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突如其来的震动。
地震了吗?
指挥官:SOP,我们走!
我拉着她,然后打算下楼。
迟了。
很快,一切化为了疼痛和一片废墟,鲜血从我的额头上流了下来。然而,我似乎并没有看见她。
指挥官:SOP!!!!!!!!!
我绝望地大喊着她的名字,却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腿已经被卡住了。
还好,手机有信号。
我拨通了电话,然而也无人应答。
指挥官:见鬼!
最后,我十分艰难地挣脱了。
指挥官:SOP!
我疯狂地大叫着,然后开始在碎石瓦砾堆里翻找着。
指挥官:SOP……求求你了!你到底在哪啊?
找了十分钟,手上已经被划了很多口子。
然后,我从缝隙里看见了SOP的右手——她的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我给她的戒指。
指挥官:不要!!!!!
我惨叫着,然后继续不停地翻找。
两小时后,我最后清理了这些废墟,然后把已经昏睡的SOP抱了出来。
指挥官:不……不要……
我颤抖着,呼喊着她。
没有用,她没有醒来。
我知道,这附近不可能有医院,而那个疗养院离我们实在太远。
我抱着她,坐在街边哭泣着。
但是,我突然站了起来。
我应该设法救她,而不是在这里无助的哭泣。
还好,车钥匙还在。
我脱下衣服,把SOP绑在了自己的后背上,然后发动了摩托车。
指挥官:求你了……不要再睡了……求求你了!
我哭着发动了摩托车。
摩托车在星夜里飞驰着……
当我到达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了。
我抱着SOP冲进了疗养院。
指挥官:医生!我求求你们了,救救她!
我声嘶力竭地大喊着。然而,疗养院早已下班了。
我呆住了。
我哭着把SOP放在了疗养院里的一张桌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住了她的身子。
……
电话响了。
G3:团长,你们怎么样了!
指挥官:我们在疗养院……SOP她……
内格夫:大叔,SOP怎么了?
指挥官:……她出事了。
我嚎啕大哭。
G3:我们都没事,团长。我们马上就来!
我走到SOP身旁,却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
指挥官:求求你了……
我大哭着,用力地抱紧了她,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然而,这是杯水车薪的。
天亮了,姑娘们都冲了进来。
最先进来的是内格夫。
内格夫:SOP!!!!!!!!!!!!!!!你这个笨蛋!
她哭着扑了上去。
G3:这是怎么回事,团长?
指挥官:当我……当我和她聊完了,想要回去的时候……出事了……我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
泪水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终于,疗养院的医生们都来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SOP被推进手术室,却什么都做不了。
SOP,对不起,是我的错,大叔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我悲伤地颤抖着,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对不起她。
求求你了,SOP,别离开我,大叔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有陪你去做呢!
我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内格夫:大叔,你这是干什么!SOP不会想要看见你是这个样子的!
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M4:团长,您别这样自责了,地震并不是您的错!
MP5:团长……SOP姐她会好起来的。
我的心宛如被尖刀刺中般剧痛。
为什么,她跟着我就要经历磨难?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和她在一起吗?不!这不可能!
绝望,悲痛和自责涌上心头。
指挥官:不!!!!!!!!!!!!!!!!!!!!!!!!!!!
我绝望地高呼着。
真的无法挽回了吗?我真的要失去SOP了吗?她这一次真的会永诀吗?
不行,我不可能接受的。
都已经在一起了,不可能说没就没了。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对我开玩笑。
医生出来了,然后对我摇了摇头。
我最先冲了进去。
指挥官:不要!!!!!!!!!!!!!!!!!!!
我的内心已经被撕碎了。
指挥官:呵……该没有的还是没有了……我对不起你,SOP。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跪了下来。
真的,无法挽回了吗?那么久的回忆,难道就这么清零了?
就算还能搞到素体,那也已经不是真正的SOP了。
泪,没有停歇。
指挥官:为什么……
内格夫也哭了。
内格夫:SOP,你个笨蛋,你答应我要请我吃最大份的芒果格蕾的!你怎么就……呜哇哇哇…………
我无助地看着医生。
没了,一切都没了。
我到底是什么啊?我简直就是个恶棍!
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活得这么有压力,就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就是个**!
没了,一切都没了。
她还是离开了我,一声不吭,什么话都没有留下。
医生们也回天乏术了。
指挥官:不!!!!!!
我又一次声嘶力竭的惨叫着。
我一直都爱她,可是,这一次,她再也听不见了。
我跪下来,开始转而哀求起医生。
指挥官:我求求你们了,再想一点点办法吧!我不要就这么丢下她!我不可能离开她!
