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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回忆中的倩影

第五人格—完美木偶人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看来她很喜欢你啊,要不你就常来我们这边做客吧,和她做个伴...”

男声女声混杂在一起,杂乱无章。

交谈声,喊话声如同不和谐的多重奏,使人不明所以,头晕脑晃。

墙上瓷砖的颜色深浅不一,却统一都是灰色,上下左右,四周包裹着他的都是梦幻的灰,酒醉的灰,阖眸时眼前涌动的灰,都是简约的风景,都是单调的美丽。

这是...这是什么?

刺眼的光下,伊莱尽力用手掩住自己刺痛的眼——此时的他像一个懵懂的孩童,披着不合身的宽大衣裳,有些狼狈地坐在一个未知的空间里。透过细窄的手指缝,迷惘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哪里?谁在说话?等等...什么感觉。

突然间地,阵阵头晕从他的太阳穴处传开,刺痛刺激着他的大脑,头部的缺血让他没有意识地栽了个跟头。抬起头来,他急忙揉了揉干燥地眼睛,才意识到四周的空间正在晃动。

静止的灰色开始活跃,仿若五线谱上的音符跳动,如同波浪滚滚而来。墙壁,地板,每一个角落都在如同陀螺似的旋转着,让他无处依靠。

头晕让他的心突突的跳,他感觉肚子瘪了下去。突然,一阵没由来的空乏和恐惧蔓延了他的全身,他的躯干微微颤抖着,四肢却软软地垂着,完全提不起力气。

这究竟是....他蹙了蹙眉。

一种空乏感蔓延了全身,自己的大脑被自己的“声音”催眠着,他在说,我想逃离...我想逃离。

这是我的念头吗?尽量遏制着负面情绪的爆发,伊莱咬紧了唇。

这心中一瞬的空虚让他惊慌失措,也顾不得上什么,就连忙滚将着站了起来。然而,他的脚底仿佛沾上了强力胶,身上仿若挂了铁架子,怎么也离不开这脚下的地面——这说明,他根本移动不了分毫。

“小朋友,请你告诉我,你喜欢她吗?”

又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这次是一个沙哑的男声,那个人似乎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故作玄虚的愚蠢行为却并没有掩盖他句文后的撩人尾音,听起来并不奇怪。

伊莱轻微地喘着气,有些不自然地拉着领子。细密的汗珠在他的额角溢出,他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一口气。

声音没有停下...声音没有停下...为什么听到这个男声,他会如此紧张?

对于他来说,那个女声更为熟悉,带着孩童特有的清甜,这是...?

不明不白的讯息不断涌入他的头脑,似摄魂曲一般拿捏着他的心脏,仿若在耍皮影戏一般——用细绳垂吊着他的灵魂。多人的谈论似是多重奏,但毕竟与多重奏不同。没由来的惊慌似一根粗大的铁链捆住了他的手腕,脚腕,使他难以逃脱其束缚。

这是...谁说的?谁说的?

强忍着头部传来的的阵阵痛楚,他努力回想着之前的一切,但记忆似乎被蒙上了白纱——想不起来。

“贩毒?这是您们一贯的做法吗?您们该知道,这是犯罪。”

男声消失了,另一个轻柔的女声却突然出现。用另一种形式,碾压他的自尊,折磨他的心灵。将他置于炼狱,用冰块刺激他的神经,冻住他的思想,是他手脚不得动弹,让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无时无刻不在面对着血淋淋的幕布。

更熟悉了,与刚才两个声音不同,伊莱捏紧了拳头,记忆里朦朦胧胧的脸庞在光影中扭曲,却逐渐清晰。

轻飘飘的纸张——这是精确的数据,和诺顿清点完“产品”出售的各项指标后整理出来的统计表毫无出入,一般无二。

黑白的线段和灰白强度不一的染色如染血的银色长针一般在纸上凸立,像一柄无情的审判之剑,于萧索的高崖之上将他洞穿,再狠心将他推下茫茫深谷。

无边的沉默唤起了硝烟,他不确定自己的大脑是否被糨糊塞满了。他的视线逐渐模糊,眼皮如同沉沉下坠的黑幕。耳边是让人压抑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这种寂寞感疯狂地蹂躏着他。

柠檬茶清新的味道通入他的鼻腔,小提琴的奏乐在突然间清脆动听地缓缓展开。蓬蓬的纱裙在他面前晃动,人群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粉红色的平跟鞋与雪白的肌肤相衬,在他的眼前轻轻抖动。可爱的小蝴蝶结两个结绳一晃两晃,白色斑点散步在上边,显得它分外精致玲珑。

这是...卡西琳小姐吗?怎么会?

