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劉心蘋你妹妹很漂亮。

蔡徐坤……

劉心蘋她幾歲了？應該有男朋友了吧？這型的女孩子，通常是很多男孩子心儀追求的目標。

蔡徐坤……

劉心蘋學長！

蔡徐坤什麽？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劉心蘋你今天很心神不寧。

蔡徐坤有嗎？

劉心蘋我剛才問，你妹妹有沒有男朋友？她這型的，會有很多男孩子被她吸引。

蔡徐坤我不知道。是嗎？很多男孩子喜愛她？他從來沒想過，晴在異性當中會有多受歡迎……看來你這個哥哥當得很失職。

劉心蘋煙抽多了，對身體不好。學長……

蔡徐坤心蘋，你喜歡我吧？

劉心蘋啊？你……你怎麽……

蔡徐坤你對我的好，我全都看在眼裏，但是我寧願女友一個換過一個，就是不敢輕易給你承諾，因為我不曉得我能給你什麽，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人，而我，這顆心飄浮不定，我不確定能為你停留，正確地說，是不確定能為任何人停留，我不想委屈你。

劉心蘋沒關係的！這不是委屈，因為喜歡你，所以再也看不見別人，就算有更好的人，我這顆心還是隻容得下你。我知道你的心無法為誰停留，就像飄泊慣了的風，注定我隻能追著你跑，隨你忽悲忽喜，但是就算這樣，我還是想試，即使到最後，還是留不住你，我也不會有怨言，因為我擁有過。

幾絲斜雨飄進陽台，淋滅了煙蒂，蔡徐坤捏了捏，丟在腳邊，回過頭，緩緩說了句

蔡徐坤你介意剛抽過煙的男人吻你嗎？

劉心蘋瞪大眼，他伸出雙手，耐心等候她作決定。然後，她有了動作，赧紅著臉，往他移近一步。他收攏臂彎，輕輕地，將唇印上。細微的聲響由身後傳來，他知道不遠處有另一雙眼，始終注視著他。他雙臂抱得更牢，閉上眼，關上心門，什麽都不去想。這一刻，他讓自己完全麻木。光看劉心蘋欲語還休，偎在蔡徐坤身邊的小女人嬌態，白癡都曉得稍早發生了什麽好事！不過這對兄妹的氣氛也很怪異，怪在哪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就是流竄著一股奇異敏感的張力……晚時，劉心蘋告辭返家，依依不舍地問

劉心蘋你要不要陪我走一段？

齊光彥不好吧？人家妹妹才剛到的第一天，你就跟她搶哥哥，反正你們來日方長

蔡徐坤我陪你回去。

齊光彥啊？

齊光彥傻眼。蔡徐晴更是完全僵在那裏，無法動作。這也難怪，人家大老遠來看他，他居然把她晾在一旁自己談情說愛去，那感覺多悶啊，這哥哥真是太不體貼了。

蔡徐晴哥！

蔡徐坤有話等我回來再說。

蔡徐晴爸病得很重，你不回去看看他嗎？我的信，你沒收到？

蔡徐坤……信？

蔡徐晴我寫了好多封，是媽幫我寄的，你一封都沒收到嗎？

蔡徐坤……太忙，沒空看，不曉得丟哪去了。

蔡徐晴你……把我的信丟掉？

他僵硬地別開頭，拉了劉心蘋的手，走出大門。蔡徐晴失神地看著他走出視線，沒有移動，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表情……

齊光彥欸……

齊光彥看了於心不忍，本想給她安慰兩句，誰知她什麽也不說，默默地轉身進房。她站在書架前，指尖撫過每一本書。以前，總喜歡翻哥哥的書，看到那些她完全不懂的東西，就會覺得哥哥好厲害、好了不起。那時就已經覺得天神一樣的哥哥，站在好高好高的地方，她必須仰著頭才能看見他，而現在，他走得更快、更遠了，她小小的步伐再也追不上。她咬著唇，兩顆淚珠再也懸不住地掉落。

蔡徐晴他，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哥哥了嗎？她的哥哥，總是把她看成最重要的那一個，不會將她遺落。她的哥哥，連情書都能交給她處理，不會抱別的女生。她的哥哥……很寵她，不會忘記她的生日。她特地趕來，隻是想和他一起平靜地度過這一天。她一直在等他記起，如往年一樣，向她說聲生日快樂。

然而，她終究沒等到……留了封短信，她沒有向哥哥告別，靜靜地走了。來時，她沒讓他知道，走時，也不需要。走進火車站，她刻意買了最後一班車的車票，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留意來來去去的人潮。她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總覺得他會趕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列車走了一班又來一班，直到最後一班南下列車停靠在月台。十一點多了，再錯過這班車，她今晚就隻能露宿街頭……她歎了口氣，移動沉重的步伐，剪了票，進月台前，仍頻頻回顧。隻是，最終，她還是沒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