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之苗,当勇猛精进,生根,发芽,破土,抽枝,散叶,而后纳雨露,收阳光,迎风开花,顶雨结果,一旦成熟,清风一吹,便浪迹天涯处处生根!
而后,便是蓬勃生长。
历时月余,三公子终于是寻得了一些读书的种子。而现在,已是冬日。
雍州境内的冬日,严寒而漫长。连续几天的暴雪,让青山,黄土变成了一个颜色。世界变成了白色的世界,人只能畏畏缩缩的在屋内生火,取暖。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三公子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财力。终于是在祁连山建了一所书院。
看着身前参差不齐的读书种子,三公子心里一阵唏嘘。终于,我雍州百姓也能出来读书人了。
今天是书院开院的日子,暴风雪很给面子的停了下来。
为了能说服百姓们让自己的孩子读书,三公子付出的代价很大。无偿读书,免费读书,甚至包吃包住,而且每个将孩子送来读书的门户每个月还有银钱补偿。
而就是真么优越的条件,也才找到了六百多名孩子。
上山的台阶是很久以前便修好了的。现在是冬天,祁连山大营专门派的兵士清理台阶上的积雪,毕竟种老督帅还在山上静养。
一群人走了大概一刻钟,便看见了新建学院的轮廓。
由青砖灰挖堆积而成的房子,周围排满了雪松,刚踏进去,书香气息便扑面而来。
书院正前方竖了一道极大的石碑,龙飞凤舞刻着几行字。
“为天地立心,为万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三位老学究走的慢些,现在才将将到来。
为首的正是杂学大家王守义,而他两侧分别是永安居士陈清和横渠先生范仲。
三公子吩咐着李毅伟将孩子们安置下去,等待明天正式开课,让冯钧每天安排祁连山大营的人上山值守。
书院的茶室里,几位老学究与三公子以次排坐,安置好孩子们的李毅伟在一旁伺候着端茶倒水,
“杂学不同于儒学,我们书院也不同于一般的书院,起名字一定要有心意。”王守义摸着自己的白胡子轻轻说道。
一旁的横渠先生范仲爽朗一笑说道:“名字只不过是一代号,就算他的名字只叫两个字“书院”难道就不教书育人了么?”
永安居士陈清说道:“话虽真么说,但这所书院是雍州的第一所书院,总归还是起个名字好些。”
王守义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知几位同僚可有什么好的名字么?”
“呵呵,王兄既然真么说了,想必已经胸有成竹了吧?”陈清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王守义也是一笑,说道:“杂学即新学,既然都是新的,而且有都是为我华族培养人才,那不如就叫新华书院吧?”
“辉光日新,枯树生华。不错不错,这个名字老夫同意。”范仲极其喜欢的说道。
陈清也点头表示同意。
至于三公子,好像没人在乎他的意见……他在一旁更像是一个陪衬。
雍州第一所书院——新华书院,就此拉开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