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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综漫之弟控你惹不起

莲没去听波风水门说了什么,饭好了之后,叫他下来吃饭,波风水门也跟着一起下来了。

  小鸣人太活泼,吃个饭也不消停,在饭桌上都会闹腾,可是如今却是一反常态的沉默不语,快速扒光碗里的饭,平时最起码吃三碗,今天只吃了两碗就停下了,情绪似乎也不太对的样子。

  放下饭碗,莲看着小家伙,斟酌着询问道:“小鸣人,怎么了?”

  “莲哥哥,为什么大家都讨厌我?”小家伙睁着无辜的蓝色双瞳,看起来很是可怜,在鸣人问出这句话之后,莲明显的感觉到波风水门的身体紧绷了起来,情绪也开始出现不稳。

  当初会将九尾封印进自己儿子体内,就是想要大家认为小鸣人是个英雄,可是到头来,却是这种结果,说对村子不失望是假的,心疼,伤心,可却什么也做不到,碰触不到,鸣人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只能干着急。

  看到莲朝着自己看来,波风水门祈求的看着他,示意他不要把情况告诉小鸣人,他的年龄实在太小,真相什么的对他来说太过残酷。

  即使波风水门不求他,他也不会说出来的,现在还没到时候,他的年龄太小,即使火影世界里的少年相对来说成熟一些,但这年纪还是太小,接受力不强。尤其是他自己也没做好准备说出一切。

  将可怜兮兮的小家伙揽进怀里,莲拍打着因为委屈哭的不成声的小鸣人,声音温柔:“对不起小鸣人,现在你的年龄太小,一些事情我无法告诉你,但我保证,等你长大了,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对不起。”

  小鸣人委屈的点点头,努力止住哭泣,一抽一抽的小肩膀耸动的很是厉害,看的莲心一揪一揪的疼,紧紧的将小家伙抱进怀里,郑重的道:“虽然不能告诉你事实,但是,小鸣人你记住,即使全世界都讨厌你,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也依然爱着你,你和鼬两个人都是我最重要的弟弟,记住了吗?”

  小鸣人郑重的点点头,虽然喜欢恶作剧,却是个懂事的孩子,听完不再去问那些事情,反而揽着莲的脖子撒娇:“我要听莲哥哥唱歌。”

  莲一笑,看时间不早了,抱起小家伙走上楼梯,波风水门也满脸复杂的跟在两人身后,朝鸣人的房间走去。

  督促着他刷牙,洗澡,然后和他一起躺到了床上,一边轻轻的拍打着他,一边嘴里低声的哼着一首童谣,却是当初莲还没重生之前华国的童谣。

  低低的带着点点的沙哑,形成独特的韵味,柔和的带着一丝凉意,不光是鸣人被哄睡了,就连波风水门都有点着迷了,看着那个温柔的哄着自家儿子睡觉的少年,心下一片柔软,想必玖辛奈还活着,哄着鸣人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温柔吧?

  鸣人很快就在莲温柔清冷的声音睡了过去,小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尤为可怜。莲俯身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关了床头灯,示意赖在儿子床前不走的波风水门跟上,然后来到了自己房间里。

  波风水门略微一迟疑还是跟了上去,莲拖根凳子示意他坐下,自己则坐在床上,看这架势,明显是一副长谈的架势。

  波风水门在这个屋子里一切和普通人无疑,虽然不能现形,却能接触到物品,在莲的示意下坐好。

  莲先是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个被称作英雄的男人,那张脸称得上漂亮而不是帅气,但是看见那张脸,莲就有在上面狠狠来几拳的冲动,如果不是他,小鸣人至于遭受那么多的痛苦吗?

  许是看出了莲眼底的怒火,波风水门是个聪明人,转念一想,眼前这人和自己没有任何仇怨,此时却是满腔怒火的盯着自己,再联想到鸣人,他就猜到了,眼前这人是因为自己对鸣人的所作所为而发怒,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小鸣人受了太多苦,所以才会愤怒。

  心下感动的同时,却也满心愧疚,波风水门第一次低下了骄傲的头颅,这是他身为火影之后,第一次对别人低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莲起初有些火大,但想起当初的事情,长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不要跟我说,跟你儿子说去,至于谢谢这句话,我受之有愧,如果当初有那个能力救下你们夫妻二人,那么小鸣人也就不至于这么痛苦了。”

  波风水门不解,莲闭了闭眼,最终还是选择说出了自己对二人见死不救。

  却哪知道波风水门听后却是释然的一笑,反而劝慰莲道:“别说你当初没有那个能力救下我们,就算有能力,那是我和玖辛奈自己做的决定也不关你事,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对于你来说,我们只是陌生人罢了。

  也只是你收养了鸣人之后才有这种想法,若是不收养鸣人的话,我们两人的确是不相干的人罢了。你说你没有救下我们,那么那些被你救下来的人呢?当初如果不是你,村子里死的人会更多,你似乎也并没有考虑这些对吧。”

  虽然波风水门说的都对,他也考虑过这些,但是一时半会还是转不过弯来。

  波风水门看他皱着眉,也知道他暂时转不过弯来,也就不再劝了,这事他自己不想通,别人再怎么劝也没办法。

  沉默了一会后,莲又转移了话题道:“你有什么打算吗?想不想出去看看村子?”

