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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清水河的故事

穿越:张云雷墨染流年

进入厨房后承允一边做着饭,一边聊起了麻辣烫的起源。

瓜尔佳承允你们知道吗?麻辣烫起源于长江之滨。最初是船工和纤夫创造了麻辣烫这种简便易行而又独特的吃法。川江流域由于水流湍急,纤夫成了必不可少的风景,他们在拉纤之余,在江边垒起石块,支起瓦罐,捡拾一些树枝作干柴生火,舀几瓢江水,一切都就地取材,有菜放菜,没菜就拔些野菜充数,再放入海椒、花椒等调料,涮而食之,既可果腹,又可驱寒、袪湿。这种吃法因其简便易行很快便在江边流传开来。后来,码头上的小贩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便将菜品和炉具加以改造,置于挑担两头,边走边吆喝,江边、桥头卖劳力的百姓便围着担子成了常客。如今,麻辣烫也渐渐从江边走到了岸上,这就是麻辣烫的起源。以凡一脸崇拜的看着承允。

  

富察以凡哥,你懂得真多!你都好久没给我讲故事了,吃完饭你给我跟我姐讲个故事吧!

  

瓜尔佳承允行啊,你们想听什么类型的?

  

富察以墨言情的吧!

  

瓜尔佳承允成,等吃完饭,我就给你俩讲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富察以凡哦~又有故事可以听喽!

  

瓜尔佳承允别在那里傻站着了,帮我把那个大碗拿过来!

  

  以凡将碗放在了承允的跟前,承允将煮好的蔬菜都放在了里面,然后放上了各种各样的调料,最后又淋上了麻辣烫的灵魂——芝麻酱。

  

瓜尔佳承允来,尝尝吧!

  

  以凡早早就把筷子拿在了手里,看着承允把做好的麻辣烫端了上来,他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放在了嘴里。

  

瓜尔佳承允哎,你倒是把它拌匀了再吃啊!

  

富察以墨一说吃,没人比以凡更着急了!

  以凡将麻辣烫搅拌均匀后,又夹了一口放进了嘴里。

富察以凡哇塞,太好吃了吧!姐你快尝尝!

富察以墨真的假的啊?

富察以凡真的特别好吃!你再不吃,我可就都吃了啊!

瓜尔佳承允瞅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给你姐留点!

  说完承允就帮以墨夹了一些放在了她的碗里。

瓜尔佳承允尝尝吧,我的大小姐!

  以墨尝了一口就觉得这个味道太熟悉了,好像在哪里吃过似的。

富察以墨哎?这感觉就好像我上辈子就是卖麻辣烫的老板一样,味道太熟悉了,不过,真的挺好吃的!

  承允知道,只要继续下去,帮以墨恢复记忆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于是他就想一会儿给他们姐弟俩讲《探清水河》的故事,说不定这个故事可以让以墨想起点什么来。吃过饭后,三人回到了以凡的房间,承允讲起了故事。

瓜尔佳承允这个故事发生在某一年的秋天,盛夏的余威还在,白天太阳炙烤着大地。入夜,清风带来了一丝凉意。秋虫肆意的在草丛里鸣叫。京西蓝靛厂火器营里住着松老三一家,靠种大烟、开烟馆为生。老两口子膝下无儿,所生一女名叫大莲。大莲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可谓是亭亭玉立,都被说媒的人踏破了门槛,但是松老三两口子整天吃喝玩乐,不关心女儿的婚姻大事,后来大莲与同村以卖唱为生的“佟小六”产生了爱情。因为父母嫌弃佟小六家太穷,不同意两人来往,所以两人就经常偷着私下约会。这一天,军阀李大帅带着手下来家里提亲,因为他的儿子李二彪前几天在街上看见大莲后就喜欢上了,非要娶进家门。一进门,李大帅直接坐在了主位,然后扬言道

  李大帅:我的儿子李二彪前几日在街上看到了你家的闺女就喜欢上了,要娶进家门,你松老三愿意更好,不愿意我就把你的大烟馆给端了,你看着办吧!

  松老三吓得脸色发白,也不敢硬来,只能先应付道

  松老三:大帅,这我得跟我闺女商量一下,您放心,我尽量说服她,您给我几天时间!

  李大帅:就三天,三天后,不管你是行不是不行,我都会差人把彩礼送来。

  还没等松老三回完话,李大帅就扬长而去了。其实松老三心里明白,自己没有儿子,将来闺女嫁人就要找个大户人家,但是附近十里八村的都知道自己的为人,也都不愿意沾惹这个大烟鬼。而且早就听说这个李二彪傻乎乎的,心眼不太全,大莲要是嫁过去,也不能受什么委屈,自己也可以多要点彩礼,跟着享受荣华富贵,最关键的是,有了李大帅撑腰,我的大烟馆就算是有了靠山了。想到这里,松老三差丫鬟把大莲叫了过来。

  松老三:莲儿啊,爹给你寻了一个好婆家!

  大莲:谁啊?

  松老三:李大帅的儿子,李二彪。听说李二彪可会心疼人了,你嫁过去肯定错不了,就等着享清福吧!

