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伤

杨紫回到家就打电话给从小照顾她和妈妈起居的阿姨，在阿姨的提醒下在衣帽间底层柜子里找到了校服，白色短袖衬衫，胸前有折褶装饰没收腰，领口搭了紫色白色银色斜纹领带，下身是个黑色百褶裙。

小心翼翼地用挂烫机熨烫衣服，心底从未有过的雀跃、期待，一切都在暗示她。

抚摸柜子上的相框，相片里是高中刚入学的她和妈妈，她伸出指尖触碰妈妈的脸颊。

杨紫“妈妈，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杨紫“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喜欢他，你说，”

杨紫“我可以继续喜欢他吗？”

杨紫“可是好像，喜欢多了就成了爱，爱一个人就会受伤对吗。”

杨紫“像妈妈你一样，我很害怕。”

……………………肖家老宅………………

肖奶奶“今天怎么回老宅了啊，阿战？”

肖战“回来拿点东西。”

肖战“奶奶，太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肖奶奶“在看电视呢。”

肖战转头看向屏幕，这是一个十几年前的剧了，但他很熟悉，下一刻就会从屏风后走出一个女人，她眉眼温润如画，似江南的烟雨，柔弱而美丽。

肖奶奶“当年你妈妈第一次来我们家，我就喜欢她。”

肖奶奶“长的真好，把你也生养的好。”

肖战“奶奶。”

肖奶奶“你是不是还在怪他们？”

肖奶奶“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肖奶奶“你还没爱过一个人，怎么能懂呢？”

肖战“我不知道该怪谁。”

肖战“怪他忙于工作无暇家庭，可是他的工作让我怪罪不起来。”

肖战“怪她偏执敏感，分不清戏与现实，可是我也看过她夜里一个人哭。”

肖奶奶“阿战…”

肖战“终究是情爱二字，太过深重。”

肖战“这世间，有太多人，无这二字反而洒脱圆满。”

肖战“我，亦可。”

肖奶奶“阿战，你不能这么想…”

肖战“奶奶，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肖奶奶（无奈）“好、好。”

肖战回到二楼房间反锁了房门，这间房间关住了他最暴躁压抑的青春期，在黑暗中拉开床头柜底层，在最深处翻出了包烟。

他笑了下，笑意转瞬即逝，“啪嗒”一声，一点火光燃起，满屋子的黑，唯有指尖的光，微弱的。

突然想起今天提起的高中时光，他想，果然大一点还是好的，至少那么狼狈的日子不被她看见。

或许，遇见的早一点故事会不一样，又或者也没差。但是现在的遇见，他不知是好是坏。

但他确实，像他父亲，惯会伪装，又像母亲，惯是偏执懦弱。

天不知什么时候亮起的，晨光跃动，撒在他侧脸上，半明半暗。他打开衣柜，那套高中校服被阿姨洗熨的很好地挂在那里，外面罩着层防尘罩。

他回想起他初见杨紫时说过的话…

肖战“我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就像合约上写的一样，只要你在我的家人面前好好配合我，做到一个妻子的基础本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

肖战“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会是一对合格的夫妻，未来也会是一对合格的父母。”

他穿戴洗漱好下了楼，陪奶奶吃了早饭，李维已经在车里等他了。

走出门的瞬间，还是回了头，喊住了收拾餐桌的李姨。

肖战“李姨，我房间里那些高中的衣服都扔了吧，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