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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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钟声敲响的最后一下,宴会的大门即将关闭。
“郎家郎溪小姐到——”
几乎在万众瞩目之间,郎溪优雅的出现,她来的迟,夏熠虽然有一瞬间的不悦,却没有表露出来。
他绅士的将郎溪牵到身边。
夏熠我的王后,我终于等到你了。
对于郎溪成为王后的情况,众人都不觉得意外。
郎溪陛下……
郎溪恰到好处的娇羞出声,一举一动标准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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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
秦宁姐姐,她可真假……
秦安宁宁,小心祸从口出。
秦宁放心吧,他们都忙着讨好郎家呢,哪有空管我们。
秦宁话音刚落,殿内的灯火全部熄灭,毫无预兆。
有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出声,一时间整个大殿都乱糟糟的。
黑暗之中,刀剑出鞘的声音隐藏在人声之中,夏熠还未明白情况,就觉得身上湿乎乎的一片。
黏稠的液体沾了满脸。
这……是血?
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夏熠伸手去触碰旁边的人,却只摸到一片虚空。
此时,灯火突然被点亮,大殿一篇通明。
“啊——”
见着国王浑身是血,身边好像还是郎溪的尸体时,不少女人尖叫出声。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夏熠满脸阴沉的顶着郎溪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回到国王宝座面前。
这时,角落里突然传出夏常安的声音。
夏常安七弟,好久不见。
夏常安我送你的大礼还满意吗?
夏熠弑父夺位……你还有胆子回来?
夏常安别着急承认自己的罪行。
夏熠你这种卑鄙小人,为何还不敢现身?
夏熠藏头露尾的鼠辈!
夏常安轻笑一声,满是不屑。
夏常安七弟站在那,难道不心虚吗?
夏熠没有说话,或许他也拿不准夏常安有何底气出现在这里。
所有王子之中,夏常安是最难对付的,因此被选做了储君。
当初,他也是废了好大的本事才将弑父罪名按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却逃脱了,逃的毫无踪影谁也找不到。
夏熠便顺理成章的把畏罪潜逃的帽子戴在了他的头上。
如今,他回来了!
他们却依然找不到他在哪里!
甚至,整个王都的密探都无人知晓,任由他就这么出现在宴会里。
也是那样无声无息。
夏常安七弟,怎么不说话?看来你真的心虚了啊……
夏熠胡说八道!本殿下行得端坐得直!来人,把这贼人抓起来!
然而,无人在动。
话音刚落,大殿呈现着诡异的沉默。
突然,有人推开了禁闭的大门,来者正是……沈朵儿。
她穿着沈沉冬柜子里的长裙,佩戴着沈沉冬的精致首饰,万众目光之下,推门而入。
然而,看到眼前的场景,却愣住了。
所有人沉默着不敢说话,国王身边一具女尸,而他身上也满是鲜血。
什么情况?
她就站在高台,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夏常安怎么是你?沈沉冬人呢?
见到来者,夏常安有些不悦。
竟然不是他?
有点失望。
却又意料之中。
沈朵儿小姐她……
夏熠你们沈家竟然派一个奴隶来敷衍本殿下?
沈朵儿还没解释,就被夏熠厉声打断。
顿时,她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沈朵儿民女……民女早已脱除奴籍,是小姐让我代替沈家参加宴会的。
夏熠低贱的奴隶,来人拖下去……杖毙!
夏熠把在夏常安那受到的气全部撒在了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身上。
她不过是一个下人,杀了也不会触怒谁。
沈朵儿早已被这阵势吓住了,呆呆的跪在地上。
她任由着王族的侍卫架走,好像一瞬间忘记了反抗。
突然,她好像在人群之中看到那一抹熟悉的倩影,顿时激动起来,如同疯魔。
沈朵儿是你……!沈沉冬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害我?
她疯狂的挣扎着,却始终挣不脱侍卫的钳制,所有人都不明所以沈沉冬到底在哪里,只有她看到了她面具之下恶意的笑容。
她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后又挥了挥手和她告别,转身消失在一众名媛贵女之中,不管身后人的死活。
一个炮灰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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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朵儿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供夏熠发泄怒火的插曲,那么接下来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夏常安七弟何必为了一个贫民置气,这可有违你的形象啊。
夏熠藏头露尾的鼠辈!你杀了父王卷走国印怎么还有脸站在这了!
夏常安你的谎话真是让人拍案叫绝,只可惜谎言总有一天要被拆穿的。
夏常安我找了证人,你要听一听吗?
夏熠……
现在的局势对夏熠很不利,他找不到夏常安在哪,也不能阻止夏常安叫那个人出来。
难道输是注定的结局吗?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