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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立”

“老——师——再——见。”

齐木在学校。

呀嘞呀嘞，身为一个高中生，却在初中上课，真是够煎熬的。也不知道柯南在小学怎么这么欢乐。

教室忽然一阵喧哗，许多孩子围在一个地方，吸引了齐木的注意力。

“真是个怪胎，喂，蘑菇头，我书掉了，给我捡起来。”

周围传来一阵起哄的声音。

一个身型瘦弱的女孩儿低着头，沉默的蹲下，在手刚碰到书上时，一只脚伸出，把书蹚远了些。

呀嘞呀嘞，校园暴力啊，那么……

“pong——”

“嘶……好疼”

……

齐木坐在座位上，身藏功与名。

……

“叮铃铃……”

寂静的校园喧闹起来，在这个放学的高峰时段，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远远望去，只有两个人格格不入，一位是齐木，另一位是刚才被欺负的女孩。

“哗啦”

“哈哈哈哈，真好玩。”

一群女孩笑着，其中一位，手中拿着空了的矿泉水瓶，刚才被欺负的女孩的头上湿哒哒的，水珠顺着她的发梢划过脸颊，混着泪水。

齐木当时正想着去吃咖啡果冻，没有留意周围，回过神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严厉的女人过来，死盯着那一群女生。

没错，这就是每个学生的恶梦，班主任的死亡凝视。

“没事吧”

齐木一边把校服外套脱下来，一边问道。

“我没事，谢谢。”她的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低垂着头，喃喃道。

……

回到家

透视眼一看，隔壁的四个小孩在吃泡面。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已经发展到明去找爸爸们借钱了吗。

那几个人可是一穷二白，而且谁也不想负责。想必没讨到什么好处吧。

……

惠子回来了，带着新的玩具和礼物。

明看着惠子，面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别开了视线。

京子从妈妈那里拿了指甲油，刚打开，指甲油便掉了下去。粉色的指甲油落在地板上，有些刺目。

“真是的，不要随便乱动我的东西啊。”

京子一言不发，只低着头。

惠子已经收拾好行李，拿起行李箱。明把她送到车站。路上，惠子说了很多话。

她说，上次的钱够吗

他说，不够，他去找爸爸们借了些才勉强过了些日子。

她说，看来，要留多些钱才行，以后有事也可以去找他们。

明隐约感觉到什么，但他不愿去深想。

惠子不知道，那几个人，谁也不想认他们，谁也不想养他们，上次的钱是他们作为人最后的施舍，其实他们给的钱很少，但就是这么一点点钱，仍然费了他不少功夫。

车站门口，明闷闷不乐。

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

她说，上学也就那样，没什么好的。

他不信。

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圣诞节吧。

她视线飘忽，他知道，她也许不会回来了。但他，没有阻止。

说到底，没有那个男人会喜欢他们四个拖油瓶吧。

……车远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一些。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