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寻找凶手

　　撒加为了帮助章慕晴，把他的工厂产品以超低价格出售给章慕晴的公司，这样一来他连成本都赚不到，亏本了。最后，撒加把工厂的股份卖掉了，但也没卖多少钱，总之，他又成了穷光蛋。

　　一天，章慕晴打撒加电话叫他来自己公司。撒加来到章慕晴的办公室，这一次，章慕晴又亲自给撒加沏茶。撒加看着章慕晴弯头沏茶的样子，看得入迷，他以前从来没发现，章老师原来这么美、这么诱人。这也许是他以前自卑，不敢那样看章老师，但这次他似乎找回自信了。

　　章慕晴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说：“唉，你怎么这样盯着我看？”撒加回过神，说：“噢，章老师，我发现你今天很美，所以就多看了几眼，你别生气啊。”章慕晴：“这么说，我平时都不美喽？”撒加：“不是的，你每天都很美，只不过我今天才发现的，我以前没怎么注意到你的美。”章慕晴：“撒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撒加：“呵呵，有吗？”

　　章慕晴沏好了茶，倒了一杯放在撒加面前，说：“撒加，你尝尝我的茶艺有没有进步。”撒加慢慢品尝着茶，然后说：“这个，我其实不太懂品茶这种事，不过我很喜欢你沏的茶，反正很好喝。”

　　过了一会，撒加说：“章老师，你这次请我来，不仅仅是喝茶吧？”

　　章慕晴：“当然，你知道，我们公司不久前走了一个副总裁，现在这个位置正好空着。”撒加：“嗯，我听说了，这家伙可把你给害惨了，现在被判刑了吧？活该了。”章慕晴：“这个就不要再提了，我是想说，这个副总裁的位置，你有没有兴趣？”

　　撒加一听，立即有点激动，他说：“别，章老师，您这么看得起我，我很感激，但是我并不适合做管理啊，尤其是这么大的官，那我做不好呀。”

　　章慕晴用奇怪的眼神说：“做不好可以慢慢来啊，没有人天生就会的，都是一步一步来的，而且你也做过工厂的老板，对于企业管理这方面应该不会差吧？”

　　撒加：“不不不……我可不懂什么企业管理，我那工厂还让我给整得倒闭了，所以让我来管理你这公司，那会害你的，所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章慕晴：“我工厂倒闭是为了我，这我很清楚，要不是为了我你现在恐怕已经是千万富翁了，撒加，你就别再推迟了好吗？就当帮帮我。”

　　撒加：“章老师，这世界上能当副总裁的人才多的是，您不要只把机会给我一个，还有那些在您手底下干了很多年的精英骨干们，您也要给他们一些机会啊，您说有没有道理呀？”

　　章慕晴：“撒加，你真的不想来我公司当副总裁吗？”

　　撒加：“对，不想。”

　　章慕晴：“那我也不勉强了，撒加，你真是笨蛋，换作别人别说给，就算抢都要抢到这个位置，甚至有的人不折手段地做到这个位置来。”

　　撒加：“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抢的。”

　　章慕晴：“那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你。”

　　撒加想了想说：“嗯……没什么需要你帮的，我过得很好，章老师，你以前帮过我那么多，这次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呀，所以您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您如果真想帮我什么的话，那就……”

　　章慕晴一脸疑问的看着撒加问：“就怎么样？”

　　撒加露出诡异的笑脸，说：“那就亲我几下。”

　　章慕晴一脸娇嗔的说：“不要，你换个。”撒加：“那就我亲你吧。”

　　章慕晴俏脸一红，没有说话，喝着茶。

　　撒加坐到章慕晴的身边，伸手搂着她，她没有反抗，然后撒加的脸慢慢靠近章慕晴的脸，嘴唇也慢慢靠近她的嘴唇，章慕晴身体轻微颤抖着，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撒加和章慕晴坐在沙发上，撒加双手搂着章慕晴，撒加嘴唇很快要碰到章慕晴的性感美丽红唇了，她并没有抵抗，她眼睛微微半闭着，身体轻微颤抖。

　　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把两个人都惊动了一下，很遗忘，他们都没有吻上去。此时的章慕晴一脸尴尬脸红的样子，要是平时她会马上喊出“进来”，但是这次她有迟疑。然后门外敲门声又响起，有人说话了：“章总，您在吗？”

　　撒加回到了原来坐的位置，是章慕晴的对面，然后章慕晴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然后说：“进来吧。”

　　是秘书小梅，她对章慕晴说：“章总，您跟xx公司的李总约好了今天去谈合作项目，距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章总，您看……”