医生:指挥官先生,您冷静一点儿!
然后,那群医生们又重新回到了手术室。
我神情呆滞地看着这一切。
我在心中默念着。
SOP,只要不离开你,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对我怎么样我都认了!
我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也从白天等到了晚上。
晚上11:03,手术室的大门又一次打开。
医生摘下了口罩,朝我敬了个军礼。
是啊,我曾经也是军人。
医生:保住了。不过……她会怎么样还是个问题。
哪怕SOP变成了那个宛如孩子一般的状态,我也认了。大不了,我用自己的一生去陪着她。
因为,这就是我们一开始就已经约定好了的啊!
工作室里。
嘭!嘭!
我十分用力地拿脑袋撞着墙。疼痛是真的,但是悲痛却无法被抹去。
还是自责。
我总想着要保护她,结果我所谓的“保护”,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如果我一开始就不瞒着她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了。
如果她醒了,她又会不会记得我,记得大家?
G3:团长,您这是……
指挥官:离我远点儿,别管我!
G3脸红了,然后迅速地离开了工作室。
……
我本不该让她变成这样的。
可是,我只要想到SOP还在医院里无助地躺着时,我就会感到无比的自责。
我爱她,可是,她却不会听见了。
内格夫:大叔!!!
指挥官:怎么了,内格夫?
内格夫:医生说……让你……去看看……SOP……医生好像说……要您去见她最后一面!
我蒙了。
然后,我上了奥尔夫的羁旅车,回到了疗养院。
跪在SOP的面前,我的内心一片空白。
真的会失去所有吗?
如果SOP死去了,那么,IRIS也就会不复存在,我所有的一切都会永远的失去。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和我开玩笑!
只是因为我软弱吗?
只是因为我自私吗?
但是,如果SOP死了,那也是我害死的。我没法负责。
我想要用我的一生去偿还我亏欠她的,可惜,马上就要没有机会了。
SOP,大叔我永远都爱你!
泪水,流了下来。
泪珠,滴在了她的脸上。
我不愿意失去她了。
曾经,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无数手下和亲密无间的战友。我不能再失去了!
我轻轻地摸着她的脸。
她要与我永诀了,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着。
然而,SOP突然颤抖了一下。
回光返照吗?不对,人形是不会有这一说的,死了就是死了。
那么,只能是自动的修复程序了。
…………
……………………
SOP:我这是在……?
她环视四周,发现了另一个自己正开着直升机,驶向蔚蓝的海面。
她明白了。
这里,就是她跳的地方。
她当年正是在这儿,差一点就离开了自己最心爱的人。
听见了哭声。
SOP:大叔……下辈子再陪你喝酒吧!
这一切,是多么真实,多么令人感到熟悉。
离炸弹爆炸只剩三分钟了。
SOP:对不起……大叔,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我就不会那么任性了。
SOP:我欠你的太多了,大叔。你现在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啊。
开飞机的那个SOP脸上,已经沾满了泪水和污垢。
很难以想象,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SOP又做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
SOP:我记得……就是从这儿……
炸弹爆炸的前一刻。
SOP:对不起,大叔。我尽力了,如果我真的去了地狱,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就当做……是为了我……
然后,SOP从飞机上一跃而下。
下一秒,尖锐的爆炸声传来了。
…………
是啊,我跳下去,不就是为了设法再见大叔一面吗?
SOP的思绪在下沉。
SOP:那么……大叔还安好吗?
疼痛,把她拉回了现实。这里,只有她和她心爱的大叔,甚至,连内格夫都不在。
她想说话,她想安慰大叔,然而,她却什么都说不了。
SOP:我到底是怎么了啊!
然后,她的思绪又一次下沉。
这一次,出现的是和大叔在纽约时的场景。
为了大叔,她最后配合UMP45她们,杀死了梦想家的一个傀儡。那时,失血过多的大叔无助地倒在了她的身边。
……
SOP:大叔……如果我死去了,是不是你也会觉得活下去毫无意义呢?
不对,我不就是为了大叔而艰难活下去的吗?如果没有大叔,我还会存在于这个世界吗?我还会选择好自己的人生,然后好好地走完吗?
