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山岚（2）

次日，边雨梦被叫到了英本警局的局长办公室，进去以后咋天晚上的那个大队张得意洋洋的脸色，似乎验证了他昨日所说的话。

边雨梦瞥了一眼，没有出言。站在旁边，看着局长将自己的事情忙完，然后又将那个队长请了出去。

“边雨梦，你昨晚的表现，你身上行警记录仪已经告诉我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再说了，上头决定派你去落素做卧底……”

卧底？这些事情是他一个法医能做的吗？还是说只是想借着这卧底之名赶他走？罢了这样安排只不过更合他的心意而已。

是夜，边雨梦坐在他家地上，手中端着高脚杯，杯内的红酒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愈红，窗外便是霓虹灯闪烁的城市，车水马龙。

听，那是玻璃碎的声音……

等等！玻璃，碎了？！

边雨梦将酒杯放在地上，翻身站起就看见昨日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门口，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自己，边雨梦条件反射举起了双手，什么话也不说，静静地看着鸡毛下一步。

那人只是将枪举着，并未扣动扳机，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边雨梦有些疑惑，但还是问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边雨梦一声打破僵持局面，鸡毛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刚刚的一愣，似乎是对面前这个男孩性格转变之快的惊讶。

“把我的刀还我。”这声音明显不同于昨日，如果说昨日她的声音像壶口瀑布的水声那样样令人胆怯，那么今天的声音似那潺潺流水温柔的不可方物。但，语气却不怎么好。

“那个刻有落素组织的匕首？”

边雨梦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逗逗她。虽说这人可以随时扣动扳机要了他的命。

“我教给警察局了。”

“你！”

“哎呀，别激动，我这里怎么说也是市中心？你的枪声一响，不怕惊动别人啊？”

“呵，如果，我觉得消音枪呢？”

“那就更不能激动了！女侠！你要的匕首就在旁边的抽屉里！”

鸡毛靠近床边，把抽屉打开，她要的刀在抽屉里面规规矩矩的躺着，正当他拿了东西，准备走的时候，边雨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倒是吓了鸡毛一跳。

“这位女侠，你都能把匕首带走，考虑一下，能不能把我带走呀？”

“让开！”

“我不！看到落素组织以后我就专门辞了工作，这位姐姐，美女，大侠！求求你就带我去吧～”

……

你说，究竟是什么让鸡毛把边雨梦带去落素的？

不，鸡毛并没有带边雨梦去，是边雨梦自己跟那八爪鱼似的爬在鸡毛身上，被鸡毛当个装饰品一样弄回来的。

“羽落，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身上就多了个挂件？”

羽落领着边雨梦一起站在首领办公室，看首领该怎么去处置边雨梦这个不要脸的傻逼玩意儿。

“鬼知道我拖着他，从城市到这里费了多大的劲。”

“行了，你先走吧，这人就交给我了。”

“你就是落素组织的头儿？”边雨梦收回之前不要脸的神情，看着那个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语气也冷了半分。

“是，不过你很善变啊！”首领头并未抬起半分，只是听这语气便不再对人抱有多少好感。善变一词，用的也算恰当。

正当边雨梦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少女推门而入，首领抬头看见她，笑得像个孩子：“惊梦，你怎么来了？”

边雨梦见他那样，就是笑笑不说话，心中默默想到：彼此彼此而已。

那个被称为惊梦的少女，走到闻息的身边坐下：“听闻鸡毛带了个人形挂件回来，我过来看看。”

人形挂件？是在说他吗？边雨梦想着，虽然脸上的笑意未减半分，但惊梦看过去那笑容似乎并不友好。片刻，又将目光收回。

闻息将手插进金黄的头发里，重复了每次新人来都要问的问题：“为什么来落素？”

但是答案千篇一律，可以归纳为两点：

1.他们要报仇

2.想要增强自己的实力

边雨梦介于这两者之间，却又远离这两者，思考一番之后，道：“因为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我喜欢一种血腥的味道萦绕早在鼻尖，我喜欢肉体被刺破的声音在我耳畔回响，我喜欢人体心脏在最后一刻还在跳动的旋律。在当代和平社会一下，医生是最令我满意的职业。如今找到了落素，这个比医院还要恐怖的组织，此时不抓住机会，又等待何时呢？”

闻息听到边雨梦的一番说辞后，抬头看向边雨梦，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闻息的办公室里，突然弥漫起了一股浓重的硝烟。随之，伴随着闻息的大笑消失殆尽。

“欢迎加入落素，我是这里的首领闻息，而这位，是我的夫人：惊梦。”

“边雨。”

随后，惊梦起身离开，边雨挑选了程序部倒是再次刷新了闻息对他的看法，他以为他会选择暗杀的。

边雨告辞，刚出门便看到惊梦还在门口站着，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两人的恩爱，想着赶紧离开，但惊梦却将他堵住，眼中的狠厉和警惕，是刚刚边雨在办公室内从未看到过的。

“你若是负了鸡毛，背叛落素，尽管我苟延残喘，也定当拿你问罪！”边雨躲过惊梦迎面而来的拳头，看着惊梦远去的身影，心中暗道：“莫名其妙。”

不过，落素组织里的人，身手是不一般的好。

既然如此，边雨在做日常程序不工作的同时，也不忘去找醉仙这个长老部的成员，提高自己的能力。

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师徒。

至于那英本警局的卧底任务，或许在边雨梦离开了警局以后，就把它抛之脑后忘的一干二净了。

边雨的性格古怪却在羽落的面变得特别不要脸。如果说，不要脸是一种假象，那么当假成真的时候，又是哪一次呢？

或许，要从一场意外的邂逅说起……

边雨个人不是在找路的途中，就是在问路的路上。甚至还脸盲！有一次严重的连男女都分不请了。

这不，某次上完厕所打算去办公室继续干工作的时候，又走错路了，左手边的房间里传来音乐声，门开了个缝，边雨因为好奇心太过严重趴在门口瞅了一眼，一瞅便是半生。

羽落一袭红衣坐在钢琴前，退去了初次见面的狼狈和再次见面的狠厉，坐在钢琴前的她只剩下了温柔，红衣祸世，惊鸿一瞥，刹那芳华。

而另一个，是白裙惊梦在一旁翩翩起舞，随着音乐的起伏而飘逸，似天使一般，令人照迷，边雨梦突然明白了大家为什么要绿了闻息了。

“怎么样，我媳妇儿漂亮不？”闻息不知何时出现在边雨的身后，嘴角还带有一丝浅浅的笑意，似乎被里面的人惊艳，又好像在笑边雨偷看被抓包的慌张。

边雨收回多余的动作和神情，道了一声抱歉后迅速逃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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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雨梦边·羽落终于成了受·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