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霓裳（7）

武元华轻轻捏了捏小琉璃的脸蛋。杨夫人见了也笑着打趣琉璃，安店主开口说：

安店主“夫人莫不要看不起这孩子，她可是‘天下第一针’的女儿。手艺都是她阿娘亲传的。这件吉服的主要工序，都是由安氏来完成的。余下的收尾工序这孩子，完全能胜任。”

女皇，心里已经翻了好大的白眼，脸上还是只能笑眯眯地说：

阿武“那日为我量体裁衣的。竟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针’？”

安店主“正是。”

杨夫人说：

杨夫人“既然这样就让这孩子在府中住下吧，我也想看看她的本事。你若将这吉服的收尾工序做好，我重重有赏。如果出了差池，我也会重罚。你怕不怕？”

琉璃小脸一扬，说：

琉璃“这点小事有什么难的？请杨夫人和小姐拭目以待。”

就在杨府中忙着裁衣之时，一位白衣少年骑马至府前，脸上是挡不住的英气。

杨夫人“裴贤侄好”

裴行俭“小侄裴行俭，给杨夫人请安。夫人身体一向可好啊？”

杨夫人“无需多礼，你从山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阿武“元华建过裴兄。一别多年。阿娘常与元华聊起裴兄。甚是挂念。”

裴行俭“武……妹妹好。家父与武伯伯是故交。家父过世的早，小侄幼时在家，承蒙武伯父以我伯母照顾。三年前，伯父离世。小侄远在河道东。无法前来吊唁。此次进京，参加科考以后便会在长安久住。故特来府上拜会，给伯父上炷香，也来看看夫人和……妹妹。”

阿武“妹妹？呵呵，裴守约你是忘记了什么吗？”

裴行俭脸色一僵，只能笑了笑，不说话。

杨夫人是知道他们之间的趣事，于是岔开话题说：

杨夫人“贤侄有心了。快，请坐。”

裴行俭“请！”

三人一起跪坐在胡床上吃茶，聊了一些，分别三年的趣事。

裴行俭“小侄是听说元华被采选入宫，特来看望，夫人我们能单独说一会儿话吗？。”

杨夫人“可以，你们聊吧”

裴行俭“武妹妹！你是真心愿意进宫？”

阿武“你是不是忘了，叫姐姐！”

裴行俭“三年了，你还记得？你还没回答我。”

阿武“见天子是好事，宫中富贵，正是我所追求的！”

裴行俭“不，你从前……”

两个人聊着聊着，仆人就来唤武元华去试穿吉服，二人只能道别了。

等到武元华穿上了吉服，缓缓走来，琉璃眼睛都看直了，说：

琉璃“小姐，您真美，穿上这套吉服，就像画上的仙女。”

武元华笑了笑说：

阿武“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手艺竟如此之好。我若能入选，便接你入宫，专门为我绘制服饰，可好？”

琉璃“我阿娘说过，皇宫最华丽最富有的地方。有精美的宫殿。最华丽的衣裳。最耀眼的首饰。可这也是最厚重的枷锁，最坚固的牢笼。我才不要到一个没有自由的牢笼里去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