我离不开大叔。
我要活着。
SOP一遍又一遍地在内心回忆起和她挚爱的那些点点滴滴。
不行,我不能离开大叔。他一定还在等着我,他一定还希望我会回来的。
我得回去,我不能让他失望。
……
思绪又一次下沉,沉到了无边无际的记忆的海洋里。
响起了歌声。
轻柔曼妙,如同暗夜之中凤凰的哭泣声,也如同丛林之中小鸟的歌唱声。
沉重,如泉水流淌的声音,如重锤落地的声音。
会是什么呢?会是大叔的呼唤吗?又或者是……地狱的呼唤?
一切重归寂静。一切都消失了。
SOP:我这是在哪儿?大叔?内格夫?
没有回应,唯有她自己说话的回声。
然后,她看见了自己曾经和大叔吵架,并把他打伤的那段画面。
SOP:哦……大叔,当时我……我…………
画面转瞬即逝,紧接着,又是梦想家在街头疯狂截击SOP的画面。
SOP:当时……我记得……我说要帮大叔,帮其他人终结这一切吧。好像……我差一点就成功了呢。
终于,一切重归黑暗。
SOP绝望的坐了下来哭泣着。
SOP:大叔,求求你了,你出来吧!
尖锐的疼痛最后把她拉回了现实,拉回了意识。
脸上湿了。
是大叔的泪水。
大叔已经哭干了眼泪,已经闭上了双眼。
……
SOP:好疼……
她挣扎着,按响了警铃。
SOP:大……大叔,你还好吗?
然而,她刚想擦去大叔脸上的泪痕时,他却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内格夫来了,姑娘们都来了,医生也来了。
内格夫:SOP!大叔!
G3:快,快把团长抬走!
内格夫:SOP,我就说你不会死的……大叔之前还说,如果你死了,他也不会打算活下来了……呜呜呜……SOP,你还欠着大叔呢!你还欠着我大杯的芒果格蕾呢!
MP5:SOP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医生:哦……真不可置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SOP:大叔呢?
内格夫看向了门外。
此刻,医生们正在对那个男人做着抢救。
然后,内格夫冲上去抱紧了SOP,嚎啕大哭。
内格夫:SOP!你知道大叔为了你……已经好几次差一点昏死了!你昏倒以后,大叔一直陪着你,竭尽全力地把你救出来,然后在医生来之前,陪了你度过了漫漫长夜……最后,大叔还跪着求医生救救你……你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大叔都已经要疯了!
内格夫哭的更凶了,而SOP的心中却变得一片空白。
自己死里逃生,而大叔呢?内心崩溃,身体不堪重负……
最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呢?
大叔会离我而去吗?
一切的一切,都尚属未知。
指挥官:唔!
内格夫:大叔!你终于醒了!走,SOP已经醒了啊!!!
我被内格夫拖了起来,然后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向了单人病房。
指挥官:SOP,是我,大叔!
我咬咬牙坚持着,忍住了剧烈的晕眩。
指挥官:不……这不会是结局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我颤抖着,挣扎着。内格夫说,我已经面无血色,憔悴不堪。
我并不知道我自己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走了过去。
SOP:大叔!!!!!
她一把把差点没站稳的我拉进怀里。
SOP:对不起,大叔……我应该……应该理解你的用意的……
指挥官:傻姑娘!大叔从来没有责怪你,这是我的不好……我不能……
我已经没法哭出来,但我却悲伤的抽泣着,就像……在父亲的葬礼上一样。
活着就好,我不会离开她的,因为,如果我离开了她,那无依无靠的她又怎么过下去呢?
为了她的真心,我会用一辈子去奉陪着的。
这就是你,SOP。我永远都不可能离开你。
因为,我们就是这样约定好的呀。
时光荏苒。
三个星期后,我十分艰难地带着SOP,去办了出院手续。
她的状况似乎已经平稳了,可我呢……我到底怎么了?
我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可是,看着SOP的样子,我就会不由得的心碎。
不对,这不是我。
之前,我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任何时候都可以用的,最坚强的后盾。
现在呢,我颓废了吗?
都已经挺过来了,有什么事是没法坚持下去的呢?
我差一点摔倒在地。
SOP:大叔!
指挥官:别叫了,我没事!
我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医生:呀……你这情况……指挥官先生,我觉得你应该优先考虑一下自己。还有,这是SOP的出院证明。记住了,一定要好好陪着她,如果情况不对就复查。
我无力地点了点头。
疗养院门口。
内格夫:大叔?你这是……怎么回事?
指挥官:我怎么了?
