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梦-无梦之人

本文cp【约瑟夫x伊德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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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梦之女巫没有梦，听起来很讽刺。

梦，一个美妙的世界。为梦的主人而构建。

很早很早的时候，她记得她有梦。

可是现在，当她永生，她再也没有了。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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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恶心。”

“给爷糊！”

“你们知道吗，竟然有人把女巫和约瑟夫组CP！”

“？？？楼上？”

“妈妈我的眼睛。”

“切，不就是蹭热度吗。”

“就是，富江不也是吗？”

……

伊德海拉放下夜莺小姐送来的论坛报纸，将它轻轻放在桌面上，那只细长的手软若无骨。她没有说什么，将手轻轻覆在报纸上，用力按着它，全身僵硬。然后她松开了手，仿佛死去一般，手滑落了，而她柔软的身体只是在椅子里嵌得更深了。

月光在她面前挥舞着，仿佛在疑惑她到底是不是盲人。

她摘下了眼罩，眼罩下的眼睛是无神的，代之以灰暗，像死水一般。

伊德海拉的眼眸贴着眼眶，像小屋中的一角滑去——空的，她的小信徒被求生者们邀请去了。

没有点蜡烛或者开灯。只有小窗透来月光。

孤独的烙印开始疼痛了。听说今晚监管者们开聚会。聚会……虽然聚会的华丽在永恒的生命面前就像一张薄纸，一捅就破，像美好的昙花，转瞬即凋零，不过，还是令人渴望的。

她也曾经进入过那张薄纸，甚至比薄纸还脆弱……不过，很快她成为了永恒的生命。

那张薄纸她触摸到了，太美了。

周围的黑暗朝她扑了过来。黑暗与华丽不同，它是永恒的存在，即使世界消失了，它也依然存在，从太古之初至世界消失的那一天，无尽地延伸着。

有黑暗，就会有光明，没有光明也不会有黑暗，任何事情都是相互依存的。

有人说任何事物之间都不是非黑即白，一定有灰色地带，可是光明与黑暗之间，似乎没有那条灰色地带。而将生命放入这黑白划分的善恶之中，那条线更明显了。

伊德海拉想，如果是这样，她一定会站在最浓厚的黑暗中，随着黑暗延伸，直至有一天永恒的生命不再永恒。总会有那一天的。

既然有人浸润黑暗，一定有人沐浴光明。例如……约瑟夫。

那一天伊德海拉带着她的信徒，推开了停满乌鸦的铁门，看见一个身影朝她笑。他抽出腰间的长剑，水平摆到前胸，轻轻一吻，朝她行了个礼，雪白的头发如同一顶阳光。

他以他特有的轻柔声音，向她表示欢迎。

那也是个以拙劣的手段使自己永恒的生命。

他会去聚会吗？

想到了自己来的那一天是他给自己演示如何击杀求生者的。

想起了夜莺小姐邀请函上的最后一句话。

“愿夜莺的歌声能伴您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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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可爱的脸，皮肤洁白细腻，如雪的齐肩卷发被金黄的丝带捆起来，软软地搭在脑后。那两只眼睛蓝得发黑，透出愉悦、礼貌和光彩，像一个女子，却比女子多一点韵味……

约瑟夫？……她似乎叫起来，但是那个身影带着轻快转过头去，他身下的绿茵映着金黄的阳光，阳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边。

喂？她喊，不过没有听到声音。

她只是看见了他的笑，像烙印挥之不去。

……

惊醒，还是那间屋子，那扇阴森的窗，那片黑暗。

不过她的大脑中却出现了另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那个人在阳光下笑着，灿烂如洁白的花朵，定格在记忆中。

这他妈是怎么了？伊德海拉集中她四处飘逸的思想，盯着眼前的窗户。

其实梦就是幻想的一种吧？

只不过晚上的梦更真实，因为不受自己控制。

他礼节性地落在玛丽夫人手上的一吻，被求生者们说了好几天。

他挥剑的动作让人尖叫。

奇怪。不由自主地听着他的绯闻和各种事情。

伊德海拉看着他白色的头发，竟然提不起对光明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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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上玛丽，非常正常。

玛丽也爱他，情理之中。

郎才女貌。

都是法国人，情趣相同，容貌般配，举止优雅。

天造地设吧。

伊德海拉笑着递上了祝福，没有做任何别的事情。她知道约瑟夫是玛丽的。

因为是梦之女巫，所以才会知道梦是多虚幻、多自欺欺人。

她和约瑟夫，也是云泥之别。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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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伊德海拉准备离开庄园。

q那一晚她做梦了。

梦见约瑟夫爱她，百般呵护她。她拥抱了阳光，快乐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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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全都是梦吧？

约瑟夫、玛丽、庄园、夜莺，都是梦吧？

她无聊到给自己编织一个如此的梦吗？她厌倦了黑暗中的孤独和寂寞，为自己编造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约瑟夫吗？

她在梦中还要一点常识，为自己编织了一个这样的结局吗？

是为了打自己一巴掌，造出的梦，还是只是要满足自己的情绪呢？

不管。

梦就是梦，纵使是梦之女巫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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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她的照片却在午夜时被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她的行李箱，没有惊动她敏锐的听觉。

看着熟睡的她，他轻笑了一下。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