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单不过的羽毛,可是高渐离很清楚,那不是羽毛。
或者说,那东西到了白凤的手中便不再是一片简单的羽毛,而是羽刃。
那是白凤的武器,像羽毛一样轻柔,却锋利如刀。
但因为好久没有使用,所以经常被人忽略。
霎时,脸色变得苍白,嘴角的笑有些苦涩,自己竟然忘记了对手最厉害的武器。
不错,白凤的武器就是羽刃,羽刃并非暗器。
作为一种武器,只不过,大部分人看不见而已。
因为它太小,太平常,才常常被人忽略。
白凤的对手往往就是因为忽略,而丧失掉了自己的命。
一张纸,一片叶子,亦能要人性命,那么一片羽毛呢?
白凤“舍弃防守,就注定你会输给我。”
高渐离“你是怎么发现的?”
白凤“你不知道么,羽毛总是随风而飘。”
白凤“它可以知道寒流的动向。”
白凤“通过它,我能看见你最弱的地方。”
白凤两只手指间夹着羽刃,眼眸微抬。
白凤“易水寒的剑气虽然没有破绽,但是暴风中最平静的地方却往往是风的源头。”
白凤“在万里高空中,把握风的动向,才能驾驭它。”
白凤“你用这种招数对付能驾驭风的我,这是你最失策的地方。”
白凤“你招数的弱点恰恰就是在水寒剑刃的另一侧,它全力攻击所投下的阴影背后。”
白凤淡淡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高渐离“剑刃的另一侧?”
高渐离的声音带了些苦涩,唯有他,剑的主人。
也才最了解剑的弱点,易水寒的弱点。
普通人根本无法发现的毫厘间的一丝空隙,对于白凤,却已经足够。
这便是高手和高手间的较量,差的往往只是这一分半毫。
卫庄“和易水寒相反,快到极点的速度,使凤舞六幻拥有完美的防守,在蛰伏中等待一瞬间的重生。”
卫庄“羽阵不过是障眼法,他的羽刃才是凤舞六幻的关键。”
卫庄“一旦出手,就是最致命的一击。”
卫庄“这场攻击和防守之间的较量,高渐离已经被寒毒所伤,撑不了多久了。”
卫庄看着场中变化,眉头稍挑。
帝雪舞“不,有时候结局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
帝雪舞摇头轻语。
赤练“哦?雪舞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赤练疑惑的看着她。
帝雪舞“凤……会受伤呢。”
帝雪舞眉头微皱的说。
赤练“什么?”
赤练惊讶的看了一眼此刻站了上风的白凤。
此时,天地一片静寂,被羽刃击中的高渐离,一手持剑单膝跪地。
正如卫庄所说,他却是撑不了多少了,低着的头喃喃自语。
高渐离“水寒剑刃的背后……”
思绪霎时飞回到了十三年前。
在十三年前,也有着那样的一个人,告诉了自己,水寒剑刃背后的破绽。
那个人叫荆轲,是他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