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杀人案（三）

曦岄大大（作者）前情回顾

路垚公寓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在厨房做饭，一塌糊涂】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幼宁，你在干嘛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姐，这锅有问题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过来我看看，没有伤到吧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过来坐下，你要是受伤了，你姐该担心了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你还知道关心我?

现在的情况是，乔楚生说一句话，白幼晴怼一句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你们怎么了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你别管，我看看你手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都烫伤了，能不能小心点儿，三土，有药吗

路垚（路家三少爷）【拿过药和纱布给白幼宁包扎】

路垚（路家三少爷）还疼不疼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没事，不疼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可是我心疼啊，我的橄榄油

两人吵了起来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行了，别吵了，时间紧任务重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幼宁，上海除了你，还有几个女记者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跑哪个口的，社会还是娱乐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都行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没有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十年前从业的呢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真没有，这行那么苦，即使女生有兴趣，也扛不住工作压力，坚持十年几乎没可能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也不一定是记者，什么专栏作家啊，主编，主笔都行

路垚（路家三少爷）干新闻行业的，上海应该不会只有你一个女的吧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那你自己找呗

两人又吵了起来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要说女性撰稿人还真有一个

路垚（路家三少爷）谁呀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掏出报纸】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据我所知，这是个女性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成蹊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申报的撰稿人，此人文笔犀利，针砭时弊，字迹娟秀，用词遣句，一看就是个女的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成蹊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那个教书先生，梁文同，字成蹊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从八年前开始写专栏的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十年前离开长三堂，读了两年书，然后八年前入行，又跟死者同名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就是她了

三人起身离开

白幼宁（白家二小姐）你们去哪儿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报社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报社

报社

申报主编【为了保护撰稿人隐私，不肯透露真实身份】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她涉案，你是在保护一个犯罪嫌疑人吗

申报主编【还是不肯】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知道我是谁吧

申报主编当然，租界的乔楚生乔探长，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那你也应该知道，进巡捕房之前，我是做什么的

申报主编知道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楚生，别吓坏人家

申报主编如果乔探长想动武，在下一介书生，绝无还手之力，可是明天的头条，我不敢保证会写成什么样，或者您干脆把这报社也烧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楚生，别冲动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行行行，不愿意说算了，我们走

白梓宁和路垚将乔楚生拉了出去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现在走了，他肯定会通知对方的，如果对方躲了起来，线索就彻底断了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可是你这么做是办法吗，明天的头版头条就会写巡捕房乔探长殴打申报主编，你怎么和我爹交代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那也不能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好啦好啦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可线索断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谁说线索断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递过纸团】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接过】这是什么

路垚（路家三少爷）稿费支出单啊，上面都有地址，就在他办公桌上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我说呢，看你偷偷拿了东西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那你怎么不早说

路垚（路家三少爷）你们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路垚（路家三少爷）【转身离开】

两人看了看稿费支出单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担心我?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谁担心你了，别废话，有线索了就去找人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走了出去】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笑了笑】

稿费支出单上的地址

成蹊（原名琬清）屋里有点乱，随便坐

路垚（路家三少爷）好多绝版的书啊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不好意思，这人脑子有些问题

成蹊（原名琬清）没事，爱书之人嘛，看见好书，难免有点兴奋的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成蹊先生，您就是琬清吧

成蹊（原名琬清）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叫过我了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您一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

成蹊（原名琬清）当然，卷宗上的记号那么明显，只要看到不起疑也很难吧，接下来再查查和死者相关的人，不难会找到我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那您是什么时候把卷宗送过去的

成蹊（原名琬清）我没有亲自登门的习惯，我是寄过去的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那你怎么能确定，沈大志会在临死之前，把卷宗放在桌子上，从而引起我们的怀疑呢

成蹊（原名琬清）他把卷宗放在桌子上?

路垚（路家三少爷）是啊，死前还在看卷宗呢

成蹊（原名琬清）他怎么死的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真不清楚啊

成蹊（原名琬清）按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把他给杀了，再把卷宗放在桌子上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您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是这桩命案与您无关

路垚（路家三少爷）案发当晚，她在圣玛利亚医院打点滴，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凌晨一点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怎么知道

路垚（路家三少爷）桌上有病例，她有急性肠胃炎，从付费单上看，时间还有药物剂量，至少要持续五个小时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那你怎么能确定是她打的针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她手上有针孔

成蹊（原名琬清）如果你们还不信的话，可以去医院调查，现场有很多证人，医生，护士，病人足足有几十号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年来你一直在调查当年的案件，最终你发现杀死梁文同的，不是刽子手，而是已经晋升为科长的沈大志

成蹊（原名琬清）没错，这么多年来，幸亏长三堂的姐妹帮忙，终于我找到了一个案发当晚见过沈大志的人

成蹊（原名琬清）据他说，当时王一刀醉倒在地，根本没有能力杀人

路垚（路家三少爷）你的意思是，沈大志杀了你的爱人，然后再嫁祸给王一刀

成蹊（原名琬清）一开始我也只是猜测，可后来，不止一个姐妹告诉我，沈大志当年因为不识字，在巡逻队很不得志，时常流连于长三堂，并在喝醉后经常辱骂读书人，那晚梁先生替我赎身的时候，就是撞见了醉酒后的沈大志，才酿发了血案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吧

成蹊（原名琬清）事实也好，猜测也罢，当晚，我寄给沈大志卷宗时，还给他留了一封信，我告诉他，如不认罪，我便将此事登报，结果当晚他就死于非命，你说，他这不是心怀鬼胎，恶有恶报吗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你们先出去，我想和成蹊先生聊聊

乔楚生和路垚走了出去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你很爱梁先生?

成蹊（原名琬清）是，我很爱他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亲手杀了那个人，你会怎么做

成蹊（原名琬清）你呢，又会怎么做

白幼晴（白家大小姐）我会那个人生不如死，即使死也不会让他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