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十三:风起洛阳9

百里延“……唉”

百里延“都下去吧……”

百里延放下了手，长叹一口气，弯腰捡拾被自己摔坏的木制手牌，

百里五领着仆役们离开，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两个人。

百里延捡回了手牌，便就靠坐在地上，

百里延“我十岁拜师学艺的时候，师傅也给了我一块这样的手牌……”

百里鸿衣也默默蹲下，抱起了自己的膝盖，

百里延“咱们百里家，虽也是河洛名门，但世事无常，昨日宰相，今日囚徒的又何止一两个人。”

百里延“身处是非之地，每走一步，每攀一阶，都要小心翼翼，一句话说错，我们百里家就会遭到倾覆之灾。”

百里延“就如同这手牌，一环出错，便是步步皆错。”

百里延“就像当年你兄长宽仁，口无遮拦，落得那副下场，当为教训。”

百里延“阿爷并非要攀附柳家，但是有柳家这棵大树为你遮风挡雨，你这样的性情，无论以后是钻研百工之术，还是愿意尝遍天下珍馐，阿爷……都能放得下心了……”

百里延“柳家七郎与你从小就认识，谁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情意，你甫一及笄，他便递了婚书……”

百里延说到这里，已经哽咽难言，

百里延“要是你嫁了七郎，却不得开颜，那又何必呢？”

百里延“罢了，阿爷不逼你了。”

百里延“阿爷现在就去柳家登门谢罪。”

百里鸿衣见到阿爷蹒跚背影，心中酸楚，终于妥协，开口唤住他，

百里鸿衣“阿爷……”

百里鸿衣“二娘……二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