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珊珠“这是那?”
石珊珠中了安秋羽点的迷魂香只是她还不清楚,醒来睁眼后见到的是陌生的床她像只蚂蚱似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眼前看到的是几个不认识着虎皮绿衣的姑娘,一个端着洗脸水一个端着碗小米粥还有两个跟在身后沉默不语。
丫头“小姐你别怕这是牛头寨,小姐饿了吧?我们当家的吩咐我们几个过来好好伺候小姐。”
端水的小丫头看她好像受到了不少的惊吓的样子,听寨里的人说这姑娘是昨夜三当家抱回来的千金小姐闹得动静还挺大的。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自是不敢多说话被叫来好生照看这位千金小姐就来了,看她的样貌亲和说话又温柔应该不是个难相处,端水的姑娘与后面的人对视几眼那人就去报信说石珊珠醒了。
听到牛头山几个字石珊珠才算明白过来她这是被迷晕被囚禁在这儿了,看这态度该不会是要拿她当筹码吧还是……
石珊珠扶着床沿边越想眉头拧得越紧,这帮流氓土匪竟然用怎么卑鄙的手段把我绑上山来,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石珊珠“我不饿,你去把你们当家的给我叫来,叫他识相的就放了我。”
都被绑到牛头山了就是饿也没心情吃了石珊珠扯着噪音冷着巴掌圆脸喝了声,诶!谁当家的要我们好好伺候呢,那为首的对她还是毕恭毕敬的不敢给石珊珠甩脸子耐着性子上前解释道。
丫头“小姐还是洗了脸吃点东西吧,我已经打发人去请我们当家的了。”
安娘子“萌萌慢点。”
端水的丫头刚说完话外头就传来一个青年女子的声音,石珊珠才探头往外看门“依依呀呀”的被推开了是个五、六岁着梳着垂髫粉着色袄裙的小姑娘。
后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大概是她母亲吧,那几个丫头见她都欢喜了起来个个凑到她跟前去逗她。“小萌萌,你怎么跑着来了呀?”“还不去学堂夫子该打手心了。”
石珊珠看她圆头圆脑的可爱的紧可面上还是未表现出想亲近的情绪,冷着张脸直勾勾的看她。
“夫子今日拉肚子学堂全部都放假了。”萌萌摇头晃脑的走了进来,她又掏了掏怀里的袖兜拿了好些蜜饯出来“这位姑姑你不要不开心了,给你吃……阿娘说你一吃甜的就会开心……”
她把蜜饯捧得高高的全放到了石珊珠怀里,这小家伙……石珊珠死死扶着床沿的双手松了松不管他们把我绑上山来的目的是什么孩子总是无辜,她冲孩子抿嘴笑了笑不语
那青年女子迎面挽袖提裙赶了过来她先是招手叫孩子回到她身旁,余光还不忘打量石珊珠这京都来的姑娘果真都跟仙女下凡似的,油光水滑的跟山寨里养的就是不一样。
安娘子“我们家孩子就是喜欢乱窜惊扰了小姐,小姐莫怪,公爹他们说就是请小姐上这牛头山住两天瞧瞧我们寨里的好山好水,等两天就放小姐回去了还请小姐安心在我们这住下,你要是有需要的尽管叫她们来找我就好。”
石珊珠“你们这叫请嘛?这叫绑,按律法绑架良家妇女是要坐牢的!算了我跟你们这帮土匪讲律法我还不如省点力气呢,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回去……”
敢情这是安秋文的儿媳啊,请?这也叫请。石珊珠可不管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仗着他们不会轻易对她怎样抱着怀里的蜜饯颤了颤身子怒气不打一处来。
这厢长京水月巷南宫让正收拾行李租了匹马准备快马赶去燕之早点和石珊珠相见。南宫让行李不多出远门不免不放心南宫静就多啰嗦了几句。
南宫让“我不在家你记得把家里门窗都锁好了,别让人知道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住免得有坏人盯上知道了嘛。”
南宫静“知道了,哥哥就放心吧!你和嫂嫂也要早些回来。”
南宫静挽着程青竹的手腕满是小女儿的姿态,程青竹更是手搭在南宫静的手背上宛如一对多年的夫妻似的附和未婚妻的话。
程青竹“文泽兄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就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好嘛?南宫让见他们举止亲昵心里由然生出好好的白菜让花猪拱了的不适感,终是无可奈何的盯着程青竹叹了声。
南宫让“好好照顾我妹,别想着干坏事。”
大家都是男人自然是知道这打的是什么哑迷,程青竹自从随了南宫静的辈分后南宫让面前就自降了身份,也从不拂他这大舅哥的意思,只剩南宫静单纯的挠着后颈想不明白哥哥的话。
程青竹“青竹明白,文泽兄放心我程青竹还是很守君子之道的。”
但愿吧。临出门南宫让深深的看了眼程青竹骑上马背往燕之方向而去。
而燕之牛头山那头,景娴已然考完了试刚封的从七品游牧副尉,两个月后和唐哲修调去燕京就职。
李承和柳云瑛被追杀受伤现在只能留在营地养伤,石珊珠被绑至牛头山杨复和景娴带了几百人马把牛头山团团围了起来。
景娴更是扬言若不赶紧把人交出来她便带人冲进去踏平牛头山,安家并未有人出来应战唯有安秋文的儿子安语琰在观战台向景娴行礼做了解释。
安语琰“郡主先不必恼火也不要轻举妄动若不然我安家军也不是怎么好惹的,郡主放心,我们牛头山不过是想请石小姐到这山上好好玩几天,绝不伤她分毫。”
看着那围墙上的火弓箭杨复还是有些理智的,他把要上前开口破骂的景娴拦住了,现在不能硬闯,珠儿还在他们手上,他动了动眼用眼神和景娴交流了一番。
景娴和他还算是默契理智了下来,她还是忍不住碎了嘴。
景娴“呸!你们安家就是土匪,有你们怎么请人的嘛,卑鄙无耻!”