  大莲:什么啊?我听说那李二彪傻乎乎的,那李大帅是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爹你这不是坑你自己的女儿吗?再说了,我有心上人了,就不用爹爹再为女儿操心了,只要你同意把我许配给小六哥哥就好。

  松老三听这话一下就来气了

  松老三:就那佟小六?他穷的叮当响,他拿什么给你幸福?就一个破唱戏的,能挣多少钱?家里还有一个药罐子的老妈。

  大莲: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他是挣的少,可那李二彪离了他爸爸他一分钱也挣不来。我不在乎有钱没钱,我只在乎他对我好。

  松老三:对你好能当饭吃?对你好能当钱花?

  大莲: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感情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我不喜欢那个李二彪,要我跟我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还不如叫我去死。

  松老三:你要是不嫁给他,李大帅就要端了我的大烟馆,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大莲:你那个大烟馆早就该端,就因为它,让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再看看你,你还有个当爹的样吗?每天对我不闻不问,就知道浑浑噩噩的守着大烟馆,就像个贪婪的寄生虫!

  松老三气的火冒三丈,想都没想直接扇了大莲一巴掌

  松老三:你给我滚房里去反省,饭菜我会差人给你送过去的,那个佟小六你就别想了。

  大莲狠狠的看了一眼她爹,头也不回的走了。

  认真听故事的以凡恨透了这个松老三。

富察以凡这是什么人啊?还当人家爹爹呢,畜生都不如!

富察以墨哎呀,你别插嘴,承允哥你继续讲!

瓜尔佳承允吃过晚饭,大莲让丫鬟烧了一盆热水,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了那件自己最喜欢的花裙子,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这张眉清目秀的脸,却被爹爹扇的通红。她多想把自己早早嫁出去,离开这个家啊,真是一天也不想呆了。梳洗打扮好后,大莲瞧着快到3更了,父母房里的灯也都熄了,就悄悄的来到了院子里,听见墙头似有异响,这时佟小六翻墙跳了下来,吓了大莲一跳。

  小六:大莲,我来了!

  佟小六轻声的说。

  大莲:快进屋说吧!

  让到屋里后,两人在床边相视而坐,大莲看着他的小六哥哥,身着一席长衫大褂,整个一个翩翩少年郎。

  小六:大莲妹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好想你啊!

  大莲:我也是!

  小六:我听说李大帅来提亲了,你父母没有为难你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爹打你了?

  大莲:没事,我跟爹爹吵了几句嘴。

  小六:这个该死的松老三,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

  大莲:别说了,好歹是我爹,小六哥你放心,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小六:莲儿,你真的想嫁给我吗?

  大莲连忙点了点头。

  大莲:从小到大你就对我好,比任何人对我都好,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踏实,我想和你共度此生。

  小六连忙抱住了大莲。

  小六:莲儿,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天津府,我唱曲养活你。虽然给不了你锦衣玉食,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受苦受半点委屈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让你幸福。

  大莲把头靠在了小六的肩膀上。

  大莲:苦还能有我现在苦吗,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小六抱着大莲的手又紧了紧。外面响起了梆子声,3更天了大莲抬头问

  大莲:我们什么时候走?

  小六:后天的这个时候,你收拾收拾细软,不要带太多东西,我在后门等你,听见梆子响你就出来。

  大莲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她抬头凝视着小六的脸,以后她就要同眼前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了,这是她最想要的生活,想到这儿就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两人缠绵过后睡了过去。

  听到这儿,以墨害羞的低下了头。

富察以墨哎呀,虽说我挺支持他们在一起的,但是还未成亲就在一起了,这多不好啊!

富察以凡你老说我打岔,你怎么也接话了呢?

瓜尔佳承允你们俩好好听故事!5更天亮了,小六又翻墙回了家。丫鬟敲门进来给大莲送饭,一进屋看到一地的衣裳乱糟糟的,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慌忙叫来了松老三。得知详情后,松老三火冒三丈,拿起皮鞭狠狠抽了过去。

  松老三:想我松老三一世英名,都毁在你这个死丫头手里了,你说是谁,是不是那个佟小六?

  松老三用尽了各种难听的话来骂自己的女儿,大莲呆呆的看着他,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害怕,倒是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松老三:出了这么难看的事,就由不得你了,现在你也不是黄花闺女了,想必那个傻子也不懂什么。

  松老三连忙派人告诉大帅说自己说服了大莲,同意嫁给李二彪了,但是彩礼不能少。大帅接到通知,赶中午前就把彩礼送了过来,松老三上前问道

  松老三:大帅您看,什么日子成婚好呢?

  李大帅:丁是丁卯是卯,明天这个日子就挺好!

  松老三:那就明天!

  送走大帅后,松老三越想越气,就去了佟小六家。

  松老三:这个小兔崽子,毁我闺女清白,看我不收拾你!

  打听着来到了佟小六家门口,进门就瞧见佟母在做饭。

  松老三:这是佟小六家吗?

  佟母:您找他有事吗?他还没回来。

  松老三:你是他母亲吧?你儿子在外面闯祸了你知道吗?

