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蔡徐晴那個……我在洗澡，裏頭太暗，我衣服不小心掉在地上，濕掉了……你可不可以……

蔡徐坤要拿衣服嗎？在哪裏？

蔡徐晴衣櫃，在第一格。

他點頭，到她房間打開衣櫥，順手挑了最上頭那件她常穿的家居服，看著旁邊整齊疊放的內衣褲，猶豫數秒才問

蔡徐坤貼身衣物要不要？

蔡徐晴……不用了。

蔡徐坤拿好衣服，輕敲門板，背過身去，將衣服遞出。浴室門打開一小縫，她不敢探頭看他，伸手靠感覺去摸索正確位置，一接一放間沒拿穩，衣服掉在地上，偏偏兩人大有默契，一個開門、一個轉身，同時彎身去撿－－畫麵定格!足足有五秒鍾，誰也無法有更進一步的反應，然後，他像失手殺了人般，倉皇狼狽地轉身逃開，回房將門緊緊關上，閉眼重重喘息。盡管隻是一眼，也足夠他將嬌軀一覽無遺，牢牢映入腦海!從沒想過，那個他親手洗過澡、換過尿片，流著兩管鼻水跟在他身後的女孩也長大了，有了成熟女子該有的誘人體態，足以讓任何身心正常的男人發狂－－

蔡徐坤停!蔡徐坤，你在想什麽，這是意淫!你怎麽可以有這麽下流的思想!

他一手按住狂跳的胸口，皺著眉，深感自厭!敲門聲在身後響起，他差點失聲尖叫地跳起來。

蔡徐坤什……什麽事？

像看見什麽洪水猛獸一樣，他遠遠退開，瞪著房門，聲音低沉慌亂得連他都不認識。蔡徐晴主動旋開未上鎖的門。

蔡徐坤你……你……很晚了……那個……

蔡徐晴你在緊張什麽？

蔡徐坤我－－沒有啊!

蔡徐晴沒有嗎？我是你從小看到大的，這麽熟悉的一個親人，就算無意間看到我的身體，了不起就是尷尬而已，隻是妹妹的話，你根本不需要那麽大反應－－

蔡徐坤我說我沒有!

蔡徐晴你是在騙我？還是連自己都騙了？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會表現得如此失常。其實不如表麵上說的那麽不在乎我，對不對？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不肯坦白麵對，已經存在的東西，不管你怎麽極力否認，它還是存在－－

蔡徐坤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

蔡徐晴蔡徐坤!!

蔡徐坤喊哥哥!我的名字不是你叫的!

蔡徐晴不要再拿兄妹當借口了!我不是你妹妹，也不想再當你妹妹!

蔡徐坤如果不當兄妹，我們之間就什都不是了，你要這樣嗎？這是你希望的嗎？

蔡徐晴你－－

他固執得讓她生氣!被逼急了，她管不得其它，衝動地拉下他的頭，湊上嘴。思緒，一片麻。腦袋當了機，失去運作能力，他隻能憑著本能，擁抱這個揪住他整顆心，讓他不能呼吸的女孩－－溫軟唇腔帶給他最的甜蜜滋味，這些年來尋尋覓覓，找的也不過就是這種能夠讓他神魂震蕩，不顧一切去沉淪的感覺，但是繞了一大圈，才悲哀地發現他仍在原點，依舊隻有最初的那個女孩，才能給他最真實的悸動……他收緊臂彎，失了自製地與她糾纏，雙手順著柔軟的曲線遊移，貪渴得想感受更多，補足這些年的酸楚等待，指掌順著衣衫下襬深入，碰觸到柔軟，她沒有穿內衣……他倏地清醒過來，用力推開她，呼吸濁重地喘著氣。

蔡徐晴這樣還叫什麽都沒有嗎？你會這樣吻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女人？

蔡徐坤我會!他真的會!他甚至可以麻木地和不愛的女人!

蔡徐晴既然這樣，那你在顧忌什麽？反正我又不是第一個－－

蔡徐坤蔡徐晴!你把自己當成什麽？一個好女孩，不該隨隨便便跳上男人的床!

蔡徐晴為什麽心蘋姊可以，我卻不行？你不公平!

蔡徐坤因為她是我的女朋友。

蔡徐晴那你愛她嗎？你並不愛她，對不對？那為什麽要和她上床、讓她當你的女朋友？

蔡徐坤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讀好你的書，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蔡徐晴那不隻是你的事，也是我的!(大吼)

他楞住，無言以對。

蔡徐晴如果你真的不愛我，那一夜為什麽要流著眼淚，那麽傷心地吻我？那些女人你明明一個都不愛，可是你卻寧願和她們在一起，也不肯回頭看我，接受我真的有那麽困難嗎？

就因為是你名義上的妹妹，所以就不能愛你嗎？這是多麽不公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她們，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和她們交換，就算隻能陪你一段也好，總好過現在，眼睜睜看著你和別的女人好，卻連傷心的立場都沒有，我才是那個愛得最悲哀的人

蔡徐坤夠了，晴，不要再說了!

蔡徐晴你會心疼嗎？那些被你棄如敝屣的感情，你曾經在意過嗎？

指尖撫上他痛苦深蹙的眉宇，她淒楚地笑著，淚也落著。蔡徐坤抓住臉上深情撫觸的小手，閉了閉眼，逼回眸中的水光，再睜開時，深處壓抑著掙紮，他退開一步，拉出距離。

蔡徐坤不要逼我!晴，我真的試過，但是……對不起，我沒有辦法……你隻能是妹妹……

蔡徐晴你騙我」她絕對不相信他一點也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