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洪武驾崩 牺牲的代价

燕王在淮安即将渡江时被拦截，当黄子澄亲自告知燕王洪武帝已驾崩并宣读了朱元璋遗诏时，朱棣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利刃反复的刺穿一般，无以名状的悲伤和愤怒一齐向他涌来，燕王红了眼眶，咬牙切齿的说道：“本王向来未曾听过，父亲去世，不准儿子奔丧的道理！”

黄子澄将遗诏递给一直未曾下跪的燕王，看似恭敬的说道：“臣知道殿下未必肯信，因此特意前来将大行皇帝遗诏原封不动呈与殿下。”

燕王展开遗诏，只见上书：“朕膺天命三十有一年，忧危积心，日勤不怠，务有益于民。奈起自寒微，无古人之博知，好善恶恶，不及远矣。今得万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皇太孙允炆仁明孝友，天下归心，宜登大位。内外文武臣僚同心辅政，以安吾民。丧祭仪物，毋用金玉。孝陵山川因其故，毋改作。天下臣民，哭临三日，皆释服，毋妨嫁娶。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仅令诸位皇孙哭临。诸不在令中者，推此令从事。”

黄子澄瞪着一双小眼睛观察燕王神情，知道他此刻是真正的别无他法，心里暗自得意起来，又继续说道：“燕王殿下，微臣这里还有一封大行皇帝的手谕。”

说着将手谕呈给燕王，朱棣打开来看，确实是朱元璋的笔迹无疑，只见上书：“今诸王以燕王为最长者，现着燕王妃柳氏，以儿媳之礼，同诸位燕王子一同入京服丧”

朱棣看完之后目眦欲裂，心中已然明了，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楚楚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他，“朱棣！”

朱棣惨笑：“如眉，原来我所以为的父子情深，不过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楚楚看清了他手中的朱元璋手谕，凄然一笑，最终的最终，他还是成了他父皇为了江山可以牺牲的代价。

只见朱棣将手谕狠狠抛入江中，狠厉的对着黄子澄开口：“父皇临终前，曾下旨宣本王进京，如今，虽父皇已驾崩，可是本王仍应服从旨意进京！”

黄子澄早已料到燕王会有此要求，急忙又拿出一道圣旨，朗声宣读道：“传当今圣上旨意，令诸王皆服从大行皇帝遗诏，仅着先皇诸位皇孙进京服丧，且随从不可超过20人，违着以抗旨不遵论处！”

朱棣彻底被激怒，拔出佩剑就要将黄子澄斩杀，却被楚楚死死拦住：“朱棣，不要冲动！”

黄子澄见机急忙躲到侍卫身后，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扬声说道：“请燕王妃与燕王三子即刻启程！”

朱棣哪里能忍，正欲发作，只听楚楚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朱棣，我们去问大师意见”

随即楚楚开了口：“还请黄侍读稍等片刻，燕王殿下方伤了身，待我检查完毕，再带诸子启程奔丧”

黄子澄见燕王此时样子，也确实害怕他一怒之下要大开杀戒，于是恭谨的行礼说道：“微臣就等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