年沧桑的老梧桐树下,将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埋了起来。看着积雪堆上落了几片的枯黄色梧桐叶,他有些失了神,踉跄几步,留下来几个深深的脚印,紧紧拽着信纸缓缓而离。
“哥,对不起了……是暗。”
他离开时轻声喃喃,他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情。他也没有想过,杀死他,会这么难过,心痛还有艰难,自责甚至竟然还有悔意。
“阿鸣,阿鸣没有回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