内格夫:大叔,你这样子……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
指挥官:无所谓的,内格夫。只要SOP没事就好。
当然,我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
奥尔夫:上车吧,伙计。你需要休息。
是啊,我需要休息。
我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呢?为了SOP,我似乎没有一天睡了好觉。我每天都因为噩梦而被突然惊醒,然后,就趴到SOP的身边哭泣。哭完了睡不着,又继续哭,直到天亮。
我不知道这三周是怎么度过的。她在好转,而我却在急转直下。
然而,当我准备跨上车的时候,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指挥官:啊……
SOP,内格夫:大叔!!
M4:团长,您不要紧吧?
我摇了摇头,想要站起来,然后又一次倒了下去。
我没法再逞强了。难道,我作为她们的团长,真的已经残废了吗?
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也有尊严,我不想,我也不愿意让SOP放弃自己的梦想,选择照顾我,让我度过下半生。我不能废了。
我还是她们的团长呢!我还答应过SOP,要带她去做许多事呢!我怎么能放弃呢?
我咬咬牙,然后举步维艰地站了起来。
指挥官:瞧,我没事。SOP,你们赶紧上车吧。
最后,我几乎是“爬”上了车。
车上。
坐在SOP的身旁,内心依然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视野开始模糊。
如内格夫后来所说的一样,我最后靠在SOP的怀里,睡下了。
当奥尔夫把车停在停车场,示意大家下车的时候,SOP只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摇了摇头。
SOP:让大叔好好睡一会儿吧。
大家悄然的离开了,羁旅车里只剩下了SOP,以及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故事不会结束的。
天气冷起来了。
在好好休息了几天之后,我稍微好一点了,然而却还是无力。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会击垮我吗?
不,我不会接受的。
我不会违逆早初和SOP的约定的。
我还活着呢,我得站起来。否则,我怎么好好地陪着她,怎么好好地履行自己对她的承诺呢?
12月9号上午,在SOP等人吃早饭的时候,我醒了。
我只想着站起来。
我试图发力,让自己首先坐起来。
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然后,我打算站起来,脚却如灌了铅一般极端沉重。
当我站起来的那一刻,我的脚在发抖,感觉就像踩在了蹦床上,就像走在棉花上。
我最后还是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大厅。
指挥官:早……早上好,姑娘们。
我带着苦涩的笑容,看着眼前的每一个人。
多好呀,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们还能相聚在一起。
那一刻,每个人都惊讶地转过了头。
SOP:大叔!
她突然冲了过来,然后用力抱住了险些站不稳的我。
指挥官:放开我,SOP!我能站起来的!
我已经满头大汗,但我依然没打算就此放弃。
SOP:傻大叔……你能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你别逞强了行吗?我……
然后,她也哭了。
其他人都沉默了起来。
克莱尔:祝你早日能够恢复原来的样子,我们伟大的指挥官团长。
我会的,迟早有一天。我不可能一辈子被养着,我还得陪着她,去完成无数未竟的事情。
比如说,我们还没有走上全球的舞台呢!
我迟早得亲手把SOP,把姑娘们都送上全球的舞台,看着她们在广阔的娱乐圈出彩,绽放光芒,看着她们实现目标。
那就够了。
我点了点头。然而,SOP执意不打算放开我。
……
指挥官:别闹了,SOP。大叔我还是可以的。
我叹息着,试图掰开她的手。
然而,她抱我抱得更紧了。
我没法挣脱,只能任凭她这么做。
…………
……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12月25日,圣诞节。
这一天,本来应该在大家的欢呼声和笑声中度过,然而……
还是因为我,还是我的错。
这一天,从清晨起,就充满了十分凝重的气氛。
要是我能恢复正常就好了,事情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
SOP说得对,很多事情,反而是我没法做到的。
但是,我真的要拖着这一具躯体走下去吗?
我不想让她遭遇社会舆论的嘲笑,我也不想让她戴上她本不该戴着的面具。
我得好起来。
上午9:40.
指挥官:上午好,姑娘们。
从未放弃过让自己恢复正常,可是一切都宛如飞蛾扑火,毫无意义。
当我艰难地打算离开浴室的时候,我又一次摔倒了。
然后,我听见了锤门的声音。
SOP:大叔!你不要紧吧?
算了,我不要再麻烦她了。
指挥官: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实际上,心里一直都是疼痛的。
我扶着门,好不容易重新让自己站了起来。
我打开了门,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指挥官:……圣诞节快乐,SOP。
我想笑,但笑容却是苦涩的。
我挺高兴的。最后,我没有失去她,不是吗?她还好好的,这就够了。
然后,内格夫推来了一个轮椅。
内格夫:大叔,你还是坐轮椅吧,至少会好受一点。
我摇了摇头。
如果我坐轮椅,那我不是承认了我的现状了吗?
