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庄生梦蝶 心安是吾乡

第二日，玉英姐妹约小玩子楚楚打马球，几年没玩了，小玩子明显体力不支，楚楚也就陪她下场休息，看着在赛场英姿飒爽的一众女子，小玩子忍不住八卦：“楚楚，玉英姐妹这结婚也有个几年来，怎么一直无子？还有小平也是，不会是你们燕王府的风水有问题吧！”

楚楚听罢差点喷茶，放下茶杯笑着回应：“小玩子，真是不八卦不香港，这事说来还是我和芝芝的原因，当年我生完小葵的时候，华英夫妇又在北平住了三月有余，帮我调理产后身体，我和芝芝在一起研习医术时讨论女性最佳生育年龄是23岁到30岁之间，这话正被进来找我们玩的玉英姐妹听到，于是就有了现在这番情况，小平也是同样的道理”

小玩子摇头感叹：“啧啧，娶燕王家的女儿真正要了命了，孩子孩子不能生，还要跟着岳父闹革命，随时准备掉脑袋，连带着家人也跟着遭殃，不知他们夫妇感情可好？”

楚楚耳边响起赛场上雀跃的欢呼声，是玉茗又进了一球，回应道：“如胶似漆”

小玩子窝进椅子里，闭着眼睛感受冬日阳光，轻轻叹道：“终是庄生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楚楚细细品味小玩子的话，只觉心驰神往，握住小玩子的手，说道：“玩子，真不想与你分离，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也许我们在明朝的日子，会真正快活”

小玩子睁开眼睛，也不禁感叹：“阿sir，我何尝不为此努力过，结果差点赔进去性命”

楚楚蓦然，她们被命运投射的那一刻，已然身不由己，又哪里奢望一切如意呢！

却见小玩子反握住她的手，说出了心底话：“楚楚，你发现了我们身体的秘密没有？”

楚楚只觉得避无可避，苦笑着回应：“小玩子，原本以为每个女孩儿都希望青春永驻，可是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觉得可怕，不过我至今仍抱有侥幸心理，我希望一切只是假象，我真的期待与朱棣白头偕老”

这种心境也许只有她们彼此才能体会，小玩子握紧楚楚的手：“朱棣有发现么？”

楚楚点头微笑：“我猜他现在也如我一般自欺欺人罢了”

小玩子了然：“你可怕有一日会被当作妖精？”

楚楚真正豁然：“他早已知我是只妖精，如今是心甘情愿为我摄取精魂”

小玩子听罢不禁抚掌大笑：“阿sir，你还是一贯地自信”

楚楚不禁想起了朱棣的承诺，无论他们的未来会发生什么，他都会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她，永远都不会让她陷入失望绝望的境地，眼神也变的温柔起来：“我们彼此之间足够信任”

小玩子看着楚楚的模样，想到这些日子来亲眼所见朱棣对楚楚的种种照顾，也就放下心来，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阿sir，如果有机会，你还想回去么？”

话问出口，小玩子自己都觉得没有意义，楚楚神色迷惘，望着眼前的一切：“此心安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