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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令我惊讶了。”秦若安上来便是这么一句话:“我以为比起找我吃茶,你更喜欢找你的同伴。”
她一边说,一边冲着茶水。动作很熟练,好似一直都这么做的。
“你很熟练做茶水工作?”
“怎么说呢?”淡淡茶香漫漫溢出来,倒是沁人心脾:“以前在家里,我一直都做这类活儿。”
“这么说,你的家倒像个官家。”
她闻言一愣,随后又说:“不是,是个已经腐朽的族群…”
“让我猜猜,族群叫兀?”少女接下来的反应证明了他的猜想,她的手莫名的颤抖,淡定从容的面孔有了些许裂缝。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好似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被人揭发的无助与恐慌。
“那便是对了。”他叹了口气,凯风早有猜测,而现在已经证实了。完了,这下不知道拿她如何了。“凝珠月是兀药,拿凝珠月手法是兀的空间术,我说的可对。”
她的紧张有些消失了,静静的倒起茶,说:“看来遇到了老乡。”
“兀名?”
“单字圆。这名儿你大概没听过。”
“旁系?”
“自然,直系哪有这么容易被除名啊。”她苦笑:“算了,不过是命不好罢…”
凯风不大惊讶这件事,毕竟长期离开兀,除非与其斩断联系,否则根本活不下来。或者说他也是个被除名者。
“可以好奇是什么原因吗?”
“我们这系有人参与过刺杀少脉主,不巧那人和我是下三支。”
“剿灭了?”
“自然。但我幸运,因为不知情,所以有不知者无罪的免死令。”她叹了口气,手中茶水已经微凉,但她一口也没动。
“这不是很好?”
“如果你的活命,是看到遍地无灵魂的躯壳,你便不觉得它好了。况且…”她停顿了下,低头看了看茶汤上自己的影子,说:“我的家人可没这么好运…”
气氛有些凝重,凯风见状,立马岔开话题:“啊…兀都漂亮吗?”
“诶?”
她疑惑他突然这样问,兀都…他离开多久了,才会…如此问…
“实不相瞒,也只是见过兀都一次。而那次…”他耸了耸肩:“就是去除名的。”凯风这话说的无所谓,看上去那里与他没有很深的羁绊。
“那里是时间的美…”秦若安这么说着:“时间留给那太多的痕迹…让那里美得让人窒息。”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一个悬空建筑,那是一个月加一把剑组成。它就那样浮着,好似在崇山峻岭唯一的坐标。这是自古的标志,也是兀子的信仰与根。
“可你已经被除名,有必要为它说好话吗?”
“总归舍不得…毕竟我从那儿成长。”她轻轻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润嗓子。只是它已经凉了。
“是吗?”凯风突然转了个话题:“我可以问一下,若安这些年,可见过脉主一系?”
这话令她一愣,见过吗?自然的,可这说的出口吗?
“我想吃糖!”记忆中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揪揪,叉着腰对面前高她快一个头的小男孩说:“这样?”威武不过三秒,气势便弱了下来。
“噗哈哈哈。”男孩肆无忌惮的笑着:“对,就是这样。”
“可这样他们会不会讨厌我?”尤其是父亲…后半句没说出口,对于这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她更多印象便是与其他人一样的-兀的脉主,一代引领者。
她突然的愣神,便让凯风猜到了答案。她见过。
“那日的除我名者便为少脉主胞妹。”
“兀岚?”
她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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