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结束，几家欢喜几家愁。
李青桐看着自己20分的数学卷子，又看了看范水水29分的卷子，纳闷：“你咋考这么高呢？”
范水水不敢相信地看了眼两人的分数：“全世界也就只有你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了。”
“你这上回才十几，这次都奔三十去了，”李青桐凑近，小声问：“你抄谁的？”
“闭嘴吧！卷子一扔就当没看见。”
“考完就当没考过。”
说着，两人把卷子一顿乱塞。
李青桐看到江凌桌上的试卷，拿起来一看：“同样是学，凌咋考这么高呢？”
范水水闻声过来，看到那大红色的85：“憋看了，伤自尊。”
结束了分数的话题，两人又开始讨论李进步的事，坐在后排的段霄一顿，想到李进步跟江凌的关系，打算从李进步这里入手，于是悄悄溜到两人的后面坐下。
范水水看到段霄，欣喜地问：“你跨年咋安排的啊？”
“安排啥？”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跨年？我都想好给你送啥礼物了！”
段霄一脸懵逼，歪头看着范水水。
李青桐也不解：“跨年要送礼物？”
觉得李青桐拆穿了自己的理由，范水水冷着脸：“不能送吗？”
“送啥礼物啊？”段霄依旧不明白。
“千禧年，跨世纪，一辈子就这一次！”
段霄看着范水水坐着的江凌的位置：“奥，是得准备个礼物送。”然后转身出教室。
范水水的目光追随着段霄的背影，摇晃着李青桐的手臂：“欸，听到没！段霄要送我礼物！激动不激动！”
“又不是送我礼物，我激动个啥啊？”
江凌刚从洗手间回来，在教室后门碰到对着她一脸傻笑的段霄，江凌疑惑地回到座位上：“聊啥呢？”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跨年？”组局者范水水再次发出邀请。
“好啊。”
—
放学后，作为值日生的江凌努力地擦着黑板，虽然她不算矮，但粉笔灰呛人啊。
段霄利用身高优势从江凌的手中拿过黑板擦。
“哎！你还给我！”江凌捂着嘴嘟囔着。
“啊？你说什么？”段霄装作没听清，凑近江凌。
“你别擦了，别搞得一身粉笔灰。”
“那好，我去外面等你！”
江凌通过窗户看见外面在飘雪，于是叫住段霄：“还是在教室里等吧，暖和。”
段霄全当江凌是在关心自己，笑着说：“好！”
还没擦到一半，江凌觉得目光过于炽烈，头也不回地对段霄说：“你还是下去等吧，你在这儿影响我发挥。”
—
大毛抱着篮球跑过来：“霄，霄！跨年夜你去不？我跟他们都约好了。”
“不去。”段霄望着楼梯口果断地拒绝，反正江凌也不会去。
“别啊！人好几个姑娘都惦记跟你一起跨年呢！”
“惦就惦记吧。”
江凌从楼上下来就听见段霄说的话，问道：“惦记啥啊？”
“下来啦！”段霄喜笑颜开。
大毛回答着江凌的问题。
“跨年夜？是跟青桐他们一起吗？”
“对啊。”
“那个我去啊，”江凌歪头看向段霄，“你不去吗？”
段霄疑惑，俯身轻声问：“你不是一般都不参加吗？”
“谁说我不去啊？”江凌学着段霄的动作，然后蹦蹦跳跳地走开。
“你还去吗？”望着江凌的背影，大毛再次问段霄。
“去，我去！”段霄推着自行车一本正经地回复大毛，然后追上江凌。
—
只顾着看江凌而没看路，等到江凌停下时，段霄才发现是来到了礼品店。
“来这干啥？”段霄停好自行车后跟在江凌身后。
“买礼物啊，这不是快跨年了嘛！”江凌挑选着礼物。
段霄小声嘟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江凌的性格算不上孤僻，用她在2018年学到词的就是有社交恐惧症，但自从她得知自己可能会在19年后死去，她就决定要好好生活，好好与身边的朋友相处。
在选好礼物后看到一旁摆放着一串精致的手链，瞟到段霄正在背对着她挑选礼物，于是拿起，悄悄走到前台结账。江凌自知老板娘会热情地招呼着，于是把食指放在嘴边不让老板娘说话，老板娘也算是明了，默默笑着。
段霄转了一圈回来就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三条围巾和两顶针织帽。
