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调换婴儿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一个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对着一对年轻夫妻说道。女人精致的五官、苗条且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她看起来非常漂亮而且很有气质。但现在却因为孩子的夭折而扑在丈夫怀里哭泣着。男人也掉着眼泪抱着妻子轻轻地安慰着。

　　另一边，一对来自偏远农村的夫妻幸福的抱着刚出生的婴儿，是个女孩。几天后他们出院回家。妇看着女婴，眼神有些复杂，因为这并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她的孩子是夭折的那个。但是她却一直没有说出真相，她害怕失去这个孩子，也不敢面对现实。而丈夫也许知道些什么，但是他没有说话。

　　他们转乘坐着拖拉机穿过稻田间的小路，回到家了。他们房子是个平房，只有三间房，一间厨房和卧室一起、一间卧室、一间小杂屋。女人叫吴小燕，男人叫章勇贵，是一对普通的农村夫妇，过着清贫而又幸福的日子。然而不幸的是他们的孩子刚刚出生才一天就夭折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天大的打击。但孩子的母亲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做了一个违背良心的事：把孩子调包！所以，死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而孩子父亲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章勇贵给女儿取名章慕晴。

　　一转间，章慕晴到了上学的年纪，开始上小学了。章慕晴算比较聪明，学习成绩很好，很多时候都拿100分，老师对她也是赞不绝口。就这样，凭着优异的成绩一直读到初中。

　　她并没有住学校，而是每天要走很长的路上学和回家。因为第一个她家比较穷，能省就省，第二是她家回家干活，她要做饭、喂猪、菜园浇水。爸爸在红砖厂工作，妈妈在啤酒厂上班，还种了几亩田，爸妈经常要请假去田里做事，所以他们很辛苦。章慕晴很懂事，她在帮爸妈分担劳动。

　　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是他们一家人都觉得很幸福，主要因为这个“上天赏赐”给他们的女儿实在太乖巧了，虽然内心深处总有点愧疚与不安。

　　就这样一直到章慕晴中考的时候，她爸爸发生了变化，他经常向妈妈要钱。她妈妈是一直在管钱的，她爸爸每个月的工资都要上交。

　　就在章慕晴上初三下学期的时候，她爸爸章勇贵以要买农药、肚子痛等理由要钱，她妈妈吴小燕一开始还相信，给他钱。但是后来章勇贵要的钱越来越多，吴小燕有点不相信了。章勇贵开始发火了，“钱全部都给你了，给我一点不行吗？”“不是给我，是给咱们女儿的学杂费，这个不能动！”吴小燕很不解：“你告诉我你到底要这钱干什么？”

　　章勇贵：“就是几个朋友一个打个牌而已”

　　吴小燕：“你还打牌？你告诉我你打牌什么时候赢过？你一上牌桌就不起身那，雷打不动，不输个几万你绝对不会完事”。

　　章勇贵怒了：“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吴小燕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给女儿上学的钱给丈夫打牌，因为他打牌必输，而且是还要欠一大笔债的那种。以前打牌输的钱、欠的债都好不容易还上了，不只这样，他们还欠了别的债，包括买猪肉、农药、村里医生、女儿上学的钱还都有欠，吴小燕存的这笔钱不还债，要用在女儿上高中。

　　可是这个时候章勇贵就像失去理智，直接从她身上抢钥匙，吴小燕抵抗着不让他抢，但是女人的力气毕竟没有男人的大，钥匙还是被他抢走了。章勇贵打开那个抽屉，拿到里面几千块钱，然后离开了，剩下吴小燕落魄地坐在地上哭泣。吴小燕没读过多少书，她不懂钱怎么存银行里，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章勇贵抢去。

　　这下子吴小燕急坏了，丈夫拿着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女儿上学的钱没着落了。女儿因为学习紧这段时间住了学校，所以才没看到母亲惊慌失措的样子。

　　终于等到女儿回来，章慕晴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看得出来她很很自信能考上重点高中。吴小燕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女儿读完高中。

　　吴小燕开始到处借钱，然后本来就欠债的她再借钱就很难。后来她去娘家恳求她母亲，她母亲了很多钱用在了患有精神病的父亲身上。吴小燕的父亲患有精神病，每天都要用药物来控制，一停药就会胡言乱语、做些无法理解的事、差点走失了。虽然很为难，母亲还是拿出一些钱来：“怎么说也是我外孙女，我怎么可能不让她上学呢？”

　　吴小燕的母亲从来没读过书，为了生计她从小就跟着父母到处做生意，她一直在努力的赚钱，也不富裕，因为家里有好几个病人，还有装修房子。吴小燕的母亲一生都在忙碌着，老了还一直为儿女和丈夫操心。所以吴小燕，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绝对不会找母亲帮忙的。吴小燕拿着钱，心里很难受，又给年迈的母亲增加负担了。

　　果然，章慕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省重点中学，这孩子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章慕晴顺利上了高中，校园很大、风景很美，而她依旧朴素的打扮。高中了，她的成绩依然很优秀，常拿第一名。

