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在下向您讨个人”
郭德纲看着眼前来者不善的周九良,捏紧了手中的珠串回道:“不知虎君要讨何人,”
郭德纲见周九良一直未回话,心中隐隐有了答案,讨的人怕就是孟鹤堂了,先发制人的道:“我这山中但凡成了年的妖精,都是出了山的,留在山中都是些不足百岁的幼儿,”郭德纲抬眼撇眼周九良继续道:“不知虎君要讨之人可是这些百岁幼儿?”
周九良不回话,撩起衣袍就在坐在了太椅上,见桌上放了杯茶,掀开茶盖看了看,“郭老,上好的龙井,为何不见给我沏一杯,”
郭德纲抱拳歉意道:“虎君来的突然,未及时备上,还望虎君莫怪,
郭德纲转身正打算召人进来,周九良拦着说道:“茶就不必了,今日我也不是为了郭老这杯茶水而来,”
周九良见郭德纲一直绕着圈子,直接开口言明“孟鹤堂便是要讨之人,”
郭德纲将珠串戴在手上,转着珠串道:“鹤堂这百年来都不曾回山中,”
眼见周九良妖纹逐渐浮现,郭德纲继续道:“孩子大了留不住,现下我也不知鹤堂去了哪里,”
周九良也不搭话,将茶杯盖上,整了整衣袍道:“两日后我来接,郭老快去寻吧,否则不知灵瑶山中的百岁幼儿可否够熬一锅肉粥,”
周九良说完唤出坐骑离开了灵瑶山。郭德纲犯难的在屋中来回踱步,周九良乃上古神兽白虎,其神力深不可测,
因随父神开天,开天后的第一道神位便给了他,从此脱离妖道,周九良生性随意自由,不愿受天界的条框束缚,独自寻了座山安定,父神归隐后,不再理会天界一切事宜,天帝都忌惮他三分,他又如何能对抗?当初之事并非他之过。可他一万年就得两个徒弟,一个张云雷一个孟鹤堂,这两孩子都是他看着长起来的,其术法也是自己亲手教导,叫他怎么忍心。
前路不知是福是祸,他怎么忍心把自己孩子往前推,可这灵瑶山中的妖精又何其无辜,本就生的弱小,将他当做守护神一般,时常上香进贡,对自己尊敬有加,郭德纲想了一夜也未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灵瑶山中有一片赤橙色的太阳花,花开时太阳也就出来了,但这花并不是开在整座山中,这花开在灵瑶山中唯一的山峰上,此山峰无草无树,整个山峰被太阳花包裹,花开时就像一柱赤橙的光柱一般,所以叫做向阳峰,孟鹤堂便住在这峰上。
郭德纲天明出了院子便往向阳峰去。
“郭老,这是刚采的花蜜,您带回去尝尝,”半道儿上遇见一扇这翅膀的精灵。
灵瑶山中不止有妖,还存在精灵,这些精灵一般都是由花而生,体型不过一掌高,三指之宽,全身透明且泛着绿光,背后生者一双带有独特色彩的翅膀。山中的花百种不止,但精灵也就那么几只,花美但娇,所以衍生出的灵种也就不多。
郭德纲张开手让精灵落在手心,“阳阳采的蜜向来都是最甜,”
小精灵放下手中的花蜜,抱着郭德纲的一根手指蹭了蹭,“阳阳是由太阳花衍生出的精灵,太阳花可是全灵瑶山中最美的花,”
郭德纲将花蜜收下,抬手就将小精灵放在了肩上,精灵见郭德纲往向阳峰去,忙附在耳边说道:“郭老,您要去找小堂子啊,小堂子不在峰上,他昨夜就未回,估计醉在了杏林,”
郭德纲停住了,扭着头看了眼精灵,两指并拢将精灵提到眼前道:“他喝的什么酒?”
精灵不停的搓着手,瞥了眼脸色微黑的郭德纲,嗫嚅的道:“花醉,”说完再瞥了眼,果不其然,脸更黑了,
郭德纲重新将精灵放在手心问道:“何人所酿?”
精灵摸了摸刚刚被捏的翅膀,再次回道:“郭老您酿的,”
郭德纲拍了拍精灵的头,转身就回了自己院子,留给精灵一句:“叫那小子回来。”
灵瑶山主酿的一手好酒,尤其这花醉在三界可都是响当当的,这酒虽有名,但喝过的人也就寥寥几人,一是这酒贵重,二是山主百年也只酿的区区十几坛,这酒只需一口就能让人身处春日的百花丛中,故名花醉。
孟鹤堂酒量算是顶好的,能让他醉的除了这花醉世间似乎也找不出其他的酒了。精灵,太阳花可是全灵瑶山中最美的花,”
郭德纲将花蜜收下,抬手就将小精灵放在了肩上,精灵见郭德纲往向阳峰去,忙附在耳边说道:“郭老,您要去找小堂子啊,小堂子不在峰上,他昨夜就未回,估计醉在了杏林,”
郭德纲停住了,扭着头看了眼精灵,两指并拢将精灵提到眼前道:“他喝的什么酒?”
