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位针织帽男性并不能读懂她的意思,在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之后也没有任何表示。
依旧是一股子带着嘲讽的味道看着森川露,而她莫名的感觉到了有些后背发凉。
对方的笑意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她确信这位针织帽男掌握了某些事情,然而这件事情自己并不知道。
或者说自己知道但是眼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个好事情。这意味着她有把柄在这个人手中,而自己处于一个完全被动的状态。
脱离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受,森川露没一会就感觉到了手心被汗近乎濡湿了。
她现在是不能有任何状况和意外出现的,这并不是单纯为了自己。
眼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在组织里,而且他们每个人背后都有自己的联络人,一旦其中一个人出事,背后引起的连锁反应是不可估量的。
森川露深吸一口气。
“是么。”她笑道,目光却没有半点变得柔和或者是含带着笑意的意思。
“可是我没有半点印象呢。”
那位针织帽男性也不过是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样子让她没由来的一阵厌恶。
“是么。那还真是遗憾。”
男性的笑意同样未达眼底,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让森川露只觉得不安。
她并没有看出来对方眼里的任何不满的情绪,反而是一种意料之内的、游刃有余的味道。
她咬咬牙。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只让她觉得厌恶。
从加入这里开始,几乎没有一件事情能脱离她的掌控,即使短暂的脱轨也能被她在坠崖的边缘及时拉回来。
但是眼下的情况说的上是——
她甚至连什么时候会坠崖都不知道。
这样烦躁的情绪直接导致了她在开到安全屋之后下车的时候几乎是以摔车门的方式进行的。
而意识到她情绪不对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只是对视了一眼,对于两个人的无声对峙他们没有插话,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注意到两个人的几乎是剑拔弩张的态度。
以及黑麦话里话外两个人曾经见过的意思。
两个人这才意识到或许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了。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此刻满是不易察觉的慌张,甚至连带着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越来越紧。
这是脱离控制了。
诸伏景光了然。
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有些凉的秋风拍打在了脸上。森川露勉强冷静了下来,彼时手心的薄汗已经完全冷下来了。
她回头瞥了一眼黑麦。
对方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但是也同样很敏感地察觉了她的目光。在森川露还没有收回前就回望了回去。
啧。
森川露发出了响亮的咋舌声,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就抬脚向安全屋走去。
钥匙在手中不断碰撞着,发出响亮的声音。
“这里就是你们的安全屋。”
森川露推开门,“之后你们就住在这里。”
“这是你的房子还是组织的房子?”
波本在走进门的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卡慕发出了一声嗤笑。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