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十四:鹤唳华亭84

赵贵妃.“放开！”

萧定棠闷哼一声，匕首的刀刃划剖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留下来，看着倒有些唬人。

赵贵妃.“大郎、大郎！儿啊！”

赵贵妃哭着丢下刀子，捧起萧定棠藏进怀里的手。

萧睿鉴猛地一拍桌案，怒发冲冠，

萧睿鉴.“够了！”

赵贵妃被吓得一震，合上嘴，只敢低低地抽噎。

萧睿鉴.“演，接着演！变着法子在朕面前做什么戏呀？！”

萧睿鉴指住萧定棠的鼻子，

萧睿鉴.“还有你！朕让你站起来了吗？！御前失仪，罚齐王半年俸禄，没有朕的准许，不许再到后宫！”

萧定棠.“……”

萧定棠不敢辩解，流着血的手掌按在地摊上，叩首道：

萧定棠.“臣遵旨。”

萧睿鉴起身，甩袖子往殿外走去，

萧睿鉴.“出宫的时候告诉赵壅，在家里待罪，你们不要脸，朕还得要这张脸。”

赵贵妃惊疑不定的面孔上终于浮现出喜色。

萧定棠与母亲对视一眼，向着萧睿鉴离去的背影再叩首，

萧定棠.“臣谢陛下隆恩！”

此事揭过，萧定棠带三两个人，携着御寒的一应物什，低调地感到宫门外，为安平伯松绑，

安平伯赵雍“大王……最后……”

萧定棠.“娘娘无事，我也无事，别担心。”

安平伯要问的不是这个，而是——

安平伯赵雍“最后……多少钱哪？”

萧定棠一听这话，脸色骤冷，对蠢物的厌恶已经完全盖过了她对祖父那点稀薄的孝心，

萧定棠.“娘娘说是全部，其实应该用不了。”

安平伯赵雍“全部？！”

安平伯的脸色变得比刚才被冻得还差。

萧定棠.“先把衣服穿起来。”

萧定棠看他接了仆人递过去的衣服也不穿，不耐地蹙起了眉，

萧定棠.“太丢脸了。”

安平伯捶胸顿足，懊恼悔恨：

安平伯赵雍“我不怕丢人，丢了这些，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萧定棠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无奈摇头。

安平伯赵雍“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宫内石板路上，

萧睿鉴坐在肩舆上咳嗽，虚弱地掐着自己的眉心。

陈谨跟随在肩舆边，奉上一杯热茶，

萧睿鉴接过一饮而尽。

萧睿鉴.“外面可能不知道，贵为天子，也得为此物折腰！”

他打量着手中饮尽茶水的金杯，闭目，随手掷了出去，

金杯在石板路上淙淙铮铮地跳跃，咕噜噜滚进黑暗的角落，肩舆行过的路在夜色中笔直地向无尽的黑暗中延伸去……

——东府——

顾逢恩被萧定鸾拉来调香，蔻珠认真研磨香料，称制重量，

萧定鸾却只做嘴上功夫，念着顾逢恩写定的配方，

萧定鸾.“黑角沉半两、丁香一分、郁金半分、腊茶末一钱、麝香一字、定粉一米粒、白蜜一盏。”

顾逢恩.“这陆英和他儿子一样，就是个书生。他干这事，得罪了一票人不说，恐怕最后，也就是成了陛下叫安平伯出血的口实。”

顾逢恩说正事，萧定鸾却仍沉迷于制香，

萧定鸾.“麝要研细，先放沉香，再放丁香。”

顾逢恩别开萧定鸾帮倒忙的手，接着说，

顾逢恩.“他们相安无事，殿下倒要背上一个私通私谒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