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

向娥忽然想不起来为什么要找息瞳出来了。

她痛苦地揉了揉头：“……刚刚说到哪里了？”息瞳面无表情，就好像消除她记忆的不是他一样：“您刚刚说，要我换个称呼叫您。”“啊，是这样，”向娥很轻易地被蒙混过去了，这让息瞳松了一口气。向娥接过息瞳递来的矿泉水：“你还真是周到。你觉得你叫我什么好？”息瞳摇摇头：“我觉得还是叫BOSS最好。”向娥愣了愣，笑了一声：“嘁……你还真是无趣。”

向娥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换称呼为好，索性问：“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什么？”息瞳的歪头杀用的越来越熟练了。

“有没有什么一直想去，但是没去成的地方？”

息瞳悄悄捏了捏指尖。也许有些肉麻。他一直想去的，但是没去成的地方，大概就是向娥心里了。他低着头努力想了下：“唔……我其实想去海边。”

海边。其实蛮浪漫的，但是现在，大清早，怎么都找不到黄昏去海边那种莫名其妙的浪漫。

向娥忽然大笑起来：“噗，你也真是……先陪我去吃饭。”

向娥的确是在笑。她找到了一个契机可以笑，于是就笑了。但是实际上，她的笑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她经历过的，被系统修改记忆而出现的混乱，她经历过的。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但是也无济于事。息瞳的系统强大的很，至少比息瞳这个冒牌的要强大得多。所以她完完全全不记得“息瞳就是系统”这个假设，也完完全全忘记了今天找他出来是为了试探他。她就好像回到了半个月之前，只知道息瞳是她的攻略对象。

因为息瞳说什么“您随意，我吃什么都好”，所以有亿点点选择困难的向娥在小小的城市里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息瞳忍无可忍地喊停，然后以下犯上地扯着她随便进了一家拉面馆。拉面馆门外灰秃秃的，他本以为里面会差不多，但令息瞳意想不到的是，拉面馆里很干净，好像和灰头土脸的店面格格不入。老板娘就像诸多小说里的拉面馆老板娘一样热情，他俩一进门就健谈地说了很多话。

因为两人磨磨蹭蹭，已经错过了早餐时间，所以店里很清静。

息瞳放开向娥：“BOSS，还行吗？”向娥点点头：“饿了。”

言下之意就是埋怨他不早点喊停。

息瞳在心里笑了一声，然后暗自想着，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一点像是情侣了？“只是像而已，小息瞳。”息瞳脑海中的常驻客突然嗤笑了一声。“像也是像……你让我幻想一会都不行吗……”息瞳在心底里嘟嘟囔囔，别扭地嘟起嘴，冲还在拉着向娥拉家常的老板娘喊了句：“两碗牛肉拉面，谢谢。”

哪怕就是像也可以，让我多幻想一会，真的是……不要随随便便就打破它啊，幻想一下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