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村门外的人

“咱们村的人呐，在山脚下扎根后便立了一条规矩，禁止一切外来人进入”

　　村里人把围墙筑得高高的，村口还立了岗哨，一但发现有哪一户人家偷偷带外来人进入村子，一并逐出村子，并从家族除名……

　　“奶奶十岁那年，一天夜里下着很大的暴雨，雷声很大，老天爷这是在生气呀～”

　　——

　　七十年前的一天夜里

　　“咚咚，咚咚，咚咚咚”手指关节与厚木板碰撞的声音在风雨惊雷交加的夜晚，抨击着所有人的心房。

　　“大牛，你仔细听听，大门外是不是有人在敲门”村口大门旁边的一个供站岗人休息的小屋里，只听一个年轻人对另一个年轻人悄声说到。

　　“砰砰～砰砰～砰砰砰～”村口围墙大门外的人由敲门改成了拍门。

　　“对对，好像是有人在大门外。但咱们村里有一个规矩，必须要在太阳落山前回到村里，太阳一落山这大门就得关紧，过了时辰回来的人就不给进村了，都是守规矩的人，门外不可能是咱们村里人！！！”

　　两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席卷而来，两人放低了呼吸不敢再吭声。只是支楞起了耳朵在仔细听门外人的动静。

　　门外寂静了一会儿，雷雨交加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了两人的耳朵。

　　“我是山顶上那座庙里受你们供奉的神婆，天亮后回去告诉你们的长辈，出了这村口的大门右手边三百米处有一片灌木丛，越过灌木丛你们会看见一棵槐树，往后我便住在这槐树下，你们村里人若是寻我就往那处去……”

　　“沙沙～哒哒哒～”

　　铁柱和大牛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他们知道外面的人已经离开村口了，轻轻推开了些窗看了看窗外还在下得欢快的暴雨和黑得渗人的夜色，他们还是决定听从那人的话，天亮了再回去。

　　……

　　村口围墙大门旁边的小屋里，心里装有事的人往往不会睡得太安稳。

　　——

　　“唉，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棵树变高变大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惊奇的喊到。

　　所有人停止了讨论，顺着那个人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村外几百米开外处有一颗树一夜之间好像拔高了将近七米，甚为突兀。

　　“走，咱们瞧瞧去”几个人说着就往村口去，后面的人陆陆续续跟着。

　　一群人出了村口大门，朝着大树的方向……

　　“里正，灌木丛！那棵树莫非……”

　　“神婆！”“神婆！”两人相视后异口同声道。

　　“果真是她回来了，脚下都快点！”里正有些激动的对着后面的人喊道。

　　……

　　眼看着大树越来越近，它比人们所想的还要高大，树冠一眼好似望不到边。

　　“这是……槐树？俺记得咱们村外这一块儿是有这么一颗槐树，可……，而且这树下什么时候还多了个小院儿了！”那人瞪大了双眼，微微张开的嘴，显示了他此时该有多惊异。

　　“吵吵什么”，“嘎吱～”随着一个声音的传来，紧闭的院门也被一道力从里面拉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身子笔直，一身黑袍，头发被连着黑袍的帽子裹住，整张面部也被黑纱包着，不让人窥得一丝一毫。

尽管那视力好的，待认真瞧的时候也只看得一片模糊，这人端看这身子便是一位十八岁的女子，但这声音却苍老如一位老婆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