安语琰一派文人翩翩公子的模样听了景娴的话丝亳不怒反之大笑一声接上景娴的茬。
安语琰“哈哈,过奖,让郡主见笑了。”
石珊珠在他们手里她不能就怎么算了,景娴捏紧了僵绳现下只能忍了,愤然的瞪着安语琰。
他这声笑和话语落在景娴这儿犹为的刺耳,这帮安贼本郡主迟早灭了他们!
而牛头山上安家因为偷偷和石珊珠滴血认亲认定了石珊珠就是钰语宁,兄弟姊妹围在一块炸开了锅。
情绪最为激动的就是安秋羽了,那时安秋月怀着石珊珠时他还整日的盼着早日见到他的侄女,谁又能想到当年别人说语宁被投江死了难怪找不到她的尸体,原来她没死。
是石元春救了她竟是他恨了二十几年的仇人,是他抚养了语宁。他是个急性子一下失而复得不禁让他堂堂八尺男儿喜极而泣,见他们纠结心里又是一团郁结,挠着头跺着脚颤声围着厅堂走来走去。
安秋羽“我去跟她说,她既是我安家人没理由不认祖归宗!”
安秋文“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怎么贸贸然去语宁怎么相信你?”
安秋文脑袋里一团乱麻对安秋羽更是不留余地一顿臭骂,饶是她养在石元春身边十九年,以石元春的性子是绝不会让语宁知道这些真相,太突然了这孩子又怎会接受……也不可能相信啊……
安秋珊被弟弟转得头都晕了忍不住脾气开始暴躁起来,加之自个亲人就在眼前难道就不相认了嘛?心里垄罩着一团郁气狠狠的踢了脚桌椅。
安秋珊“淦!安秋羽你能别转来转去的嘛,大哥你快出个主意行不行?指不定语宁现在都被石元春那老小子教坏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跟着来剿匪。”
安秋文“秋珊,住嘴!我相信元春不是这样的人。”
安秋文自从确认石珊珠就是钰语宁后对当年石元春跟着李家谋反后发生的一些事,开始怀疑这事情本就错综复杂,他即偷偷抚养语宁就没理由毒杀秋月更不会把语弦送去当官妓。
这指不定就是李家做的局而锅全让石元春背了,这一切李家定也是瞒着石元春了,呵呵,李畅真是够兄弟的!他冷哼了一声紧接着又说。
安秋文“我去,我去找语宁好好谈谈。”
这边石珊珠已经被关在厢房里两天两夜了,她死活不肯吃牛头山做的所有吃食,骨气的很!
安秋文端了两碗桂花糖粥来他推门而入,石珊珠饿得没力气躺在床上见有人来了干脆就闭了眼不去看,眼不见心不烦。
安秋文“子行就是这样教你的?不吃不喝也不想办法逃走?”
安秋文克制见到她激动的情绪把粥放在了桌上,安秋文话语并未完全说完石珊珠就睁看了杏眼颇有几分惊讶,他怎知我爹爹的字叫子行?
她起了身撑着力气坐在床沿边,只是两天不吃不喝而已石珊珠脸色苍白的没了血色就连精神都很是无力声音逐渐变得低哑没劲。
石珊珠“你们把我看得怎么紧,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逃得了嘛?你们囚禁我没用的我没有利用价值。”
安秋文“噯!我们请你上山只为待你是客,那里来的利用?我若是你我就不急着走也不会不吃不喝,我肯定得想办法知道官粮在那然后寻个机会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