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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你身边有没有一个笑着帮你抚去眼泪自己却遍体鳞伤的人呢。—

“你看看这是什么？”

柒把笙的头颅抛在地上，随着头颅落地的声音，零停止了对其他人的杀肆。

“你都干了些什么啊……”零回头，看见自己的妹妹，的头颅。仿佛掉头的不是笙，而是他自己。

零第一次哭了。哭的多么撕心裂肺。

柒举起魔刀，仿佛已经猜到了结局，仿佛对这个结局十分满意。

就在他要劈下去的时候，零突然跪在他面前。

“我输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放了我妹妹吧……”

不死族人的身体可以重塑，哪怕只有一块皮，也能还原成一个完好无损的人。

柒明明已经张开了“不”字的嘴型，却被赤牙拦住了。

“你让他，帮我一个忙……”

霎时间，红光聚灭。

“既然你可以让那个小鬼身体重塑，那么师姐是不是也……”

“可以可以！我我我现在就给你做！”

“没必要，我只需要在明天早上看见师姐就行了，记住，活的，我要活的！”

赤牙瞪眼睛的时候，整个脸的表情会集中起来，让人看起来别扭。

—“妹妹，没事的，我们，我们马上就回家……”—

这天夜里，所有的人都打上了绷带。太阳升起时照耀在那一摊血液上，令人可怕。

“阿七啊，下回见到人，躲得远远的，不要自投罗网了……”

“那我不走，你们恐怕也要连累了。”

——

太阳渐渐升起，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每个人身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师姐！师姐！”赤牙走出来，在自己面前，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她长发飘飘，长裙微微涟漪，在阳光下，她格外美丽。赤牙二话不说立刻奔过去。

“师姐……”

却没有回复。

“我跟不死族的人交过手，他们救人都是把人做成傀儡，没有意识，生活不能自理，相当于还是个死人……”

路过的青凤拍了一下赤牙的肩膀。

“我知道你很痛苦。”

赤牙对着江蕙莲说着，他哭了，面前这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竟然颤抖着举起手，替这个哭的泪涕聚下的人抹去一丝泪。

“阿……阿权……”

赤牙抬头，虽然她的手很冷，触摸他的时候感到冰凉刺骨，可这一声“阿权”却炽热无比，把赤牙那颗冻住的心，融化了。

“师姐，我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