　　章慕晴恢复了往日高雅而又亲切的气质，说：“嗯，我知道了，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去。”小梅：“好的章总。”然后小梅就去了办公室门外，然后把门关上了。

　　撒加站起来说：“章老师要出门了吗？那我先走了。”说完，撒加就对章慕晴微笑一下，然后往门外走去。章慕晴看着离去的撒加本想叫住他，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她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

　　撒加答应了秦雨欣要调查她父母死的事情，他现在知道的只是她父亲秦永行当年在部门执行任务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其中有一个黑帮是实力最大的。但因为秦永行指挥的一支特种部队与特工的联合打击，使得这个黑帮几乎全军覆没。而这个黑帮还有没有残余力量，谁也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次行动对于那个黑帮的打击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撒加在思考着，会不会是那个黑帮的余孽又慢慢组织起来，开展了报复行动？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斩草除根杀了秦雨欣呢？

　　撒加带着这些疑问和猜测，他坐车去往某个城市，他感觉这里能找到线索。至于路费和一些生活费用，当然是秦雨欣掏的腰包，谁让撒加破产了呢。如果不破产的话是完全不需要秦雨欣掏钱的。

　　其实，在撒加还有超能力的时候，就已经有搜寻线索了，他知道这个地方有一个退役雇佣兵思考过当年刺杀一个孩子母亲的事情，那个退役雇佣兵为当年做的那件事情感到后悔与愧疚。

　　所以当时撒加在对付外星人的时候，在挑选全世界最优秀的战士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人，但是当时撒加并没有在意，所以他现在也不是完全肯定就是那个人。

　　撒加凭着记忆来到这个城市的一个小镇的修摩托车的店附近，撒加映像里这个退役雇佣兵是修摩托车的，但不知道这家店老板有没有换人。

　　撒加并没有直接问店老板，而是悄悄跟踪。撒加并不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当时只是用超能力扫过一眼，而且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当然不记得了。

　　撒加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一辆很旧的二手摩托车，来到这个摩托车修理店。店老板看到有客人来了，就对撒加说：“你好，你要修车吗？”撒加：“嗯，这二手摩托车，老是自动熄火，您帮我看看。”店老板：“好的，你把车停这儿吧。”

　　撒加看着这店老板认真修摩托车的样子，说道：“老板，你这店多久了呀？”店老板：“很久了，七八年了吧。”撒加：“这么说，你的技术应该挺不错吧？”店老板：“还行吧，一般问题我还是应付得来的”撒加：“要是不一般的问题呢？”店老板：“不一般的问题就有不一般的做法。”

　　过了一会店老板说：“你这摩托车主要是因为空滤滤芯太久没清理了、加上发动机缸内积炭，所以才导致无故媳火。”撒加：“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就帮我修好吧。”

　　撒加又问：“老板，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店老板：“我以前干什么的？嘿，要说到那么久，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恐怕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撒加：“那是什么呢？说说看。”正在拆卸摩托车发动机的店老板突然停了下手上的动作，然后我两眼发呆看着前方，这样子好像是他在回忆着当年的事情。过了一会，他恢复神态，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了。”

　　撒加是以修摩托车的机会来从他口中套出点信息来，不过这需要点耐心。撒加从口袋中掏出事先买好的烟，拿出一根给他。撒加从来不抽屉的，这次是为了跟这店老板套近乎才买的烟。店老板接过烟，然后撒加给他点上，店老板停下了手中动作，抽了几口烟，然后在烟雾中露出沉思的表情。

　　这店老板看上去有40岁左右，身材比较高大、有一点点胡子、身上有纹身、露出来的手臂上有着发达的肌肉，看得出来他很强壮。

　　店老板抽着烟，对撒加说：“小伙子，我问你个问题。”撒加：“嗯？”店老板：“你杀过人吗？”

　　这个问题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句玩笑话，但是对于撒加而言却很犀利，因为他有可能在怀疑撒加的身份，故意试探的，而当过雇佣兵和特种兵的撒加当然是杀过人的。但他却难以回答。

　　“呵哈哈……”店老板没等撒加回答就笑了笑，说：“其实人生啊，要追求什么、失去什么、受过多少伤、得到过多少财富和荣耀，这都不是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撒加认真听着这似乎有点不正经的店老板说的话，店老板停了一下，又说出两个字：“活着。”

　　撒加：“活着？”店老板：“是啊，活着就是最大的财富。”撒加：“听您这么说，您是经历过生死和人生大喜大悲的人喽？”

