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丨父~”再是神经大条,也觉出了不对劲儿。烧饼书房中间站定,身后跟着的是从看见栾云平开始就一直眉头紧锁的曹鹤阳。
“来啦~”郭老师依旧是笑吟吟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仿佛这古怪的气氛,不存在一般。
“师丨父~您这?”儿徒还是胆子大,书房气氛多眼神,也敢开口询问。
“来了好,累不累?开了多久的车啊?”
“嗨~就说您这远呢!好在不堵车,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烧饼努力的让语气活泼一点,让这近乎冰点的书房,热络起来。
“一个小时呢~不算长~挺好~”郭德纲摩挲着扇子,计算着时间,可能觉着开车一小时不算什么劳累的事情,转眼就对一直皱眉沉默的栾云平吩咐。
“平儿,按着他,先打二十。”语气仍旧温柔和善,内容却是石破天惊。
栾云平应是早知如此,领了命就走到书架后面,搬了个条凳过来。条凳不是书房备着的物件,能放在书架后面,那一定就是提前备好了的。同时拿出来的还有那个象征着班规的由三根的藤条编织而成的麻花藤杖。
“爸,爸爸~不是~怎么着就先打呀?”烧饼后退了一步,慌张的询问稳坐如山的自家师丨父。
没等郭德纲回答,栾云平已经过来拉人。
“别,别!你别报私仇啊~我这还没明白怎么事呢还!”烧饼一边向后躲,一边和栾云平掰扯,还不忘一边用余光观察师丨父的脸色。毕竟烧饼心知肚明,打是师丨父要求的,那栾云平肯定是没有权利停,这么拖延也是在等师丨父的特赦,即便真要打,好歹也让自己知道这顿打为着些什么!
进门之后同样没说话的曹鹤阳,此时看着下完命令就犹自玩扇子的师丨父,还有一个不怎么认真躲一个不怎么着急抓的儿徒爱徒,曹鹤阳心底叹气,该来的还是跑不掉,但还是没想到师丨父的方式如此直接,上来就打,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师丨父,是我错了,您别罚大饼。”曹鹤阳的声音唤停了屋内的其他三人。趁他们互相推搡之际,曹鹤阳已经跪到了书房中间,正对着上座的师丨父郭德纲。
“小四,我还没问呢,你怎么先认上错了?”
“师丨父,关于九。。。”
“闭嘴!我现在还没打算问话呢!”没让曹鹤阳把事说出来,郭德纲直接叫停。“我的儿徒爱徒,你们俩再玩下去,是要我亲丨自动手吗?”
郭德纲从不是个和善人,年轻时候经历那么多磨难羞辱,靠的是嫉恶如仇的性子才挺过来的。近几年日子好过,不需要剑拔弩张的去打拼,徒弟们争气,各个领域百花齐放,这才慢下来,宽和许多。
即便此时言语气仍旧温和,被点名的两人,却再不敢放肆。
烧饼老老实实走到了条凳旁边,扎染的T恤轻而易举的脱下扔到了旁边,在条凳上找位置趴好,双手撑住凳腿。
“受住了啊!”栾云平在烧饼耳边小声嘱咐,师命不可违,没奈何抄起藤杖对着宽厚健硕的脊背砸了下去。
藤杖不似戒尺,宽厚不伤人,又不似藤条,细长伤窄,即便书房里所有惩戒的东西都拿出来,都没法和藤杖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