“克拉克先生...”

女人淡淡的嗓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他才发现自己呆怔地站在一旁。

“您是卡西琳小姐吗?”他愣愣地应了一声,挠了挠头,急忙走到了她的旁边∶“可是,刚刚您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克拉克先生....伊莱...”

缇拉达雅轻笑一声,缓缓抬头,脸上蒙着的白纱突然疯狂抖动起来,像是在狂风侵扰下的医院白帘,疯狂地翻卷。她艳红的唇彩成为了一簇晃动的火苗,也仿若孩童手中的蜡笔,在白纸上勾勒出稚嫩的痕迹。

“伊莱...我在等你...”

女孩甜甜的嗓音让他悚然一惊,他整个人微微一颤,有些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女人的脸迅速化为孩童的脸,美丽的红色鲜花娇媚地绽着五朵花瓣。血一般的热情在其中浪漫起舞,蜜蜂采集了记忆的残余,花粉携着回忆四散飞扬。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格秋的名字就是缇拉达雅哦,不要跟别人说...”

女孩竖着食指,温和地笑着,半长的刘海下熠熠发光的眼荡漾着温情,她伸出洁白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缇拉达雅的声音“含着一丝丝熟悉感”。

.......

“噢,是吗?那应该是我理解错了,您原来是来找我吗?“艾玛掩了掩唇,有些讶异地问道。

正当男孩低下小小的脑袋,正打算思考思考怎么把自己的意图表达得更委婉时,艾玛却突然勾起了嘴角。

金发白肤女孩本就面容姣好,此刻眼中桀然闪耀着如漫天星辰般的璀璨光芒。她笑得多灿烂呢,明亮的眼睛就像是普洱茶的茶水,清澈干净。作为芳龄少女,她的笑容是不需遮掩什么的,抿唇歪头,笑得眉眼弯弯,俏皮使得她的身上洋溢着青春活力。侦探的理性也在这时起了作用,让她不那么神采飞扬,淡色的嘴唇勾起的弧度不大不小,含着一点矜持的味道,反倒如同米粒大小的桂花,香气喷薄又是低调内敛,引人遐思。

“我正希望有人能来陪我聊聊天呢,诊所太闷了。快进来吧,小先生。”

仿佛放下了戒心,艾玛没有再多问什么,两句话,已经为男孩敞开了诊所的大门,给予了他探索”秘密“的钥匙。

“啊...好的,那我也不客气了。”

面对艾玛突然间,且是意料之外的自然亲切,男孩反倒郁闷了起来,他蹙了蹙眉,灵动的眼睛眨巴了两下。

啊,这个女人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难办,问东问西,反复确认——虽然他也打听过得知黛儿医生的助手伍兹小姐热情好客,温柔可人,但实是没想到她对陌生人也如此信任,更何况他一开始就强调了自己的强烈的目的性呢。不过这样也好,真希望她在之后的谈话中也这么蠢吧。他暗暗想到。

迎着男孩讶异的目光,艾玛简单地抵了下房门,微笑着招呼着男孩进了屋内。

是的啊,进来就是这么容易。

男孩已经没有了过多的顾虑,将一切抛诸脑后,他耸耸肩,从艾玛身边走进屋子,开始观察四方的情况。

黛儿诊所的接待厅布置很简单,但也显得素雅大气。一张桌子,一个长沙发,一鼎花瓶,一株矮小的绿色植物。纯白的吊灯挂着琉璃饰物,皮质沙发上齐整地摆着可爱的小抱枕。最显眼的是离门不远的一张天蓝色的长方形小巧木桌,那便是前台了。桌面上叠了满沓的白纸,一个小巧的取号机与笔筒并立。

不过...