　　店老板：“小伙子，你想不想听故事？”撒加点头说：“想啊，您说吧，我洗耳恭听。”此时的撒加内心很兴奋，因为他就快要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了，但是他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当过特种兵的他很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店老板说：“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梦想成为一名军人，所以长大后就去报名当兵。我记得我已经做过体检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迟迟没有给我入伍的信息，我在想我是不是体检没有通过？后来才知道，这里面是有潜规则的。”

　　撒加：“什么潜规则？”

　　店老板：“就是你要当兵的话就必须掏钱，要伺候好那些村干部们，不然的话就别想当兵了，除非你后台很硬或者是关系户。这些也是从我爸妈口中得知的。那时候我们家很穷，根本送不起钱。所以我的中国军人梦想也从此破灭了。”

　　撒加：“当兵还要送钱，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不过现在应该不会这样了吧？”

　　店老板：“也许吧。但是后来，有个人告诉我可以让我当兵，而且不用花一分钱。当时我听到这话就非常高兴，所以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

　　撒加：“那他有什么条件吗？”

　　店老板：“条件当然有，就是要保密，然后要绝对服从。然后我跟我家人告别后，跟那个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是被蒙着面去的，所以一直不知道那儿在哪里。之后，就是日复一日的训练，一开始还好，但是后来越来越累，直到接近身体极限的训练。”

　　撒加：“那你是怎么撑下来的？”

　　店老板：“根本不是撑，而是忍，如果撑不下去会被直接处死，当然，此时的我已经知道那是个非法的地下组织，或者说就是个黑社会。但是当时的我没有能力逃出来，只能忍受着一天比一天惨烈的折磨，最后我怒了，我一口气杀了十几个人，那是我第一次杀人，连训练我的那教官都让我给杀了。而那位带我进去的那个人却看着我笑了。从那以后，他每个月都给我很多钱、每天请我吃山珍海味、还给我住大房子，不此这样，他还带了很多美女给我，总之，那个时候我就一直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撒加：“我猜，那个人是你的老板，他看中你的潜力了，是不是？”

　　店老板：“你说得完全正确，后来，他与另一个黑帮产生了矛盾，就派我和几个兄弟去干掉了他们的头领，行动非常成功。然后，我们又被派去干掉他们余下的人员，总之要斩草除根。”

　　店老板又抽了几口烟，他烟就快没了，于是撒加又拿出一根给他。

　　店老板继续说：“那时候的我，就只知道杀杀杀，眼中没有丝毫怜悯，直到我在杀一个女人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她就在旁边，她亲眼看着我把她的母亲给杀死了。按照我们的规矩，斩草必须得除根，所以我必须要杀死那个女孩。”

　　撒加：“那你，有没有？”

　　店老板猛抽了几口烟后说：“我当时做了一个我到现在都认为最正确的事，就是我放过了她。因为，我在她的眼中竟然没有看到一丝惧怕。以往的行动中，只要是看到了我们，无一不吓得魂飞魄散，就算是警察、特种兵见到我们也得惧怕三分。可是这还没有我腿高的个小女孩，她居然一点都不怕我，相反，她的眼睛充满着怒火。直到那一瞬间，我才反问自己：我这些年来到底在干着什么？当时的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弄死她，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双眼睛，我放弃了，我不想杀她了。”

　　撒加：“老板，你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店老板：“看出什么了？”

　　撒加：“你能给我说这些，难道你还想装下去？”

　　店老板放下烟头，掐灭了烟，然后站起身来，说：“那个女孩还活着吗？”撒加：“当然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店老板：“那我就放心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撒加，您可知道您当年放过的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撒加问道。

　　店老板：“我只知道她父亲叫秦永行，当年的他可是我们那时候的劲敌。怎么样，你找对人了吗？”撒加：“找对了，你的名字叫黄锦旗是吧？”“对，就是我，那个小女孩要来报复了吗？还是你来替她报仇？”

　　撒加皱着眉盯了他一会，然后转身说：“当然是她自己，我只不过是帮她查到你这个人而已。黄锦旗，我看你内心深处还是留有一丝良知的，不如早点投案自首吧。”

　　过了一会，黄锦旗说：“你还有烟吗？”撒加拿出烟，说：“有。”黄锦旗拿过撒加手中的烟盒说：“反正你不抽烟，不如都给我算了。”撒加没有拒绝，烟都给他了。

　　店老板黄锦旗抽着烟，继续修着撒加的摩托车。撒加说：“这摩托车我不要了，送给你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黄锦旗：“谢了。”

　　第二天，撒加坐上了回城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