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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拥有一切,转眼却飘散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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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冷的秋日如约而至,窗台上的鸢尾花早已枯萎,原本肥沃的土壤已经杂草丛生。
雨一直下着,滴滴答答的落在屋檐上,阳台上,草地上,和安德鲁的心里
安德鲁.克雷斯唔…咳咳……咳咳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使安德鲁不停的颤抖,手心中慢慢是鲜红的血液。
安东尼奥安迪……
安东尼奥推门而入,看着额头上满是虚汗的安德鲁。
安东尼奥没事吧?来,喝药。
安德鲁.克雷斯……
安德鲁.克雷斯嗯
两人心中都有数,就算喝再高级的药,再怎么休养,都是徒劳。
安德鲁.克雷斯先生…我想去你的花园……
安德鲁呼吸有些费力,他努力的平稳呼吸,不让自己的咳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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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潮湿的雨夜里竟可以看见月亮…
无垠的黑暗中悬挂着一轮月。朦胧,但却足够明亮,是姑娘的明眸,是一泓秋水,是月宫里嫦娥清冷的心。月光与月影以最美的线条流泻着分割,那么静,那么静地映到两人的瞳孔里,无边的静谧中,暗香浮动。
花儿们被风吹的散落了些许花瓣,老海棠树的枯叶也不经意的落在安德鲁的白发上。
安德鲁.克雷斯咳……咳咳……
安东尼奥想将枯叶拿下,却被安德鲁制止了。
安德鲁.克雷斯先生,让它呆在上面吧……
安东尼奥外面风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安东尼奥起身去拿伞,将大衣给安德鲁裹好。
安德鲁.克雷斯【回头】
安德鲁.克雷斯唉……
安德鲁.克雷斯也许不让先生看见……咳咳咳……我走也不错……
雨下的小了些,地上满满是鸢尾花和紫荆草的叶子花瓣。安德鲁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他想摸摸鸢尾花,他想摘一朵紫荆草。
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手刚刚碰到鸢尾,身体便不自主的向后倒去……
刚回来的安东尼奥看到安德鲁倒下扔下伞就跑了过去。
安东尼奥我们回屋……你别睡…我去找维克多……我去找卡尔……会有办法的……
安东尼奥明显开始抽泣了,此时他只想让安德鲁活下去。
安德鲁.克雷斯先生……别走……
安德鲁.克雷斯咳咳咳……
安德鲁撕肺猛咳着,自胸口处的热流一股咳了出来
安德鲁.克雷斯唔……
安东尼奥安德鲁……安德鲁!
一旁的紫花都染上了滴滴血液,安德鲁的手始终抓着安东尼奥。
他吃力的抬起手摘了一朵鸢尾和紫荆草,将安东尼奥胸前的紫荆草摘下换上了带着血滴的那一朵。
安德鲁.克雷斯母亲说……咳咳咳……鸢尾花会……会带着善良的灵魂飞向天堂……咳咳……
安德鲁将两朵花紧紧攥在手心里
安德鲁.克雷斯现在……我就算飞往天堂……也不会……咳咳…忘记你了……
安德鲁的眼皮疲惫的闭上了,嘴里最后吐出了含糊不清的几个字。
安东尼奥听清了……
安德鲁.克雷斯活……下……去……
白发遮住了他的脸,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红宝石般的眼睛也不曾再睁开。
满地的鸢尾花和紫荆草被风吹到半空中,又从半空中落下。落在安德鲁的白发上,脸上,身上……
安东尼奥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安东尼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安东尼奥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安东尼奥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