  波风水门摇摇头,对于村子,他已经尽了最大的责任,而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因此波风水门选择了留下来,虽然什么也做不到,但还是想看着自己的儿子,陪在他身边,即使他看不到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

  既然选择留下,那么只要不出这片屋子,院落也没问题,波风水门就不需要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

  莲点点头,之后难得心平气和的跟他聊起了小鸣人,小时候的可爱样子,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尽量让眼前这个渴望着的男人多了解一些自己的儿子。

  说起小鸣人,莲就感觉有无数的话题要说,正好眼前这人也不会嫌烦,一直噙着温和的笑容,听着莲絮絮叨叨的说着小家伙多么多么可爱,又喜欢调皮恶作剧,但是对于自己去跟别的家长赔礼道歉,莲却什么也没说。

  直到说的口干舌燥,夜色渐深,莲才意犹未尽的打个哈欠,告诉波风水门他可以正常睡觉,家里还有空房间,就喝了水,自己钻进了被子里睡了过去。

  波风水门深深的看了一眼睡着的莲,才起身去了鸣人的房间,眼也不眨的盯了他一晚上。

  鼬似乎因为任务一直没回来更没来找过莲,莲在担心之余,不得不继续工作。

  在这件事情之后,鼬来的次数越发稀少,简直就像是有意的和他拉开距离一样,每次来之后,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最近已经几个月没有露过一面了。

  而时间就这么匆匆的再次过了两年,鼬在这深秋的夜晚,披了一身的寒霜来到了莲的面前。

  莲一如既往的一边忙碌给他脱去身上湿透的衣物,一边端了热水递给他。鼬接过热水,却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也没喝水,也没有其余的动作。

  莲不解的看着他,鼬却轻轻的将人揽进怀里,他现在已经长得比哥哥要高了,再也不是那个会被自家哥哥抱进怀里安慰的小孩子了,他现在也已经有了保护他最重要的两个人的能力了,只要他做出选择。

  鼬这次来的时间不长,很快就离开了,但是这次,莲在他身上放置了追踪用的物质,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向。

  透过鼬,他看到了家族在密谋反叛,看到鼬为了保护自己和佐助两人,接下了团藏的任务,也拉开了宇智波两兄弟悲剧的开始。

  只是这次,莲不会再让事情往那种方向去,他要让鼬活下去,宇智波一族就由他来杀掉好了,但是鼬是不可能继续待在村子里了,木叶已经对他起了防备,留下来,只怕等待他的只有监禁。所以,莲选择灭掉宇智波一族,哪怕只是让鼬多少轻松一下罢了,至少他不必背负弑亲的罪责。

  其实,莲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叛忍,他在哪里,他要的只是鼬可以活下去,问心无愧的活下去,不必背负弑杀亲人的罪孽,他只要鼬的心安理得,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即使他背负着罪名离开,但是只要他自己的身上没有那份沉重的罪孽,他离开村子反而是好事,他这么多年来过的够苦了,不必为村子再牺牲了。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劝不住鼬,所以,即使他要杀,也是由自己来动手,至少可以让鼬活的轻松点,即使所有人都误会他,只要他自己过得好就足够了。

  他想要潜伏进晓做卧底,莲不会干预他的决定,却会替他铺平道路,让他走的没有后顾之忧。

  时隔多年,莲再次戴上了那个有着莲花的面具,对上波风水门果然如此的眼神,莲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了一眼睡着的鸣人,轻盈的飘了出去。

  是夜,血红色诡异凄冷的月光下,宇智波一族的驻地不停的传来惨叫声,但是听到声音的人却没有一个能进得去宅邸,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强大力量形成的结界阻隔了一切人们的探视。也或者是,根本就是听而不闻吧,任由宇智波一族被消灭。

  最后,手持一把长刀的莲出现在了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面前,两人在莲出现的时候一脸的震惊和复杂,脸色十分不好的看着满身染血,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的莲,那双漆黑的瞳孔里,血红色的莲花绽放,诡异而又华美,却是来自地狱的颜色。

  莲面无表情的甩掉刀上的鲜血,表情平静的就像是那几百号人不是他杀的一样。

  看着两人复杂的表情,莲冷笑,“宇智波富岳,你应该知道你的计划泄露了对吧?”