“您们的诊所是专门为儿童开设的吗?”男孩环顾四周,对满房的蓝色和墙上那各形各色的贴纸表示惊奇。

是的,满房。或如无云天空般通透明亮的,或如蓝色妖姬般鲜艳妖娆的,或如浓厚水彩般苍凉忧郁的蓝色在房间遍布,洒在在花瓶上,纸巾筒上,取号机上。仿佛呼之欲出,又似是静静沉睡,深浅不一。墙面倒是清一色的天蓝色,均一匀称,仿若婴儿柔软的襁褓,有种淡淡的温馨感。瓷砖地板是浅白色的,与清晨的乳白色阳光你应我和。与这蓝墙,蓝桌混搭,形成了一派和谐的景象。卡通贴纸上的图画或可爱,或张扬,或可怖,胡乱地贴在墙上,桌面上也有贴纸被刮掉的痕迹...

“哦,贴纸是有点多,但我们诊所不能算儿童诊所哦,虽然有些小朋友会来诊病,但诊所是面向所有人的。”艾玛轻轻地笑了笑,向男孩耐心地解释道。

忽略了男孩好奇心作祟的左顾右盼,她拉开前台的柜子,取出一个塑料杯,对着饮水机盛满了水:“这刷墙的颜色是我和黛儿小姐共同决定的,我们觉得蓝色看起来比较有精神,您觉得怎样?”

“还行吧,虽说是奇异了些。”男孩的话模棱两可,作为话题发起者的他似乎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伍兹小姐,您不坐下吗?”

没等艾玛回复他,男孩就撇了撇嘴,自己将摆得满满的抱枕移开了些,空出一个位置。按习惯拍了拍沙发面,自动自觉地坐了下去。

这孩子不太礼貌的举动倒没有让艾玛过多在意,反倒是注意到了他细节的动作。

脑子快速运转着,艾玛微微眯眼,原本温柔的眼神凶厉了起来,眼波闪动,宛如银白色刀子与清冷的月光交相呼应。感受到自己的情绪变化,她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向前倾了倾,金色发丝拂过眼前,完美地敛去了眼中暗藏的锋芒。

呵,开玩笑,自己怎么可能没有疑虑,从刚开始的有所目的地前来,到进屋后不明居心的审视,再到…放松警惕性的询问,这怎么让她不有所怀疑?不过艾玛也得承认,自己是戴了有色眼镜——如果是平常,她绝不会如此尖锐地评判一个孩子。

很多人如果要坐到满是灰尘或沾上污渍的木椅或门槛上时,都会先用纸巾或手绢擦去上边的灰尘,这种动作很多人都有。但这男孩明显是习惯久了,即使是坐到沙发上,都习惯直接用手去抹一抹...

啊...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吗?他一来便没隐藏什么,开门见山,这样居心叵测,自信满满。难道是缺钱,想来勒索吗?不过...他能找到什么重要把柄吗?

艾玛思来想去,自觉诊所中没什么可隐藏的,除了她侦探身份的秘密——当然了,这是秘密也仅仅是因为她不屑于张扬,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捻着水杯,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咚咚,咚咚,仿佛一口大钟顶在她的胸膛上,咚咚,咚咚,她的五脏六腑都随之震颤,都为之奏鸣。

心脏,跳得厉害。

“看得惯就行。”整理了一下心绪,她灿烂一笑,瞬时驱散了眼中原本的阴郁。转身把水递给男孩,艾玛倾身,自己很矜持地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呈90度角与男孩面对面互望着。

“感谢您。”男孩毫不怀疑,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簌簌的风推挤着叶片,暖暖的光环绕着叶面,一串串金色的琥珀荡出曲线,如一根根正被演奏的乐谱上的线,曲曲折折间荡漾着梦与温情。

艾玛拖着腮,手肘支起撑在膝上。右手拖着腮,左手食指与中指并合,用力抵着桌角。瞧着杯里的水渐渐流入男孩的口中,她轻叹口气,收起了脸上的微笑。

“先生,我很喜欢这样温馨的气氛,所以我也希望您及早提出您的来意,我们两个好聚好散。”

“......”

哦?意识到了?

艾玛突然间的询问没有吓着男孩,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水杯,抬头,白嫩的脸上浮现出纯真的笑容。

闷沉的乌云纡朱曳紫,却酝酿着闪电雷鸣;美丽的罂粟花娇艳欲滴,却隐藏着致命毒素。男孩的眼瞳是天蓝色的,不像是海洋那般浪漫,却宛如星云漩涡,白色的痕飘在梦幻的蓝上螺旋。透过他,艾玛仿佛能见恶魔在磨着自己的利爪。

既然问的这么明白,也不好不开门见山。

“姐姐,认识莉迪亚吗?”

