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续.）

“吱呀——”一声，那扇铁门从外面被推开，顾霖有些害怕，现在来说应该还没到20分钟，所以警察应该不会在中途打开，这......

　　那扇门被完全推开，顾霖看到还是原来的那两名警察后，明白自己多想了，只是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已经划过了。两名警察若无其事地走进去：“好了，二十分钟到，小姑娘你先别走，我们需要对你进一步调查，当然，那也只是事后的事了，现在，你依然不能走。”“做证人？”“哈哈，也差不多，我们需要你证明一下这位先生有没有撒谎而已。”“成，出去吧。”“不，我们就在这儿，慢慢地说，说个透彻，说个明白。”“真的要在这儿？”“当然，请坐。”顾霖倒是希望这是一场梦，等梦醒时，自己还在医院，身旁还有他。只是，从臀部传来阵阵冰凉，以及坐在僵硬的凳面上，硌得她无比清醒，看着对面那男人丑陋的嘴脸及阴险的笑容，只觉安静了一天的胃又开始找存在感，痛，是真的痛。两名警察发现不对劲：“小姑娘，你还好吧....”“我...没事。”“嗯...既然没事，那就开始了。”那名叫小刘的警察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小沓订装好的文件稿：“好，那么接下来，我们要问先生您几个问题，而姑娘只需要确认这位先生说的话是否是对的就行。”顾霖一开始觉得没什么，但眼瞧着对面的男人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突然想到什么：“那....那个，若他说的我根本听不懂怎么办？比如，答非所问？或者，他说的我根本没记忆？又或者，他所说的我根本不知道呢？”小刘面带笑容：“啊，这点姑娘放心，只需交给我们就成。”既然警察都这样说了，顾霖也不再说些什么：“好，那开始吧。”

“陈先生，您，准备好了吗？”陈军装作一副慈祥的样子：“问吧，一会儿天黑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害怕么？”顾霖又怎会吃他这一套：“哟，影帝不愧是影帝，这会儿都能给您颁个奥斯卡。”小刘忍不住：“噗，啊！对不住对不住，嗯...我开始了。陈先生，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然而，就因为太过简单，500个爸爸有百分之二十四点五的人都做不出来，自然，看在您这么怜爱孩子的份上，我觉得您肯定没有丝毫犹豫就说出来了，除非，刚刚的一切，都是您演的。ok，那么，陈先生，请问，您家霖霖，今年，多大了以及，她的生辰。”陈军一生都在逃避这个问题，看来，始终是逃不过去了，虽然不知道，但可以瞎蒙的吧..万一蒙对了岂不是占个大便宜：“我记得她四岁生日时，我放下一天的工作，陪她玩了一整天，回家的路上，她趴在我的肩上竟睡着了.....那天好像是6月23号都隔了有八九年吧，今年小霖应该..十.....十五了。”两名警察一齐看向顾霖，顾霖只是把头低的很低，摇头，陈军见状，反应敏捷地解释：“我说的是农历哈。”还是摇头。旁边的警察问：“是前句错了？”顾霖的头低得快于肚子平行，硬是从嘴中挤出一句：“不，都不...都不对，前句不对，后句.....更不对。”警察正想问陈军是不是记错了，顾霖却抹抹眼睛，鼓足了勇气才把头抬起：“没事儿，反正他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陈军不说话，可能是真的忘了，也可能...从没问过也，没有在意过，就连顾霖几岁....他都不知道了。警察可不愿第一个问题就卡在这儿，毕竟还要好几十道题呢，也不知道是谁出的，真令本官抓狂。

陈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杀害您的妻子，是有什么误会么？”

“杀人还需要理由？还不是那臭婊子出轨，敢跟我玩劈腿？看她不爽，就杀咯，反正贱命一条....”看着陈军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没等警察反应，顾霖倒是眼先红了，却又想到什么，忽然把卡在喉咙里的话又咽到了肚子里，还好警察眼尖：“小姑娘，有什么问题吗？”既然警察都问了，顾霖觉得也没什么可隐藏的了：“第一，他说的没有一句是实话，第二，至于谁先出的轨，谁先劈的腿，任何一个人都没我清楚，包括你，陈军。”警察听了无比惊讶，难不成一个小姑娘都学会调查了？这柯南得多广泛啊：“哦？可否细讲？”那边一直没吭声的陈军听到警察的话，冷笑一声：“你一吃里扒外的小屁孩懂什么？”顾霖并不理会他，直接拿他当空气：“从小我就能察觉到父母关系日益腐化，但我真的没想到竟能到如此地步。我记得，是他，陈军先出的轨，是他先带女人回家的。那时我才五岁，家里就我一人，然后先听到脚步声，接着就是踹门声，我急忙跑去开门，想开门都够不到门柄。他从外面把门锁打开，猛地推开门，他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拦着那女人的腰，看到我在地上‘滚开，吃里扒外的东西，真他妈碍脚。’他一脚把我踢开，还好那时顾丽萍不在家，不然，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隔了大半个月，我出门看到顾丽萍在拐角处和另一个男人吻别......”陈军突然开口大骂：“娘的崽子疯了！就因为你先看到我在看到她就敢肯定我先出的轨？！小妹妹，别闹了，亲眼所见亦非真实啊！”顾霖脑子灵光，立即想出了对策：“是，自然不能，去年，我从街坊听到‘小霖还真是可怜，先是他爸，后是她妈，这年轻人啊，收不住心就别结婚那么早啊，害得人家多好一姑娘成现在那样，诶，你们知道吗？她爸..........’若不信，你们随便调查！我说的若有一句虚构，我愿往后余生，全在这个地方生活，一直.......一直到死....”两名警察似乎听不下去了：“好的，那么沈先生，请你先回答接下来的问题，至于这件事，我们已经派人调查了，那么，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