我不会承认的。我也有尊严,我不可以让SOP和一个残疾人在一起。
绝对不行。
指挥官:对不起,我用不着这个。
我也拒绝了SOP试图扶着我的想法,然后一个人走到了窗前。
指挥官:我以后绝不能变成一个残疾人,无论怎么样。
那么多事情都过去了啊,难道这件事就会把我击垮吗?
但是,因为试图恢复正常而精疲力竭的我,最后还是只能倒在床上。
……
下午3:10.
SOP:内格夫,你有看见大叔去哪了吗?
内格夫:大叔不见了?
G3:团长什么时候不见的?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
SOP:别跟着我,内格夫。
她匆忙拿上钥匙,然后快步跑了下去,发动了摩托车。
与此同时,贝克大街。
指挥官:不行……好累。
我拿着一个大包,包里装着的是我打算给SOP的圣诞节礼物。
不行,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曾经,我负重跑50公里都能做到,现在呢,走几步却变的气喘吁吁。
难道,我真的要结束了吗?
SOP是人形,她不必担心变老,而我会,我只是个普通人。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老去,也会不可避免的和她永别。
到底,我能不能陪她到那个时候呢?
好累。
我靠在了旁边的一个门柱上喘息着。
指挥官:我得给她……一个惊喜……我愧对她的东西太多了……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如何一个人走到贝克大街,然后让老板定制了这个礼物。
…………
休息了一会儿过后,我又开始向遥远的工作室走去。
与此同时。
SOP找遍了各个角落,却完全没有发现大叔的身影。
内格夫:你确定什么地方都去了吗,SOP?
她点了点头。
难道,大叔去……
她不会让这个想法成型的。
晚上7:17,当姑娘们还在寻找着的时候,我也回到了工作室门口。
砰砰砰!
我用尽全身力气,敲响了门。
没有人开门。
我终于脱了力,跪倒在了门前。
…………
五分钟后,门突然被打开。
我知道是她。
指挥官:SOP……圣诞节快乐。
我彻底挺不住了。
指挥官:对不起……我也不该一个人出去的……
如果不是为她,我可能真的做不到这一点。
……
她僵住了。
下一秒,她突然跑了过来。
啪!
很疼,但却很心酸。
SOP打的是我,心碎的也是我。
SOP:大叔,你出去的时候,你知道每一个人都在害怕你出事吗?
指挥官:……我不会的,我得照顾你的尊严,SOP。
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有些时候,沉默比斥责更令人心痛。
最后,我和她什么也没有说。
我爬了起来。
我一定要恢复正常,因为,我不会让她去关心一个残废的人。
我开始背着她努力。
这不是因为我恨她,而是因为,我迟早会以全新的姿态回来。
时光如苒,冬去春来。
4月18日,医院里。
我终于不必再依靠SOP了,我也不会再走几步就虚脱了。换句话说,我痊愈了。
我该回去了,她在等着我。
我拒绝了奥尔夫接我的请求,而是打算一个人回去。
在春风中,我搭上了地铁。
是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对,她不应该一直都在工作室吗?
不,我不会看错的,绝不会!
我已经想好了自己要说点儿什么了,我走了过去,走向了那个孤独的身影。
该结束这场灾难了。
我和她都不可能等下去了。内格夫告诉我,她已经深陷崩溃边缘。
指挥官:……好久不见,SOP。很抱歉,过了这么久我才选择来看你。对不起!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每一个市民的面,深深地鞠下了一躬。
…………
…………
一切都静止了。此时,泪水,在SOP的眼里打转。
指挥官:不好意思,是我让大家选择了隐瞒的。因为,我不想让你体会一个残疾人的痛苦,我也不想让你被无形的面具遮盖着。
…………
这些话,我在医院里就已经想好了,但是,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却是哽咽的。
指挥官:对不起……我不会再错过了!
我又鞠了一躬。
SOP:指挥官你在胡说什么啊!
她冲上来抱住了我,哭出了声。
一切都沉默了。
然后,是周围每一个人的掌声与欢呼声。
她一直没有松手,直到内格夫等人来了为止。
看上去,我又挺过了一关。不过,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我。比如说,耽搁的训练,耽搁的演出。
这几个月,我们IRIS已经一直没有出道了。
该做点儿什么了,一切该回到正轨了。
我也该为姑娘们,为SOP,去做点儿什么了。
回到工作室后。春田,克莱尔,奥尔夫和安洁已经等候多时。
指挥官:你们一直都在等我吗?
