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拨通的电话尚未等到对方应答,一只略有些粗糙的大手便拉下她举着电话的手将电话挂断。
辞安略微皱眉,从安室透的手中抽离,后退两步盯着他看。
安室透属实没有想到这户人家回来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孩,更没想到她会这么淡定的在自己面前报警。
倒不是觉得心虚,只是他现在身份特殊,如果被警察缠上会很麻烦。
安室透“小姑娘,你别怕,我不是坏人的。”
安室透举起双手以示投降,辞安看他的眼神更加古怪。
衬衫上沾有血迹且脏乱不已,手掌心有明显的一层茧,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经过特殊训练导致的,周身有股淡淡的硝烟味,不是坏人?信他个鬼。
工藤辞安(芙洛拉)“那你半夜突然闯到我家做什么?”
安室透属实是想不到什么理由还搪塞她,二人对峙间从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辞安身影一震,双瞳微微瞪大,随后捂住心口不耐地蹲下身子,心脏突然绞痛了一下,越绞越紧好像有只手抓着她的心脏要活生生捏碎一般,她喘不过气来,额头开始冒冷汗。
工藤辞安(芙洛拉)“唔嗯,好疼…药……”
安室透有些不知所措,上去扶住她。
安室透“你怎么了,什么药,在哪里?”
她指了指旁边的小矮柜,
安室透立刻过去开柜拿药,柜子里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琳琅满目,他不知道拿哪个。
工藤辞安(芙洛拉)“都、都拿……”
上面有标注每瓶拿几个,不过大大小小加起来可不少。
安室透“来,你拿着,我去给你倒水。”
她顾不得喝水了,药太多了她一只手拿不住,直接抓过安室透的手硬生生将一堆药吞了下去,安室透被她着急的模样吓了一跳,在她全部吃下后赶忙去给她倒水。
安室透“慢点喝。”
吃下药后绞痛轻多了,她给自己顺了顺嗓子,看到楼梯侧端休息。
工藤辞安(芙洛拉)“谢谢。”
安室透“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好些了吗?”
注意到她额头的冷汗,安室透抽了一张旁边的直接帮她擦汗。
安室透“你刚刚是怎么了,吓到了?”
工藤辞安(芙洛拉)“心脏不好,被吓一跳就容易疼。”
刚才的那是动静好像是有东西掉下来碰到她家花坛的声音,她看向外面透过厚厚的墙壁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好像想偷她晾在外面的贴身衣物。
眼眸流转,搭在支架上的藤蔓仿佛有了意识般缓缓朝那人申去,勒住他的脖子直到昏死过去,昏倒的人被藤蔓拖过去,装作摔倒花架上被藤蔓缠住脖子的假象。
如果刚刚安室透对她做出什么来,下场不比那人好多少。
工藤辞安(芙洛拉)“你改过自新吧,我就不报警抓你了。”
工藤辞安(芙洛拉)“看在你帮我拿药的份上。”
颇有一股劝人从良的意味,她其实是在给他台阶下,这事闹到最后如果她执意报警可能自己也会有麻烦,所以她就装作什么都看不出就当他是入室偷窃的样子。
安室透“额…嗯,我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她靠的背有些不舒服,手扶着膝盖站起来,再没分给安室透一个眼神。
工藤辞安(芙洛拉)“那赶紧走吧。”
安室透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这个看起来还是高中生的小女孩有着超出常人的冷静,表情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无论什么都无法令她泛起波澜。
安室透(是个很不一样的孩子啊。)
屋外响起的敲门声提醒了两人,她刚刚已经报警了,警察因为突然挂断的电话就连忙赶了过来,根据电话线的来源查到了工藤宅的位置。
工藤辞安(芙洛拉)“你去二楼等着吧,别让他们看见。”
安室透“那你呢?”
工藤辞安(芙洛拉)“我能应付过来,你赶紧上去。”
尽管安室透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他终究还是选择听从她的建议,迈步上了楼。而这边,待安室透的背影完全消失于楼梯口,辞安这才从容地推开了房门,领着两位严阵以待的警官,直奔那个正藏身花架之上的倒霉小偷而去。不得不说,这家伙被抓现行的时机真是恰到好处。
等她上楼后,安室透已经离开了,留下一张字据:
谢谢你,还有今晚的事很抱歉。
她看了一眼就随意扔到空中,纸条无火自焚,她关了灯睡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