  宇智波富岳垂下头,很显然已经知道了,莲没听他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道:“现在全族都已经被我杀了,你既然知道计划泄露,那么想必也知道鼬接受了消灭宇智波一族的任务吧?”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莲本来也就没指望过他回答自己,继续道:“不想让鼬的手沾上亲族的血,那就老老实实的赴死吧,我想,对比死在鼬手里,让他一生愧疚,还不如死在我手里,至少不必让鼬背负弑亲的罪责。”

  宇智波富岳久久的沉默,最后和宇智波美琴对视一眼,闭上了眼睛,选择了默许,莲扬刀,刀即将落下的时候,却听到宇智波富岳带着悔意的声音:“对不起,莲。”

  莲的动作一顿,冷笑道:“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不过我也不需要你的歉意,相反还要感谢你,至少我没卷进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糟心事里面。”

  那双眼平静异常,既没有恨也没有其余的情绪,就像他马上要杀死的人是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然后,再不迟疑,刀锋落下,没有一丝犹豫的杀掉了这两个人。

  感应到鼬的出现,结界裂开一条缝,将人放了进来,至于宇智波斑,也就是宇智波带土,他也随着一起进来了。

  见到莲的那一瞬间,即使面瘫如鼬,也再也掩饰不住心底的震惊,惊愕的看着眼前宛如修罗一般的大哥,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一直想要保护的大哥,竟然会是强大如斯,在没有人协助之下,竟然一个人全灭了整个族群,要知道族里的上忍特忍之类的不在少数,要一个人杀尽,根本就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他的大哥不但不是弱者反而是一个绝对的强者,甚至是超越影级的存在。

  看到鼬出现,一贯温柔的莲这次却强势了起来,一把将他压制的半跪了下来,抓住鼬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冰冷而郑重的道:“鼬,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我也就没问。我知道你为了保护我和佐助接下了灭掉宇智波一族的任务,我不会管你是否要背负罪名离开村子,我只要你活的问心无愧,弑亲这种罪责有一个人背负就可以了。你要离开去做卧底什么的我也不会去管,但我要你走的没有后顾之忧。

  我曾经说过吧,如果你因为你最在意的人受到伤害,我绝对会发疯的,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

  看着眼前这个强势霸道,气势凌厉的人,鼬怎么样都无法将他联系到自家那个温柔的哥哥身上,被他的气势压制,半点反抗不能,鼬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头。

  “鼬,你记住,不论你在何地,不论你是不是叛忍,不论别人对你如何看待,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弟弟,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问心无愧的活着。我知道你和村子里的交易,我不会阻止你离开,也不会阻止你的计划,留下也并不一定就好。但是,你给我好好记住,不论你人在哪里,都给我好好地活下去。”

  斜瞄了一眼面具人,莲冷笑,看到面具人警惕的眼神,他想他的威胁应该起到作用了,希望宇智波带土不要玩的太大,如果伤害到鼬,他绝对有那个信心,灭了他!

  说完莲头也不会的离开了,杀光了宇智波一族的刀子被鼬捡起来握在手里,眼底满是苦涩,明明想要保护哥哥的,结果,那个人却为了他,为了他可以活的心安理得一点,沾染了满身的血腥,只为了自己不要那么愧疚,下半生不要活在自责当中。

  到了最后,自己还是没有保护好这个大哥,那个人选择牺牲他自己保护了自己的弟弟。

  随着莲的离去,结界消除,一直进不去的佐助这才冲了进来,在看到鼬握着那把满是鲜血的刀之后立刻就误会了,认为是鼬杀了全族。而为了加深佐助的这个印象,为了让他恨自己,鼬果断的对佐助发动了幻觉。

  只是这些就不在莲的管辖范围之内了,整个宇智波一族,他只在乎宇智波鼬一人,如今鼬选择离开村子,那么他和宇智波一族的联系也彻底算是断绝了,现如今的他只是莲而已。

  第二天一早,佐助因为幻觉的关系被送到了医院,一直持续昏迷不醒,而鼬灭掉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也传了出来,鼬在当晚连夜逃走,木叶派出人追击,却全部铩羽而归,因此鼬被正式定位S级叛忍。

  对于自家弟弟的本事深信不疑的莲并没有将追击放在心上,毕竟鼬身上的追踪还依然存在,虽然距离远了之后会不知道具体的定位,可是下在灵魂里的追踪物质,只要主人不死是不会消失的,凭借这个,莲可以随时感应到他,倒是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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