  佟母:他怎么了?给您家里添什么麻烦了吗?

  松老三:什么麻烦?他玷污了我闺女,你说怎么办吧?报官?我们还要做人呢?不报官,难解我心头之恨!

  佟母:别别别,大爷,千万别报官,他还是个孩子,报官了那他以后就全毁了。您看看我能补偿您点什么呢?

  松老三:我要求不多,赶紧收拾行李滚蛋,滚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了,不要让我在这个地方再看见你们母子!

  说完,松老三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这边佟母激动的犯了心脏病,倒在了院里,松老三啐了口吐沫头也不回的走了。赶佟小六回到家的时,发现母亲已经过世了。悲痛欲绝的小六为母亲操办着后事。傍晚,丫鬟把饭菜送进了大莲的房间。告诉她老爷说明天要将她嫁给李二彪,还有就是听说佟小六的母亲病逝了。大莲一听伤心不已,想着小六哥哥现在一定也不好过。趁着丫鬟不注意,溜出了房门,来到了松老三的房里。

  大莲:爹,我求求你,我要去看看小六哥哥,听说他母亲过世了,我想去安慰安慰他,你放我出去吧!

  松老三:去什么去,不行,明天你就要出嫁了,安心给我在家待着,哪都不许去!再说了那佟小六的母亲,是自己太激动了...

  大莲:你怎么知道?

  松老三知道自己说秃噜嘴了,干脆直接告诉了大莲。

  松老三: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气不过那佟小六玷污了你的清白,所以才去他家告诉他母亲,让他们搬走,永远不要回来了。哪成想她母亲一激动就...

  大莲苦笑着,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自己的爹爹成了害死心爱之人母亲的凶手,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她,为什么...大莲发了疯似的跑出了大门,她来到了清水河畔。

  清风阵阵吹过,大莲想起了过往的种种。她爹每天只会抽大烟,常常喝多了酒就打她,她都会跑到清水河旁的柳树边流泪难过。她觉得这个地方就是她的归宿,就是她的家。对于佟母的离世,她满心愧疚,不知道小六哥哥会不会埋怨自己,对于松老三逼她嫁给李二彪,她满心的怨恨。

  关于小六哥哥的回忆都是美好的,关于家里的回忆都是痛苦的。夜晚的河水好凉啊,大莲不禁双手抱紧了自己,又想起了小六哥哥那晚温暖的怀抱,泪如雨下。

  大莲:我要去的地方以后再也感受不到温暖了,再见了我的小六哥哥,今生有缘无分,没能成为你的妻子,愿来生我还能陪在你身边,再续前缘。

  说完,大莲向着小六哥哥家的方向看了好久,面带微笑的跳了下去。以后,她再也不用受苦了...

  以墨哭着说道

富察以墨啊?就这样有情人阴阳两隔了?

瓜尔佳承允不,你接着听我说!佟小六料理好了母亲的后事,知道自己违背了和大莲的约定,就想约她跟她道歉。但是刚走出家门,就听路边的路人在那里说道

  路人甲:你知道吗?松老三的闺女跳河自尽了!

  路人乙:真的吗?还有这事?在哪里跳的啊?

  路人甲:就在清水河边!听说是因为松老三逼这孩子嫁给李大帅的傻儿子李二彪,大莲不愿意才想不开的!

  路人乙:那真是可惜了,年纪轻轻的,不过摊上这样的父母,自尽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听到这儿,佟小六心都凉了,他心里唯一的支撑点,塌了。之后在一个凄风苦雨的夜晚,他买了好多纸钱去了清水河边来祭奠他的大莲妹妹。他跪在那里一边烧着纸一边念叨着

 小六:大莲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我啊?咱俩说好的一生一世谁来陪我啊?你慢点走,等等我,小六哥这就下来陪你!今生无缘,那我们就来世再续!

  烧完所有的纸钱,佟小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微笑着跳下了清水河。后来为纪念这个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有人编成了小曲去到处传唱。好了,故事讲完了!

  看着姐弟俩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承允心里五味杂陈的。

瓜尔佳承允以墨别哭了,这到底是个故事!

富察以墨我怎么感觉似曾相识似的呢?会不会我上辈子就是大莲啊?

  承允笑了笑。

瓜尔佳承允那既然你是大莲,那我就是佟小六,这辈子我来找你再续前缘!

  以凡擦了擦眼泪,说道

富察以凡你俩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受不了了!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

  以墨破涕为笑。

富察以墨好了,故事也讲完了,天也不早了,承允你赶快回家吧!

瓜尔佳承允那好吧,你亲我一下!

  以墨害羞的看了看以凡,以凡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转过了身,吹着口哨。承允见状立马把脸凑了过去。

瓜尔佳承允呐!

  说完就指了指自己的脸蛋。以墨拧不过就亲了一口。

富察以墨好了好了,赶紧走吧,路上小心,再见!

瓜尔佳承允梦里见喽!

富察以墨我让以凡送你出去!

  随后以凡送承允出了富察府,以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一直在回想刚才承允讲的那个故事,不觉替两人感到惋惜,她也告诉自己,一定要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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