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32

顾云皎虽是女子，可是锦衣卫却不敢小瞧了去，一来她自己的实力不俗，二来她是陆绎的未婚妻，没有人敢挑战陆绎的权威，所以倒还审的顺利，就连岑福都安安分分的告诉她一些事情。

这不，才坐在前面审查了没多久，便有人说查到一可疑人物，是女子。

顾云皎心有猜测，让人将人客气的请上来，

船身微微一晃，隔着纱帘，可见一纤细人影翩然跃上船头，高庆正引着她进来……今日的上官曦与那日在码头略略有点不同，藕色罗衫上落了零星雨滴，轻柔飘逸，愈发显得纤腰盈盈一握，少了几分身为堂主的干练，多了几分女子的娇柔。

顾云皎起身相迎，笑道：“上官堂主，未料到这么快又能见面。”

上官曦也客气地很，拱手道：“微雨游湖，经历夫人好雅兴。”

两人虽然看起来十分客气，可都是笑里藏刀的性子，眼神远不如她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和气。

“扬州是个好地界，烟雨成诗，这若在京城，雨若冰刀，让人再无闲情逸致。”顾云皎引着往内舱让去。

内舱比起外舱布置得更为雅致，样样俱全，小熏笼中的炭是早就点上的，又比外舱要暖和得很。

碧青的茶水，随着船身起伏，也微微荡漾着。

“我听陆绎说，他查阅过乌安帮这些年来的卷宗，至少面上做得很干净，你这个堂主功不可没啊。”顾云皎风轻云淡地抿了口茶，漂亮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上官曦微微一笑：“我们本来做的就是正当生意。”

“不过据我所知，你们从盐帮那里还分了一杯羹，加上江宁、扬州、常州三地的地下钱庄，似乎也并不那么干净。”

“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吧，乌安帮家大业大，难免招小人妒恨，造谣生事。”上官曦望着顾云皎，含笑道，“顾姑娘初登扬州地界，莫要听信小人之言。我帮对朝廷向来忠心耿耿，这种触犯律法的事情是不会碰的。”

“这种事情，只要没人查，总是风平浪静的……”顾云皎温颜以对，似乎想起一事，“对了，有样东西要物归原主。”她自小囊中掏出一物，放到桌上。

浑圆光滑的珍珠，上面带着一小截绞银丝——见此物，上官曦也不去拿，面色虽还如常，眼风却瞬间锐利起来。

这是她方才问陆绎要回来的。

“少帮主的功夫不错，就是脾气急了些。你与他自小青梅竹马，又同在一处拜师学艺，感情笃深，这些我都能理解，”顾云皎慢条斯理道，“……不过，炸了提刑按察使司，还是有点过了。”

上官曦眸色暗沉，道：“姑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既然你听不懂，不如我还是把你们少帮主找来谈谈吧。”

顾云皎毫无勉强之意，翩然起身，就要出去。

上官曦背脊僵直，片刻之后，骤然起身，出手自背后探向陆绎肩头，疾声道：“且慢！”

早闻身后动静，顾云皎侧身避开她这一探，衣玦翩然，旋身擒向她的手腕，被上官曦反掌推出……在小小斗室之内，两人你来我往，拳掌交错。

交手数招，上官曦已知自己现在也还是绝非她的对手，只是又脱不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