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午没出什么门,就看了一些陈牧筠之前给我找的书。
临了晚上,我以为这就算平淡而知足的一天了,可意外总比我想象的丰富。
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了,楼上还是骂骂咧咧的。
已经不止一次了,以前有时陈牧筠会和他们讲,总是一阵乒乒乓乓,让人听得十分担心,可他总能解决。
这次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换好衣服上了楼,敲开了他们的门,从里面出来的年近40的中年妇女就没打算给我好脸色“干吗?”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小声点吗?会吵到邻居的。”我尽量客气些。
“啧,怎么一天天的就你事儿多,这楼上左右的都听不着,就打扰着你了呀!”
“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已经构成了扰民,如果我有意闹大,可以去民事法庭公告你!”我虽然这些年涵养的脾气好了许多,可并不代表我就是个软柿子。
“那你告呀!”她急了,边说边伸手推我,“去呀!”
我本来就在楼梯边,她这么一推,险些摔下去,好不容易站稳了,头去磕在扶手的尖棱上,顿时有种不知身处何方的意味。
她却丝毫不理睬,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还是该干嘛干嘛。
我的意思被撞散了一样,好容易摇摇晃晃的下了楼,就一下瘫倒在家里的地板上,实在没什么力气,就真的失了知觉。
我不去思量过了多长时间,或是做了什么梦没有,只知道睡醒后大约是隔天下午,而且躺在床上之前被磕的那个地方包了纱布,约莫流血了。
大概是梁蒲了,只有他有我家的钥匙,郇洵本来也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丢在哪里。
他应该是在讲电话吧,他睡起来很死,而且又是个常要加班的工作,所以手机音量怎么调的很大。
所以他在电话里讲什么,我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在给郇洵打。
“你在干嘛?”他问。
“约会呀,昨天我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道歉,就利用周末好好玩玩了。”这果然像是郇洵才能说出来的话。
“那你继续,我不打扰你了。”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问我在干嘛?”
“行了,就这样吧。”
“快说,别磨磨唧唧的,快说。”
“夕橙受伤了。”原来是在说我,我还以为他在预谋一场表白,真是高估他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她现在怎么样?”郇洵的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应该还没醒,那也不太严重,你别心急,该干什么干什么,不打扰的吧?”
“胡说什么呀?橙子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管呢,你等着我去找你们。”
他给郇洵打电话,岂不打扰她的约会。
我爬起来,正想告诉郇洵不用担心,梁蒲即已经挂了电话走进来。
他看见我醒了,就很紧张地问:“你怎么样?没事了吧?”
我本能不想摇头,可这一晃,状态马上就变成上学时候老师常说的“脑子里一半是水,一半是面,一晃全成了浆糊。”把刚才恢复不多的意识又晃散了,脑袋里晕飘飘的。
梁蒲赶紧扶着我,又皱眉看了我一会儿,才说了什么,因为意识凌乱,我只听到那一段话的最后一句“你这样,陈牧筠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