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心里一颤,不觉着暖意涌上,只觉得浑身燥热。
简白你......为什么这么好?
边伯贤耸了耸肩,继续吃蛋糕。
边伯贤我们不是朋友吗?
简白嗯,朋友。
简白这才发现,她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
他帮她解脱困境,帮她出气,为了她打架,带她看日落......
她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做。
甚至连那个面包的钱都还没还上。
对了,面包。
她正想开口提面包,注意到了他戴在腕上的手表。
上面的时针分针秒针,全都停滞着。
简白你这个表是坏的吧?
边伯贤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边伯贤嗯。
简白那你为什么还戴着?
边伯贤继续低头吃着蛋糕,语气平静。
边伯贤我爸送给我的。
简白哦,这样啊......那可以修好吧?
边伯贤不知道,反正我也不看,就这么戴着吧。
简白我爸爸也给我留了东西,是一个复读机,到现在还能用。
边伯贤好好保存,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当传家宝。
他忽然的玩笑让简白愕然得猝不及防。
简白啊?
边伯贤我开玩笑的。
简白啊......这样,哈哈......
她尴尬的笑像是戳中了他的笑点。
边伯贤噗。
简白你笑什么?
边伯贤你有的时候傻得有点搞笑。
简白你才搞笑!
简白带着一丝愠怒的声音就像一只凶狠的奶猫。
两个人把蛋糕分着吃完了,雨也停了,简白站起身,打算和边伯贤在这里分别。
简白我家就在前面。
边伯贤嗯,我知道。
简白开学见。
边伯贤注意安全。
简白好。
两个人挥手道别,简白拐弯进了路口时,他还站在那里没走。
回到家,洗了个澡,伏在桌前写作业一直写到了快晚上。
简以华没有加班,晚上准时下班,和简浩一起回来。
做了几个简单的菜,餐桌上,简白一直很沉默。
简以华今天去墓园的人多吗?
简白不多。
简以华给你爸买花了?
简白嗯。买的白菊。
简以华哦,没去墓园门口买吧?那里贵。
简白没有,路上街边买的。
简以华好。
对话很简单,没有掺杂着多余的感情。
吃完饭,简以华准备收碗。
简以华你去把客厅那个窗户擦了,搬到这里来就一直没擦,先用水擦几遍,再用干报纸擦一遍,我从办公室拿了一些报纸过来,堆在门口。
简白好。
简白跪在沙发上,用湿的抹布把窗户擦了两三遍,留下了透明的水痕。
抱起报纸走到了窗户边上,她拿起一张,已经打算揉起来去擦玻璃了,上面的打字让她的动作停下来。
她把揉皱的部分摊平,还没来得及细看,那边传来了碗筷放入碗柜的声音。
她把这份报纸叠好,塞入了外套口袋里,时不时看向厨房。塞好后,拿起下一份报纸,继续擦专心擦玻璃。
简白我擦好了。
简白提高音量。
简以华好。
得到了简以华的肯定,简白把剩余的报纸塞到茶几下面,然后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打开了台灯,坐在桌前,先摊开书本,把报纸拿出,用一手撑起几页书,然后把报纸那一版叠好,放在书本上,以防突然有人开门看到。
2006年年初的报纸。
她低头读着这一篇报道,那几个大字扎进她眼里。
余市副市长边安在宁市以故意杀人罪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