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跟鞋踩上礁石的瞬间，王源就笑了
王源“第一次见穿晚礼服来军火库的。”
夏暗忆“闭嘴。”
她拽住他伸来的手，却被他掌心的茧硌得皱眉——
那里有七种枪械磨出的疤，排列得像星座。
海风掀起他衬衫下摆时，她瞥见腰侧一道蜈蚣似的缝合伤。
王源“十五岁被扔进雨林那晚，我给自己缝的针。”
他不甚在意地笑着
王源“线还是从尸体衬衫上抽的。”
夏暗忆“……”
夏暗忆不作声，只是默默攥紧了他的手
少年也灿烂笑着，稳稳回握住。
地下靶场
王源往夏暗忆耳蜗塞降噪耳机，指尖故意擦过她耳垂
王源“怕就抱紧我。”
夏暗忆“我和你一样，我也是杀手。”
夏暗忆不满地回眸看他，那一眼惹得少年轻笑，无奈又宠溺
王源“好，是我小看暗忆了。”
“砰——”
子弹穿透靶心，她发现靶纸是他童年照片的投影。
她不禁又皱起眉，眼神复杂
见状，王源又解释
王源“养父说，打中最痛的地方才能活命。”突然切换成十二岁瘦小男孩的靶子，“那天我吐得很厉害，但活下来了。”
夏暗忆眉心紧锁，一言不发地夺过枪，三发连中他照片的眉心、心脏、咽喉。
知道她心疼，王源揉揉她的手，温柔笑着。
悬崖餐厅
玻璃地板下鲨鱼游弋，王源切牛排的刀和她拆礼物的小银刀一模一样。
夏暗忆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当杀手?”
王源“和你一样啊。”
王源推来一份焦糖布丁，如阳光一样清澈温暖的眼睛望着她，流淌着无言的情意
夏暗忆心一颤。
夏暗忆“什么意思?”
王源“孤儿院着火那晚，我们见过。”晃着红酒杯，“你被救出去，而我被黑帮当纵火犯抓走。”
夏暗忆刀尖顿住——
那是她记忆里唯一温暖的火焰。
监控室
整面墙的屏幕突然播放起他受训的录像:
少年被铁链锁在冰湖中央，第一次杀人后蜷缩呕吐，捧着块发霉蛋糕唱生日歌……
夏暗忆“假的。”冷笑，“镜头角度太刻意。”
王源“但眼泪是真的。”按下暂停键，“现在也是。”
夏暗忆这才发现他睫毛是湿的。
拂晓时分
他们来到灯塔上看整个岛屿的自动化防御系统
王源“所有武器都录入你的虹膜了。”递去总控钥匙，“我们合作吧，我愿意做你的手下。”
夏暗忆“这样对你的手下可不公平。”
王源轻笑摇头:“我们不在乎上级和总部的归属权，这里只是给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一个机会，同时我也给他们足够自由的选择。”
王源“所以，谁是老大都没关系。”
王源“而我选择让你来当我的老大。”
夏暗忆轻笑:“来自一个杀手的浪漫?”
王源“暗忆，不要心疼我的过往，我庆幸当时被抓走的是我，也庆幸现在的我足够强大，能够保护你，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王源“我爱你。”
夏暗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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