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 失意醉酒

　　曲意辞觉得今天去百器，似乎就是去听了场奇奇怪怪的音乐演奏。

　　李臻言离开后，大概是她站在这儿的时间太久，而且还说了好长一段话，被琴房里的老师发现了，然后就这么被拉进去坐在位子上听演奏了。

　　那个叫方小莴的女生……

　　听声音大概是个活泼富有想象力的女生，音乐欢快且有些跳脱，她曾接受的音乐都是谱子里一板一眼的，乍一听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另外，听就听了，那女生还是不是要问她弹得怎么样，她抿着唇不想回答，就一直缠着她，非要等她开口才满意。

　　后来就是遇到妈妈来找她，这才揭了过去。

　　……

　　蒋采薇是因为他之前和张老师起争执的事情来找他的，眼前的少年明明应该站在那万众瞩目的位置，可是却自我放弃。

　　他表面上说着无所谓，却将自己困在他所设下的牢笼里，那是一个用谎言和自我欺骗编织的牢笼。

　　蒋采薇很担心他……

　　她递了一份转系申请的名单，是作为搭档能够帮他做得力所能及的事，可是眼前的人却抗拒着，抗拒着想帮他的人所给的帮助。

　　明明口口声声说韦恩达是他的老师，但是去不了欧洲便永远不能完成梦想。可当蒋采薇帮他订了去维也纳的票，让他去找韦恩达时。

　　记忆仿佛回溯到那场飞机失事中，那场事故是他的童年阴影，一直如噩梦一般困扰着他。

　　他迟疑了。

　　离开后，他去买了瓶酒，等晃晃悠悠到家楼下时，酒几乎见了底。耳边一直回荡着蒋采薇所说的话，还有那双失望的眸。

　　……

　　曲妈妈晚上带着女儿在外面吃了饭，将她送到家才离去的。

　　大概九点左右王妈准备去楼下丢垃圾，曲意辞听到她开门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可是却传来的王妈的呼声。

曲意辞王妈，怎么了？

　　她有些疑惑，扶着沙发扶手，然后慢慢地往门口走，才听到王妈的回答。

　　李臻言在外面，不过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在自己的家门口坐着，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他之前不是和朋友一起走的吗？

　　王妈见她时不时就探头出来，大概能摸清她的想法，试探开口，

龙套【王妈】小姐，这大晚上的待在这儿会容易着凉的，要不让小李在沙发上待一晚吧？

　　屋子里开了暖气，的确是会比外面要好许多。

曲意辞你想让他待就待吧。

　　曲意辞不再探头，而是回了沙发上，但一想到一会儿王妈要把人安置在沙发上，又起身道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接着就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她下意识偏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哪怕眼前一片黑暗，仿佛也能感觉到那边的一举一动。

　　他好像喝了很多酒，她坐在那儿都能闻到很大的酒味，让她不禁皱了皱眉。

曲意辞……王妈，屋里有醒酒药吗？

龙套【王妈】我待会儿给他熬点醒酒汤吧。

难得小姑娘关心别人，这让王妈有些意外，起身便准备去弄醒酒汤。

　　客厅里只剩她和李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