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玫瑰藏于身后,时刻期待与你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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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采用/朴灿烈/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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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部分开启-
她垂着头没有作答,微风裹挟着花园里的玫瑰花瓣吹乱了她的额前细碎的刘海,女孩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弯弯的柳叶眉微微蹙起。我又重复了一遍。
朴灿烈.“对不起。”
我有些无措又别扭的尝试着向她解释。
朴灿烈.“有人故意瞒着我,我太晚知道了,很抱歉,是我没有管教好樱爱,我知道这句话很没用,但是——”
朴灿烈.“还是对不起。”
女孩放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她抬眸突然望向我,湿漉漉的杏仁眼里带着几分试探的怯意。
江祀.“你是为了宫本樱爱向我道歉吗?还是,还是说——”
她有些纠结的蹙起眉似乎在努力的组织措辞,我开口打断她的思路。
朴灿烈.“不是的。”
朴灿烈.“我只是在为自己太晚出现而对你感到抱歉,仅此而已。”
她像是突然松了口气般,朝我轻轻牵起一抹笑容,眼角眉梢都带着点儿如释重负般的笑意。
江祀.“嗯,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吧。”
然后我突然发现,女孩懵懂又青涩的模样亦如自己记忆中那般,岁月未曾在她稚嫩的脸庞上留下任何痕迹,电光火石的瞬间定格成永恒的记忆嵌在女孩眼眸的深处。
她好像一点儿没变,又好像全部都变了。
而那时的我只是庆幸,大抵是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却不曾注意到女孩神色复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挣扎。
朴灿烈.“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吧?”
我试探的望向她,却没有奢望她的回答,只是略微停顿几秒随即兀自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般问答,却偏要让女孩听进耳朵里。
朴灿烈.“那…你可以再喊我一声朴灿烈吗?”
江祀.“朴灿烈。”
我如愿的听到她用甜甜的嗓音叫了我一声,声音又软又甜,像是含了玫瑰花瓣上清晨的露珠,滴落在我心上的湖泊里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于是我这一生走马观花,却再也忘不了那天樱花树下女孩晕染得粉嫩的脸颊,和樱色的唇边那一抹含羞的笑。
像极了游吟诗人追寻了一生的人间四月天。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底里生根发芽,以顽强的生命力破土而出,我称之为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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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家二小姐绑架江家千金的新闻很快就登上了新闻头条,一时间竟成为了霖城的热门话题,原本关系就并不是很和善的宫本家和江家彻底撕破脸皮,宫本樱爱也被罚了禁闭,连夜被人送回了日本。
对外美名曰‘小女孩的恋家情结’,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宫本家的掌事人——我的父亲,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然而我的心里却是毫无波澜,甚至觉得她是自作自受,因此即使她多少次眼神暗示我在父亲面前替她求情,我都视若无睹般的移开了视线。
如你所见,在认清了我可爱的小妹妹的真面孔后,我和她也彻底决裂。
在她被管家强制性带走的时候,我自然没有忽略掉她怨怼的目光,却只是当做看不见,甚至还有心情在父亲面前上演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
我扯起伪善的笑容为她理了理有些起皱的衣领,悄悄靠近她的耳边轻声开口,任谁看都是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她立刻被气的直发抖,张牙舞爪的就要朝我扑过来,指甲在我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下一秒她立刻被人摁住,动作粗鲁的像是在处理一条恶狗。
宫本樱爱.“後悔するでしょう!”
我目送着她乘飞机远去的背影,嘴角依然挂着一丝不变的笑意,心里却忽然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飞机的启航而一去不返。
于是我又开始多愁善感的自怨自艾。
其实像我这样的人,又和边伯贤有什么区别呢?
那年,我十七岁。
罪恶的种子在我心里萌发,与一朵名为爱的玫瑰枝藤交错互相攀附,极恶与极善日夜将我孤独的灵魂焚烧又撕扯,大火终是在我眼底烧灼。
——或许,只会比他更恶吧。
-正文部分结束.
RIRI_心里默念:我没写崩我没写崩我写崩了我没写崩我没写崩我没写崩我没写崩我没写崩.
〔秦淮河_陨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