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露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人。
刚才她有些错愕的反应使得一向警惕地像是闻见鸡的黄鼠狼的琴酒眯起了眼睛,她只能说自己昨天晚上喝了酒导致今天头疼的缘故,甚至还收获了那人从鼻腔里传出来的哼声。
天杀的这是瞧不起谁呢。
她森川露就不信这琴酒从两腿一蹬的时候就会喝酒。
但是显然现在的问题并不是琴酒,森川露面对着眼前的三个人绷着脸,撇了一眼还在前台擦酒杯的酒保——
据她所知,那是琴酒的眼线。
总而言之,这里还是不太安全。思索再三,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森川露选择把人带回到自己的另一个安全屋里。
虽然说对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她能给予完全的信任他们就算是跟着她回到那个安全屋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吧。
森川露瞥了一眼另外一个带着针织帽的男性。
她怎么就觉得这人这么眼熟呢。
可是她在脑子里检索半天最后也没有想起来这个人是谁,森川露瞥了一眼一左一右跟在那个人旁边的两人,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又收回。目前不知到这个多出来的人是什么情况,保险起见也不要暴露他们任何一点他们熟识的情况为好。
诸伏景光和那个带着针织帽的男性一直都沉默着,始终没有说话。
倒是降谷零话有些多了起来。
“卡慕……很有意思的代号呢、话说前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呢?”
那人紫灰色的眼睛弯起,笑眯眯地瞧着她。
森川露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来了曾经贝尔摩德提过的同她一样、很有话题的那位神秘主义者。
听说有向情报组进展的打算。
她对上那双眼睛。
该说太陌生了呢、还是太熟悉了呢。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上那双眼睛的瞬间,想起来的竟然只有那短短的几个月而已。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起来的也只有那个过分认真的降谷零而已。
“你想知道么?”
森川露反问道,仅仅略过了一眼诸伏景光就收回了目光。
“不该知道的别打听。这是你身为情报人员该知道的吧。波本。”
她打开车门,随后坐上了驾驶位,调整后视镜的时候注意到三个人都挤在了后座,而没有一个人选择坐在副驾驶。
她冷哼了一声。
其实对外宣称她加入组织的原因很简单,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目睹一场凶杀现场后逃亡途中被组织的人搭救,被意外发现了狙击天赋,同时也好掌控,于是就让这么留在这里了。
但是这些并不是一个尚且在考察期、刚刚获得代号的成员该知道的。
她在后视镜中对上了诸伏景光的目光。
对方的眼里明晃晃的担忧和疑问像是戳在了她脑门上一样,让她不得不想起来曾经在学校时期对方就一直督促她的每天跑步锻炼。
毕竟那种学校嘛,各种考核都是相当严格啊。
回忆一旦开始个头就显得没完没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源源不绝。
还是过去好啊。
现在的体质确实比起从前大变样,毕竟这种工作前期的必要准备是必不可少的。只是现在想来难免让人觉得——
那段日子能撑下来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