男孩歪着脑袋,手搭上了旁边的小枕头,轻声呢喃着,仿佛在梦中呓语:“或许,我应该问您,莉迪亚在这里吗?”

五个字母的名,不轻不重;一句话的询问,不咸不淡。却让艾玛如遭雷击,呼吸道像是被堵住了,心脏闷痛,五脏六腑被一只无形的手摁在炼狱,锁得死紧。暴虐和冰凉两团火焰在她的眼中燃烧跳跃,她攥紧拳,总觉得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突突地跳得厉害。

“喂,你…”

心脏在疯狂地跳动,她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像一根刺,梗在喉中。脑袋从来没有热成这样,根本无法思考,仿佛坏掉的机器,嗡嗡地叫着。她紧紧咬着下唇,指甲已经扎进了手心的肉里,但她也只能像一根木头杵着,保持着这样丢脸的姿态。

她申辩不了什么,有口难言。

男孩冰冷的目光像是深洋,几乎吞没了她。

“怪就怪你自己吧,伍兹小姐。琼斯小姐的事可是大新闻,您却有勇气把她藏起来。这让我不禁有些好奇您们俩的故事了。”

白色的,朦胧的影子在眼前划过,在急促的呼吸之中,艾玛恍惚地看见男孩抿着的唇角,这让她寻回了一丝理智...

......

“如何?”

白光撒在窗边,融不进房间,一片阴影孤寂地流淌着,独守仅存的暗。白墙捕捉着被风遗落的尘,角落处纺了莹白蛛丝,瓷砖地板上有些沟沟壑壑,白色中凸显了几道黑痕。

面目清秀的青年站在一小片空地上,正对着的便是那一小片阴影。他身高腿长,身形瘦弱,明净的黑眸平静如水。他一袭白衣,素朴的白底上,云龙腾飞,金色的线路雕出璀璨的花,绚丽的纹,如神仙的吞云吐雾,缥缥缈缈,至绳扣处方止。他黑发及腰,一头青丝被丝带束缚,清凉的风温柔地挽起他耳边的发丝,带去对美的馈赠。

“急什么,我啥都找不到。”

回应青年的,是灰色的阴影里男人颓丧的声音。只听嘎吱一声,似乎有人扭着椅子转了个身。透过黑暗,能隐隐看见一个人拿着一沓资料,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喂,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啊,你也别看着啊,想想办法也好。”

眼瞅着长发男子一副“您请随意”的模样,男人不满地跺了跺脚,忍不住叫嚣起来。

不过回头想想,自己还真是接了个麻烦差事...他默默思衬道。

“此非吾职也。”

长发青年垂了垂眼帘,压根不理会他的暴躁,清秀的脸转向了另一边,他的右手一直执着把普普通通的黑伞,此时他正眷念地用手指摩挲着伞柄。

“杰克懂医,汝可往求其助。”

“这家伙?帮我?”

阴影中那人表现得更加惊讶了,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声调瞬间转高:“最看不惯的就是他弄玄虚的样子了。再说...我好像不需要借助医学来解释这件事吧?”

看着白衣青年爱搭不理的样子,红发男子的声音软了下来:“我确实找他了,但也不是去求他帮忙的,都是搭档,一起做事罢了。当然这件事比较玄乎,我也希望您给我点建议。”

“汝自便乎,若愿,汝可求神。”

青年淡淡地答道,那清朗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内,缱绻于每一根梁柱。听了他的话,阴影中的男人怔愣了一下,手肘抵着膝盖,手背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青年。

“您说的确实有理,死人怎么可能会复生?”

死者不可复生,这是生死定律。

青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加重了握着伞柄的手。

憨批酒芯糖昨天系统自作主张地帮我发了这章没写完的稿子,并且还不能删除

憨批酒芯糖要不是殇酱的cos我都没发现,抱抱殇酱⁄(⁄ ⁄•⁄㉨⁄•⁄ ⁄)⁄

憨批酒芯糖5359献上

憨批酒芯糖昨天出了中考分数线,也终于没什么担子了,这本书我会努力更下去的,顺便再提高一下写作(?

憨批酒芯糖有什么不足欢迎指出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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