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前的一个短篇脑洞,穗禾X旭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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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还是那样吗”穗禾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询问负责服侍的魔侍官。
“自那日魔尊回来,便一直是这样了。”不理公务,不出宫门,只一昧地饮那甜腻腻的桂花酿。或许是魔尊品味独特吧。魔侍官如是想。
那日,魔界繁花似锦,一夜回春,旭凤温柔地将她抱入怀中,说要在下月十五与她大婚。
那日,她走后,魔界突降血色霜花。等等,霜花,锦觅!旭凤那日见过锦觅!
穗禾握紧拳头,任由尖锐的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锦觅,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阴魂不散!
恰巧一个送桂花酒的小妖走了过来。
“你们先下去吧,我去看看尊上”穗禾吩咐道,继而看向送酒的小妖,“酒给我。”
小妖唯唯诺诺地将酒给了穗禾,随魔侍官退了下去。
穗禾轻轻推开殿门,柔声唤着旭凤:
“尊上?” 无人回应。
殿内一片狼藉,平日里整整齐齐摆放于案上的奏折随处可见,有的甚至已经被桂花酒模糊了字迹,处境可怜。
穗禾指间光芒闪烁,施了一个洗尘咒。眨眼功夫大殿焕然一新。
旭凤侧卧在榻上小憩,想来是醉了。
穗禾一步步地走近旭凤,心疼地用目光勾勒着旭凤的轮廓。几日不见,他似乎清减了不少。
殿门离软榻不过几步之遥,穗禾却走得缓慢而小心,仿佛走过了,就是一生。终于,她走到了榻前,将桂花酒置于案上,细细地打量着旭凤。
醉嘴的旭凤气质温和,全身松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眉头却紧紧地锁着,好似在纠结着什么。
穗禾轻轻抬起手,想要为他抚平紧皱的眉头。在她的手即将触及他的时候,旭凤睁开了眼睛,目光里尽是冷冽之色。
手,便这样僵在了半空,不能进,更不能退。
“旭凤,”穗禾详装不经意地收手,微笑道:“你醒了,身上可有不适?”
“无妨。”旭凤缓缓站起身来,穗禾本想伸手去扶,却被他巧妙地避开了。“你来找我何事?”
何事,难道无事我就不能来看你了吗?穗禾强压下心头的怨念,轻笑道:“不过是十八阎罗许久不见尊上去议事,很是担心,便拜托我来看看尊上。”
“我说过了无事”旭凤烦躁地说道,“至于政务,我已经拜托鎏英了。”
“旭凤,”穗禾试探道,“魔侍官说你这样已经好几日了,可是那天水神来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不要跟我提她,”旭凤眼圈通红,目光里是满满的恨意“她不配。”
穗禾看着旭凤的目光,心底却没有一丝快意,有的只是悲凉。这般的目光,她曾日日在铜镜中见过,在锦觅出现之后。
爱不得,恨不能,忘不掉!旭凤,你竟爱她如此么?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明明这天上人间乃至魔界,一直伴其左右的是她;明明是她先遇上的他,也是她先爱上的他;明明是锦觅杀了他,她救了他,到头来他还是忘不了那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锦觅,你到底有什么好?我只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以消我心头之恨。
旭凤,终有一日你会爱上我的,如果你忘不了她,那么我来帮你。
“尊上消消气,”穗禾笑靥如花,顺手拿起了案上的桂花酿,“喝杯桂花酿吧。”
那杯桂花酿里,有她亲手加的忘川之水。
旭凤不疑有她,接过之后仰头将酒尽数灌入口中,醉了过去。
穗禾将旭凤扶到榻上,施了一个催眠咒,然后起身翩然离去。睡吧,旭凤,就当那些痛苦的过去都是黄粱一梦吧。
与此同时,锦觅只觉得心口一疼,仿佛心缺失了一块,再也补不回来了。
后话:魔界与天界同日大婚,并签下休战协议。至此六界和睦相处,一派欣欣向荣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