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临晚,我做完咨询回家之后,梁蒲和郇洵果然在厨房里忙活,郇洵给了我个十分卖弄的眼神,意图再明显不过,我也十分给面子的夸赞了她许久。
晚饭吃完以后,他们的表情才开始凝重起来。
“橙子,和你说个事儿好吧。”郇洵说。
“这口气多生呀,咱们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讲。”
听了我的应允,梁蒲缓缓掏出手机,我那种不好的预感就是在这一刻从脚底跟一直升到头顶。
他打开一则新闻,将手机摆在我脸前。“夕橙,这撞上护城河围栏,摔下去的车……是陈牧筠的,他已经死了。”
我根本没看手机屏幕一样,也许是没有勇气,“你胡说什么呢?就算我们几个关系好,你也不能这样乱说。”
“橙子是真的,这新闻是两个月以前登上来的,之前我们都没关注,最近听说了才……”
“洵洵,怎么你也乱说,前两天陈牧筠还在和我打电话,怎么可能两个月前出事!”
郇洵眼睛通红,说不出话来。
“夕橙,其实你早知道了吧,你每天和陈牧筠的通话是骗我们的,你知道他回不来了对不对?”梁蒲将我的谎言拆穿的无情。
“胡说!”我一把将桌子上的盘盘碗碗都扫了下去,砸在地上,基本都碎了。
他们吓了一跳,“橙子……”
“走开!都出去!”
郇洵还想说什么?梁蒲一把拉住她,拉出了门。
又只剩我自己了。
我随意都坐在地板上,和一些碎纸片一起,也像被扔掉了一样。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呼出去。把悲伤都压在心里,似乎把心脏都压得沉了一位,然后眼泪又被顶出来。
陈牧筠呀,你究竟是多狠心才能看到,我这样都置之不理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一直浑浑噩噩的那天留下的杂摊子,我回过神来就收拾一下,零零散散几天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也不怎么吃饭,只是有时饿得很了,就去找面包或是冰箱里的其他什么东西。
郇洵和梁蒲来找过我几次,也不敢直接用钥匙开门,我也没怎么理会;胃开始和我作对,没日没夜的疼,我也不理会。
只是偶然一次出门扔个垃圾,却不想碰到了楼上的那位。
“哟,怎么不神气了?”她看我一副被抢劫了的样子,落井下石的说,“之前不还挺能耐的吗?还把我举报了,让我吃了半个月的冷饭,今儿怎么没气势了,啊?”
这都应该是梁蒲的手笔了,难怪最近几天没有听到什么不良的声音,只是今天我并不怎么想同她计较“让开。”
“你本事了啊,怎么说话呢?”她又开始推我。
我息鼓了多天的脾气又点了起来,我一把拉住她的头发,将她摁在墙上,“再说一遍,离我远点。”
不过我虽火气大,却输在了力气下,几次险些让她推倒。
我从垃圾袋里找了一个砸了半个的花瓶,顺手抄起,她却一点不害怕的样子。“有本事你就往下砸呀!”
“反正我的过去要比未来长了,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怕什么?”我就真的砸了过去,她像是被我吓到了,也不躲。
就是这一瞬间,有人紧紧的拉住我的手腕,又一个人死死环住我的腰。
是郇洵和梁蒲,来的可真巧。
那人见我是打不到她了,一脸挑衅,“你砸,不是不活了吗?”
“闭上你的狗嘴,监狱没坐够吗?信不信我们再把你告上民事法庭!”郇洵暴怒着吼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