精灵不停的搓着手,瞥了眼脸色微黑的郭德纲,嗫嚅的道:“花醉,”说完再瞥了眼,果不其然,脸更黑了,
郭德纲重新将精灵放在手心问道:“何人所酿?”
精灵摸了摸刚刚被捏的翅膀,再次回道:“郭老您酿的,”
郭德纲拍了拍精灵的头,转身就回了自己院子,留给精灵一句:“叫那小子回来。”
灵瑶山主酿的一手好酒,尤其这花醉在三界可都是响当当的,这酒虽有名,但喝过的人也就寥寥几人,一是这酒贵重,二是山主百年也只酿的区区十几坛,这酒只需一口就能让人身处春日的百花丛中,故名花醉。
孟鹤堂酒量算是顶好的,能让他醉的除了这花醉世间似乎也找不出其他的酒了。
灵瑶山中的杏林自是同别处不一样,整片杏林呈圆形,一半结果一边常年花开,张云雷还在灵瑶时便动过要将那些个不结果的杏树砍了的想法,但是被郭德纲一句“不想喝果酒了?”给拦住了,所以这杏林才留了下来。
精灵进了杏林直往花开那边钻,这杏林好歹也占了一片山头,不知孟鹤堂憩在了那棵树上,精灵不停的挥着翅膀,一寸一寸的找去,
行至一半,见粉白丛中有一蓝,精灵赶紧扯着嗓子喊道:“小堂子,小堂子!”孟鹤堂咪蒙间听见一声声喊叫,由远及近,最后在耳边炸开,吓得猛地睁开了双眼,瞧见花阳放大的脸,险些没从树杈上摔下去,忙伸手抓住另一根树枝稳住,孟鹤堂撑着有些微疼的头问道:“阳阳,干嘛呢?”
花阳停在孟鹤堂肩上歇了口气说道:“郭老,郭老叫你回去,”
这下孟鹤堂真的没稳住,直接摔在了树下,揉了揉摔疼的地方想着:“完了完了,师父发现了,”扶着树干站起来,颤着声音问道:“阳阳,我师父脸色怎么样,”
花阳扇着翅膀停在孟鹤堂眼前道:“一言难尽,”
孟鹤堂颤颤巍巍的出了杏林,来到院门前,扒着门框探着头看着坐在院子里沏茶的郭德纲,扭着头问花阳小声道:“我不敢进去,”
花阳双手交叉在胸前,语气轻淡地道:“进去吧,应该没事的,”说完扇着翅膀就走了,
留孟鹤堂一人扒着门框,郭德纲瞥了眼站在门外惴惴不安的孟鹤堂,也不开口叫人进来,自顾自顾的沏茶、倒茶、品茶,一杯茶入肚,郭德纲才招手唤道:“还不进来?”
孟鹤堂微微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的往院子里挪,郭德纲瞅着孟鹤堂这步子笑了,道:“我这是养了个闺女?”
孟鹤堂闻言停下步子,娇嗔的叫了声“师父”,
手上还做着甩手绢的动作,这副女儿家的样子,逗乐了郭德纲,也软了心,好不容易让这孩子变得如孩童般,现下却……郭德纲叹了口气,招了招手,唤孟鹤堂走近。
孟鹤堂见郭德纲皱着眉,小跑着上前蹲在身前,将手放在膝上,担忧的问道:“师父,您怎么了?”郭德纲看着孟鹤堂如星一般的眼眸,心中又酸又软,
郭德纲伸手摸了摸孟鹤堂的头,轻声的问着:“堂堂啊,云雷离开灵瑶山有一百年了吧,”
孟鹤堂点了点头道:“嗯,快有一百年了,”
郭德纲看着孟鹤堂继续问道:“若为师当年没拦着云雷,当年的事情会不会有改变?”
孟鹤堂不知道师父怎么了,他只当是师父想那个离家百年的张小狐狸了,站起身绕道郭德纲背后揉着肩道:“师父,其实每一件事都是注定的,是无法躲过的,但是历过了往后都通畅了,”孟鹤堂停了下继续道:“师父,云雷不会怪你的,您不是不知道云雷贪玩的很,不玩够了是不会回来了的,”
郭德纲拍了拍孟鹤堂的手,点了点头,“堂堂,云雷不在这一百年很无趣吧?”孟鹤堂摇了摇头。
郭德纲不理会继续道:“师父,给你找了个人陪你,让他带你去人界逛逛,”
孟鹤堂对人界充满了好奇,但是他舍不得师父,郭德纲怎会看不出他这点心思,“师父还有万万年可活,不急于这一时,”
孟鹤堂闻言思索了会,:“师父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郭德纲笑着点点头,从怀里摸出糖块递给孟鹤堂道:“去玩吧,过几日那人就来接你,”
既然无法躲避,那就去面对,孩子师父还有万万年可活,也能护你万万年,郭德纲看着拿着糖蹦跳出去的背影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