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日计划(二)

　　送姚池池离开后，李振宁坐回沙发，捏了捏眉头。

　　谷岚狄的个人资料上，“天使福利院”五个字总是牵着他的心神。

　　又是天使福利院。

　　太多的事情都与这天使福利院有关，这个福利院到底在做些什么？

　　“你是不是怀疑，这和你们调查之前的事情有关。”姚明明坐到李振宁对面。

　　李振宁抬起头，直视着他。他突然想起来，姚明明之前也是在那所福利院里。

　　“那你能不能……”他倏然顿住，这个问题有些敏感。

　　像是知道李振宁想要问什么，姚明明淡然一笑：“没关系，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天使福利院，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姚明明回忆道，“并没有像新闻报道中许多福利院虐待儿童那样，天使福利院对我们很好……”

　　“甚至好得过头。”姚明明补充。

　　“为什么这么说？”李振宁不解。

　　姚明明道：“我离开福利院的时间比较早，有些事情记得不太清了……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福利院的老师们对我们太过小心翼翼了……”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通常被抛弃的孩子大多都是……有残疾的，”姚明明说，“其次才是因为贫穷养不起才被抛弃的……但在天使福利院里，所有的孩子都很健康，智商也没有什么问题。”

　　“普通的福利院，往往只是把被抛弃的孩子培养长大，上一所普通的学校，考上大学……但是在天使福利院，院长培养我们的方式不像是培养一个普通孩子……更像是培养上流人家的孩子，让我们学习许多不是我们这个阶层能够负担得起的技能。”

　　“就比如说马术，”姚明明露出一丝苦笑，“当时我就在想，就算我学会了，将来也没什么机会去用，也负担不起这个活动……为什么要学呢。”

　　“而且……有时候院长会让我们突然去学习某样东西……有的人刚刚还在学习美术，第二天就变成了学音乐……”姚明明说，“不过我还好，院长并没有对我有太多的干涉，但是其他人，连上大学报考什么专业都会被院长插足……”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我们与某个人在同步一般。”姚明明说，“我们只是个影子。”

　　李振宁拍拍姚明明肩膀，安慰道：“已经过去了。”

　　“我以为你们会在我一进事务所便会问我这些问题。”

　　李振宁：“……”其实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没想到会碰到管栎老师失踪一事，被耽搁了。

　　“我其实……”姚明明有些吞吞吐吐，“我其实有些想法，不过只是我自己瞎猜的，不一定对。”

　　“你说。”

　　“这个福利院……可能确实在定向培养人……”姚明明道，“被培养成功后，再与原型进行替换……不过我想不明白这么做的原因。”

　　李振宁脑海中灵光一闪：“我的天！”

　　“怎么了？”姚明明关心道。

　　“天使福利院是嘉建华资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