见段霄过来了，江凌向段霄介绍着礼物的归属：“最厚的这条围巾是给进步的，粉的给青桐，蓝的给水水，然后八蛋和大毛一人一顶帽子。”
听完全部，段霄发觉自己落单了：“那我的呢？”
“你还要啥礼物啊！”然后江凌转向老板娘：“大姨，帮我把这些包起来。”
“好嘞！”“亏我还给你买礼物了。”段霄撇撇嘴。
然而段霄喃喃的声音完全被老板娘盖住，江凌啥都没听见。
—
第二天上学，江凌就把除了给李进步的礼物全部送了出去，等放了学和李青桐一起去看她。
“妈，我回来了！花呢？”李进步一进门就大声嚷嚷。
李妈妈拿着把菜刀就从厨房里出来，拉住李青桐：“憋吵吵，憋吵吵！”
跟在李青桐身后的江凌着实吓了一跳。
李妈妈注意到江凌，欣喜地邀请她进屋：“这不是小凌吗？都好久没来玩了！艾玛，长漂亮了！”
“阿姨好。”江凌乖巧地打着招呼。
待江凌换鞋进屋后，门口出现了个高大的身影。
“艾玛，今儿咋来这么多人呢？”
“阿姨好，我是李青桐的同学。”段霄也乖巧地打着招呼。
江凌扶额，实在是拗不过他，只好让他跟来。
“妈，花呢？”说着，李青桐往里屋探脑袋。
“刚睡着。”
“咋这么早睡着了呢？”
“那不发烧了吗，吃点药刚睡下。”
段霄和江凌两人站在一旁听着母女俩的对话，江凌垂下眼眸。段霄知道，她是想妈妈了。
跟李青桐唠了半天，李妈妈才想起招呼两位小客人，又是倒水，又是端水果，江凌和段霄都不好意思了。
待李妈妈离开去继续做饭后，江凌想着李进步的任务，于是对李青桐说：“桐，你有啥不会的就来问我和霄，我们一定帮你解惑！”
段霄莫名其妙地看着江凌，这突如其来的任务狠狠地砸向了他，他只是来陪江凌串门的啊！
江凌回看段霄，眼神里全是：你有意见吗？
听到学习，李青桐恐惧不已：“别！咱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谈学习，特别是放学回家了，绝对别谈学习！”
江凌叹了口气，行吧，计划一失败，还是等进步好了再说。
等到吃完晚饭，李进步还没有醒来，江凌准备放下礼物离开时，房门被打开。
“凌？”
“花！”
为了更好地交流，江凌和李进步单独在房间内。
“听说你发烧了，没事吧？”
“没事，吃点药再睡一觉就好了。”
“你要多穿点，铁原可不比金海，”江凌将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递给李进步，“喏，给你的新年礼物，这是礼品店里最厚的围巾了。”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说罢，李进步抱紧江凌。
“哎，你可别把病毒传染给我了。”江凌嘴上打趣着，可并没有推开李进步。
这时，房门被推开，段霄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后拉起江凌就往门口走。
“桐，花，阿姨，再见啊！”江凌完全是被拖着走。
随后进来的李青桐疑惑地看了看门口，又看着李进步：“这咋回事？”
李进步也是一脸诧异，摇摇头：“不知道。”
—
出了李青桐家，还没适应户外环境的江凌被北风吹得直打哆嗦。
“段霄你撒手！”江凌大喊。
段霄松开抓住江凌的手，面对江凌：“你为啥抱李进步？你都没……抱过我。”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啥？”江凌的耳朵冻得发疼，没听清段霄说的话。
段霄鼓气勇气：“我说，你为啥抱李进步？你都没抱过我！”
江凌一愣，他这是……吃醋啦？随即又笑出了声。
“你笑啥？”
“我笑你傻啊！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这样啊！”
“那你就不能抱我了吗？”
“这个以后再说，快回家，我要冻死了！”
听到江凌说要冻死了，段霄马上骑上自行车：“快上来！”
后座的江凌轻轻拽住段霄的衣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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