　　一天，一个男生对章慕晴说：“章慕晴，你为什么每天都穿这几件衣服呢？是不是没钱买衣服啊？”章慕晴有点奇怪：“问这干嘛？我觉得挺好啊，衣服买多了还洗起来麻烦。” 这男生叫徐国栋，是班上的富二代，成绩中上等，喜欢撩妹，看起来是个老司机了。

　　实际上章慕晴长得一点也不像农村人，她那水润的大眼睛、像鸡蛋壳一样白嫩的脸蛋和挺拔的身姿让她更像城里的女孩子。

　　正因为这样徐国栋才注意到她，想想给打扮一番，他相信一定会很惊艳。徐国栋：“晴妹妹，你肯不肯跟我来，我给你买衣服”。章慕晴有些惊诧，也有点兴奋，竟然有人给她买衣服，但是她心想：“怎么会有这好的事？肯定有什么条件。”

　　于是章慕晴说：“徐国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谢谢！”

　　“为什么？别人想让你给她买我都不肯呢！你是怎么想的？”徐国栋很不理解她为什么拒绝，从来就是他拒绝别人。

　　章慕晴很聪明，她知道如果接受他的好意就表示要做他的女朋友，而章慕晴了解的徐国栋就是个花花公子，在学校也是嚣张跋扈、欺压弱小、拉帮结派的主，他的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这种人怎么可以做自己的男朋友？

　　但是这个时候直接拒可不太好，她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现在比较忙，等我有空了再说好吗？”徐国栋虽然有些失望，但好歹有个台阶，说道：“好吧晴妹妹，我等你哦！”

　　章慕晴听了很反感，说：“不叫我晴妹妹？我可不比你小。”徐国栋当作没听见，走了。

　　几天上之后，徐国栋又找上章慕晴：“晴妹妹，现在有空了吧，跟我逛街怎么样？只要你看上的东西，一定给你买下。”章慕晴没想到他还赖着她。

　　章慕晴不想接受徐国栋的好处，但这种情形下也不好拒绝。正巧这时她的好朋友陈平来了！

　　陈平是个脾气爆躁的女孩，长相一般，也是人如其名，胸很平，所以没几个男生喜欢她。但是她对章慕晴很好，处处保护她，陈平也常找章慕晴请教学习问题，每次章慕晴都很耐心跟她讲解。所以她们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陈平来到他们两个面前说：“逛街是吗？我最喜欢逛街了，慕晴带上我好不好？”还没等徐国栋开口章慕晴说道：“好啊，一起走吧”。

　　徐国栋并不想让陈平来当电灯泡，不过他在想着“就忍你最后一回，下次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说道：“好吧一起。”

　　他们三个一起来到了一个酒吧，他经常会请别人来这酒吧喝酒、跳舞，所以学校里有着一群小弟。他们找了个位子坐下了，然后徐国栋起来把手伸到章慕晴面前，想跟她跳舞。这时候陈平就伸手放在徐国栋手上，看上去就好像陈平误解徐国栋的意思，以为是请她跳舞。但其实是为章慕晴解围，陈平知道她不愿意跟徐国栋跳舞。

　　这下徐国栋怒了：“陈平你走开，我是要和章慕晴跳舞，不是和你跳。”陈平可不怕他：“先跟姐姐我跳个会死啊？”徐国栋又说：“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走开！”章慕晴看出徐国栋有些生气了，忙打断他们：“别这样，不就是跳个舞嘛，那我就来跳吧。”

　　章慕晴站起来把手伸往徐国栋手里。陈平突然一手打掉章慕晴的手，对她说：“慕晴你别怕，我来就是为了保护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只是屈于他的家族势力，但我可不怕他！”

　　陈平转过头来瞪着徐国栋说：“我就不走开了，你想怎么滴？”

　　徐国栋怒了，一把推开陈平，但是没想到不但没有推开，反而被陈平一个擒拿借力给甩开了，差点倒在地上。徐国栋有些惊讶，原来陈平是练过功夫的，难怪她不怕自己。但是徐国栋觉得很没面子，喊了一声：“你们还楞着干嘛，还不给我干这三八。”说完坐位上来了三个男生，看样子他们要抓拉住陈平，好让徐国栋与章慕晴单独在一起。

　　不过陈平可没有被吓到，她几拳几脚就把他们甩开了，然后拉着章慕晴跑了。

　　徐国栋感觉自己这下脸丢大了，四个男生还干不过一个女生，徐国栋心想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教训一下这个陈平。

　　到了周末放假，章慕晴坐上回家的班车。她回家要转好几趟车，最后要坐村里出租的三轮摩托车到家门口。就在坐三轮车的路上，章慕晴看到了一群人在围观着什么，看上去好像死了个人，仿佛还听到了哭声，这哭声还有点耳熟。这会是谁呢？章慕晴有点好奇，她叫三轮车师傅停下，她下车走近。

　　怱然一个晴天霹雳在章慕晴脑中，她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正是她妈妈抱着爸爸的尸体痛哭。章慕晴呆滞了，她告诉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但是很快她明白这不是梦。

　　原来，父亲章勇贵因为赌博欠下巨债，所以不停向家里要钱，如果不还上赌债，那帮人会砍下他的手脚。后来实在没钱了，又借不到，就被债主追着打，最后竟失手将他打死了！

　　父亲的死给这个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而章慕晴不知道未来还有怎样的艰辛在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