奥尔夫:哈哈,伙计,你知道吗?为了等着你康复,我的肋骨已经被SOP打断好几次了,知道吗?伙计,你放轻松点!
克莱尔:真是没想到,你为了SOP可以这么拼。
安洁:毕竟是格里芬前线下来的指挥官啊,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对吧?
指挥官:嗯。
春田:应该说,每一个人都在关注你,哪怕是不明真相的SOP,还有内格夫。
我点了点头。
大家都为了我一个人,等的太久了。
我只有让这个团队雄起,我才能报答每一个人。
这就是命运。命运喜欢开玩笑,也不会忘记在玩笑中艰难生存,奋斗的那些人。
最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4月20日的清晨,我轻轻地从床上起来,然后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SOP和内格夫。她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然后,我发现了桌上的各种手工材料。然后,我看见了一个半成品的水晶球。
原来……这两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是要给我做礼物啊!
当我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我不小心撞上了桌子。
!!!!
内格夫:呜哇!是大叔!
这时,SOP已经开始打盹了,我急忙示意内格夫别吵醒她。
还好没醒来。
我洗漱完之后,就打算去给大家做早餐。
G3:……团长,早安。
指挥官:哦?你也早起了吗?
G3:SOP和内格夫凌晨两点就起来了,一直在忙。我让她们回去睡觉,SOP就说“这是为大叔准备的,我们搞完之前不会去睡觉的。”结果……她们就这么忙了一晚上。
G3:所以……我是想给她们弄一些吃的。
指挥官:不用你来了,G3。让开吧,让我来。
G3:可是……
指挥官:放心吧,我会给她们做的。相信我。
我流着泪,做完了G3还没做完的早餐。
指挥官:内格夫,你可以把SOP唤醒吗?
内格夫摇了摇头,看上去快要哭了。
我走了过去。看着SOP脸上带着微笑,睡得香甜的样子,我却不忍心把她叫醒。
我摇了摇头。
指挥官:你先去吃完你那一份,内格夫。快点!
她点了点头,然后冲向了饭桌边。
指挥官:SOP……我拿你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该回到曾经的样子了。
中午11:57.
SOP茫然地抬起了头,然后直视着我的眼睛。
指挥官:睡醒了吗?
SOP:大叔,现在什么时候了?
指挥官:哦,其实也就是中午而已嘛。
她突然跳了起来。
这姑娘,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的。
午饭过后,大家纷纷离开了工作室,这其中就包括SOP。
这一次,我们是搭电车去的海边。
指挥官:……好久没来这儿了。
四月的海风十分舒服,我的衣服下摆也被风吹起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罐啤酒递给SOP。
指挥官:3,2,1!
我和她同时拉开拉环,把啤酒一饮而尽。
SOP:大叔,你可真是痛快!
指挥官:那当然,毕竟,好不容易才能陪你来一次海边,不是吗?
然而,我看见了那对胖子和瘦子。
指挥官:喂,过来吧!
我冲着他们大喊着。
胖子:看!那不是大姐头和她的男朋友吗?
瘦子:他们在叫我们呢,赶紧过去!
指挥官:哈,好久不见啦!
胖子:是啊是啊,您和大姐头之前都去干什么了?
SOP:秘密!我怎么可能把和大叔之间的事情告诉你们呢?
我哈哈大笑。
指挥官:现在,你们已经找到工作了吗?
胖子:啊……您还关心这个啊!这个……您还是问问大姐头吧。
我知道,SOP很显然给他们找了工作。这一点,光从他们的表情就已经不难看出了。
指挥官:嗯,明白了。那么,你们也是来享受午后的,对吗?
然后,他们对着我们连着鞠了三个躬。
指挥官: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我简直哭笑不得。
胖子:第一个是鞠给大姐头的,因为您又帮了我们这些社会底层的人一次。
瘦子:第二个是给您的,大姐头的男朋友。因为您在我们深陷低谷的时候答应要帮助我们。
胖子:第三个……是祝你们幸福的。
指挥官:哎呀!哪里哪里,客气什么?
我连忙摆了摆手。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是个还算温馨的午后。当我打算带SOP回工作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1:50了。
指挥官:SOP,我们走吧!等一下还得训练啊!
我拉着她,转身前往车站。留下的,则是远远眺望着我和SOP的背影的胖子和瘦子。
下午2:15,工作室里。
指挥官:各位,我带SOP回来了!那么,拜托你了,克莱尔。
我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