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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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一个纤细的身影正举着兰花指开嗓。那女子容貌五官实在不算标致端正。红唇凤眼，很是妖娆。一袭华美艳丽的红衣，勾得台下看客心痒。

狐狸精。

不是什么好词，但形容得极贴切。

众人期待已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等她开嗓。

苏妖妖“烟笼寒水——”

唱腔一出，看客们唏嘘一片。原本期待的是余音袅袅的优美嗓音，可这妖妖姑娘的唱功......可真是一言难尽啊。

苏妖妖“月笼沙——”

苏妖妖“夜泊秦淮——”

“妖妖姑娘......”

台下一个胖的像熊一样的看客拍着扇子打断道。

“你这唱的啊……让我们好不难堪……”

说完，那人“唰”一声打开扇子，还啧啧着摇摇头。

众人听了胖熊的话，也纷纷大失所望地议论起来。

“是啊，这唱的算什么啊。”

苏妖妖闻声立刻停下来，往台下躁动的众人看了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苏妖妖“怎么？”

胖熊站起来，指着她说道。

“我们花了大价钱的，不让你跳”千古佳舞“，就想看看你唱个曲儿嘛。你这唱成这样......”

若是平常，大家最多抱怨几句就完事了。而这人的架势，明显就是想闹事。

苏妖妖对着胖熊翻了个白眼。翘起的兰花指狠狠一收，拽起裙子就要指着他开骂。

秦酒酒“你们别吵了。”

另一旁一直默默坐着弹琵琶的女人出声。

女子露出的肌肤白皙似牛乳，发丝乌黑，纯美的五官，圣洁的气质又不带烟火气。

她抱着琵琶，眉眼低垂，唇瓣娇嫩无血色。好像弱不禁风，但却用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气息告诉你，她是完美无瑕的，是不可亵渎的。

“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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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喧嚷的看客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像是出于本能地停下来看着她。

好像是信徒在虔诚地仰望着神明。

那胖熊皱了皱眉，指着苏妖妖的手也慢慢放下来。

他似乎还不甘心，向秦酒酒解释。

“酒酒姑娘，不是我们找事啊。”

“你自己说，这苏妖妖她唱的，值得起我们每人交的一百两银子吗？”

话音落，就看见秦酒酒用手扶额轻轻揉着，叹了一口气。

众人听了胖熊的话，纷纷有些犹豫地咬耳朵交谈。

片刻，见秦酒酒仍没出声，台下看客胆子大了起来，也跟着胖熊不满地起哄。

苏妖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恼羞成怒了。

苏妖妖“你们爱听听，不听拉倒！”

苏妖妖“老娘不唱了还！”

老鸠对二女儿的唱功也是知道的，平日里大多是练舞，也不会刻意要求她练练嗓子。可怕什么来什么，今儿这些财大气粗的客官心血来潮就非要听她唱曲儿。苏妖妖的一支舞从来是千金难买，今日因为是第一次唱曲，每人只收了一百两。苏妖妖为此很不满，老鸠哄了许久才平复了愤怒。现在，怕是要重燃起怒火来。

苏妖妖“我都放低身价了我！一百两银放平时，你们能见到我吗？”

胖熊又开口反驳道。

“那得是你跳舞才能有千金酬，你这唱成这样，没让你们把银子退回来就不错了！”

众人像是被一语惊醒，开始嚷嚷着要退银子。

“就是啊，我们可交了银子的！”

正在里间数钱的老鸠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也火烧火燎地出来了。

可一出来，就看到这幅景象。老鸠庆幸自己不是三高，要不这会儿准得气得背过去。

老鸠赶紧跑去秦酒酒身边，秦酒酒指了指正在争吵不休的苏妖妖，看着苏妖妖张口就骂像个泼妇一样，老鸠赶紧把她拉到一边。

老鸠“诶哟我的小祖宗，这是怎么了？”

苏妖妖只是瞪着台下，不回答她的话，老鸠见状叹了一口气。转身又带着圆滑的笑，对看客们鞠了一躬，说道。

老鸠“各位官人们，今日你们的银子，我秦淮楼会一一退还的。”

老鸠“小二，送客！”

“好嘞，各位客官？”

“唉，真没意思，小二来壶酒。”

大多数看客没有走，而是两两三三地围桌坐下了。

因为照惯例，老鸠会找其它姑娘来台子上圆场。大多是何曼柳这样中等姿色的姑娘上来跳个舞。

果不其然，何曼柳上台了。

这时台下的看客才停止谩骂，转过头来看舞。这何曼柳的舞姿在普通姑娘里能算个上乘，让她上台也不为失礼。

秦酒酒向来听不得喧嚷，被刚才的声音吵得脑仁疼，这会正准备回房里歇息。

不经意一瞥，看见胖熊，还有......他身后一人似笑非笑的眼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